談墨這會兒有點兒瞎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特么可真是狗血了!
她拿著手札沖到樓下,臉上掛著刺眼到不行的諂笑就要往婆婆身上掛,婆婆面皮不受控制的一抖。
“婆婆!咱們商量一下,您看我在藏書閣花了那么多功勛,這次能不能給寬松寬松?”
婆婆鼻孔里哼了一聲。
“你看啊,這手札上面都落灰了,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再說了,我其他的功勛都貢獻給你了,飯都沒去吃過幾回,也不差這兩點兒,您就給我吧?啊?”
然后她發現不管自己怎么說,婆婆的表情連變都不變。
她試著提高了一點兒音量——并沒用。
合著她老人家封閉了五感?
談墨盤腿往地上一坐,跟她耗著。可人家婆婆多厲害啊,任你坐到天荒地老,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絕了!
傳訊符亮了起來,談墨掃了眼,是其他幾個人在催。
撓撓頭,談墨十分不好意思地跟書生發了個消息。
言師兄,那個,能不能借兩點兒功勛啊?
書生:???
死亡問號是幾個意思?難不成碰到借錢借靈石借功勛這種事兒,甭管書生還是誰,都一樣避如蛇蝎。
我不多借!我就借兩點兒行不行?
書生:…行,你在哪?
談墨說了自己位置,從地上一躍而起,摳搜的老太婆,真當她沒轍呢!
等人到了,拽著言鈞笙氣哼哼地刷了功勛,把書當著婆婆的面兒看了三遍還給她,“您老等著!早晚我把它買走!”
六個人早山腳下集合,談墨先溜到鎮子上買了倆玉牌,蹭坐在樊微的飛行法器上,開始默那本手札。
這手札里扎記載的是關于《上極刀法》的心得和體悟,并沒有具體的功法,只能從字里行間里體會到寫手札的人當時的用心。
這《上極刀法》總共十三層,主在刀意,招式為輔。
當年手札的主人金丹后期修為,只修到了刀法第三層,勉強領悟了刀法的奧妙,借此跨修為殺了一位覬覦他道侶的元嬰初期的高手,隨身負重傷,卻也算全身而退,此后的部分雖略有提及,卻不慎詳細。
“這么厲害!可是這里面東一句西一句,沒有完整的刀法我也沒法兒學啊?”
談墨盤腿坐在葉子上嘀咕。
“小墨墨,你一個人嘀咕什么呢!”陰嗖嗖綿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談墨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飛行法器被她跳得一晃,有了些顛簸,樊微輕斥,“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又不偷窺你東西。”
談墨捧著手中的玉簡就湊到她跟前,“樊微師姐莫生氣啊!您要是愿意偷窺那我真是感激都來不及了,實不相瞞,根本啥也拼湊不起來!這里除了我和三少爺,你們也不修刀,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看出點兒什么來。”
樊微有點兒不信邪,接過來掃了眼,然后眉頭越擰越緊,也不知道看完沒有,直接把東西朝著談墨一扔,“你自己的東西自己悟,修煉這種事兒別人怎么能替你呢!”
談墨被她光面堂皇的陰涼語氣刺激得渾身雞皮疙瘩,嘿嘿笑了兩聲。
看不懂就看不懂唄,這師姐不實誠啊!
六人飛了兩日,終于到了湖州主城。
商戶提前得了消息,紛紛站在城門口迎接,看著下面兩排穿的甚是華麗富態的一群人,除了頗有經驗的樊微,冷面的周巡,以及木著臉習以為常的阿大,其他三人都有些局促,但談墨就不自在了幾息,就一副置身事外地狀態跟在其他五人后面。
等到他們全部落下來,領頭的商會會長大聲道,“歡迎諸位合虛派的道友受累前來!趙某代我們湖州商會的商人們多謝諸位了!里面請!里面請!”
六人跟著進到一處極其奢華的房子里,趙會長先是讓人經少了不少好吃好喝的東西上來,隨口才愁眉苦臉地開口。
“實不相瞞,若是幾位早兩年過來,我湖州商會定然不是如今的光景,如今也知道略別薄酒招待諸位!”
談墨啃著一只飽含靈力的羊腿,忍不住心中念叨:這都還略備薄酒?那以前湖州商會得什么樣的光景?陸家最好的正房也不及這一半啊!至于合虛…
呵呵,那些“老鼠洞”不提也罷。
想了想,手指在天神珠上敲了敲,憫心和尚隱了身形出來,坐到談墨的旁邊。
“有沒有你喜歡吃的呀?”
憫心和尚看著一桌子的酒肉,“…”
但是他也不是啥正經和尚,早就被談墨給教歪了,抽了兩根羊腿隱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樊微開口和他們周旋,把一群人嚇得橫肉亂顫,言鈞笙無奈,只好把自己的師姐拽到了身后,自己頂在前面。
談墨邊聽邊吃,最后忍不住開口問,“既然以前只是散修,又沒有組織,你們商會不是有雇傭的修士,以前為什么不抓?”
商戶們面面相覷,趙會長有些尷尬,“這個…這個…”
一個穿著寬大衣裳的女子捂著肚子站起來,“是他們為了圖小便宜花錢消災,養虎為患,最后才一發不可收拾,勞動各位大駕。”
“曹大當家的,休得在貴客面前胡言!”
女人不為所動,扶著腰,挺著七八個月大的肚子指責,“怎么?敢說不敢認?當初就警告過你們不要與虎謀皮,你們是怎么說的?現在解決不了了,就逼著湖州所有商戶出來一起湊靈石和靈草法器請人?你這個會長為什么不去打聽打聽,湖州這兩年走了多少行腳商和落戶的商家,因為什么你們不知道么?”
“住口!婦道人家,還不坐下!”
談墨咬著羊腿哼唧,“哦,那我和樊師姐也是女的,是不是我們倆也該走?”
趙會長,“…”
婦人委屈地眼淚吧嗒吧嗒掉,“你們這群馬后炮,孬種!要不是你們膽小怕事,任由那群人今天搶一點兒,明天威脅一點兒,能養肥他們的膽子?能讓他們動手殺了我夫君?還有那些您說能保護我們得修士,每年大把的貨換成靈石給他們,結果呢?還不是看對面人多,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談墨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垂下眼瞼。
言鈞笙也沒有太多和婦人打交道的經歷,這會兒臉色漲紅,半天找不到可以插話的地方。
旁邊的陸予松幾杯果酒下肚,早就忘了自己置身何地,“狗咬狗,一嘴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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