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伯琮雙腿交疊搭在桌子上,談墨做好的湯鍋被他用靈力控制著漂浮在跟前,下面還有淡藍色小火焰溫著,“你倆自己交代還是讓我用刑?”
這倆不省心的東西,不就是讓他們化個妝游行一下么?居然敢直接給他玩消失?遍尋不著人的時候,他差點被那群長老用唾沫淹死,尤其是刑戒堂和廚房那邊。
好些年沒受過這委屈了,這一頓湯鍋肯定不能了結!
畢俠大刀闊斧地坐下,相伯琮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沒說話。
言簡意賅地把這兩年的事情大概交代了一下,只說被拉進了一個秘境,然后兩人熬了兩年,才機緣巧合之下掏了出來,不過出來的地方有點兒遠…
相伯琮咽了口中的吃食,勾了個帕子擦擦嘴,身體微微前傾,交疊的衣領有些散開,露出一面一片精瘦的肌膚,談墨低頭。
“你們倆是不是覺得本座特別好糊弄?”
畢俠銳利的眼神防備地看向他。
談墨低頭扣著手指不說話。
相伯琮,“少特么在我這兒撒謊!你,”指尖一點畢俠,“兩年時間,筑基后期,而且根基扎得比之前還穩。”
斜瞟了一眼談墨,“這個東西,練氣九層,而且馬上就能練氣十層,你倆說什么機遇都沒遇見,忽悠誰呢?”
談墨心說,可不就是打算忽悠你么?
點點下巴,相伯琮又靠了回去,“再看你倆這裝扮,可不像是死里逃生出來的,倒像是衣錦還鄉!說吧,從你們所謂的秘境里都撈了什么好處?”
畢俠神色不變,談墨倒是心中一緊。
“呵,瞧你倆這樣兒?我還能洗劫你們不成?不過話先說前頭,你們要是什么都不打算交代,這之后出了問題,本座可不再負責。”
說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畢俠。
畢俠多光棍的一人啊,任你怎么看,沒有就是沒有。
被自己的弟子不信任,相伯琮覺得有點兒心煩,“不說就不說吧,先前的懲罰你們做到一半,這剩下的,我也不讓你們再畫一回了,不過這件事兒也不能就這么算了!陛——下?明天跟著凌劍峰的隊伍去蒲村做任務吧,我查過,你兩三年前也去過的。至于談墨,你帶著你無名峰那兩只去懸崖下面給我采摘今年百靈果去吧。”
賤兮兮的聲音在喊畢俠的時候拖得老長,把畢俠氣的眼睛都抽了。
談墨聽到蒲村,眉頭一跳。他所說的應該就是她之前接任務捉過蝗蟲的那個,但是畢俠他們之前不是去過么?難道還沒解決?
還有懸崖,不會就是那個他們參加收徒大比最后一輪遇見的那個吧?如果她記得沒錯,下面應該是有兇獸的。
“為什么他們倆也要去?”阿大和陸予松又沒犯錯。
相伯琮瞇眼看她,“那倆蠢果子,連個飯都不會做,我實在是想不出除了讓他們跟你去摘果子還能做點什么!而且大鬧我這掌門洞府,難道不該罰?”
大鬧掌門洞府?
談墨正想問問清楚,就被相伯琮一揮袖子送了出去,洞門砰的一聲關上,連縫兒都沒有。
畢俠倒是無所謂,召出掃把就準備回凌劍峰,談墨轉頭盯著他,“你可要快點到金丹啊!”
這樣就能打開廖原的乾坤袋了!
畢俠惱了,從半空中照著她的腦袋扔下一個乾坤袋,“你自己拿著,等我修為到了自然來開。”
談墨,“…”怎么還炸毛了呢?
本來還想問問蒲村的事情,但想著他也剛回來,指定不知道,不如等他做完任務回來再說。
回到無名峰,談墨才知道,在她和畢俠失蹤的這段時間,陸予松他們不止一次地去問過他倆的魂燈情況,鬧得相伯琮煩了,直接一袖子給他倆呼道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事后,他們死性不改,相伯琮也沒出聲,今天就憋了個大的!
“懸崖下?”陸予松一挑三尺,“他這是要讓我們去喪命!”
談墨不解,“不就是去摘果子么?我們又不是去跟下面的東西干架,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放屁!”陸予松急的團團轉,“那下面的妖獸就是守著那底下的果子的,這兩年每逢摘果子的時候,合虛派練氣和筑基前期的弟子都紛紛到執事堂接任務出山,溜之大吉,你問我激動什么?”
這么,危險的么?
談墨看向阿大。
阿大面無表明地點頭。
談墨,“…”
合著今年是抓不到壯丁,讓他們三個湊數來了?
有護山大陣作掩護,談墨又從乾坤袋里掏出之前春草城買來的陣盤,在自己的“老鼠洞”里加固了幾層結界,進了天神珠。
里面依舊萬年不變的混沌荒蕪,小和尚手持佛號,盤腿打坐。
“小和尚,我來看你啦!”
談墨跟他膝蓋抵著膝蓋盤腿坐好,叫了幾聲,小和尚都沒理她,鴉羽似的睫毛垂在清絕蒼白的臉上,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談墨都要認為這是誰家的冰雕了。
談墨嘆了口氣,也開始調息自己體內的靈力。
在芥子的湖底,她吸收了太多的光靈力,體內的靈力失衡的厲害,但是通過這天神珠里的金色光芒轉換,又慢慢趨于平衡。
不知過了多久,談墨覺得有人在拉扯她的衣袖,談墨收攏好丹田淡金色的濃郁霧狀靈力睜開眼睛,就看見小和尚淺淺地看著她笑。
眼尾斜飛,帶著些許的邪佞,可那黑黢黢的眼珠里又滿是單純。
“姐姐!”
談墨驚喜地扣住他的下巴,左右轉了轉,感嘆,“你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她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比如哥哥,比如大少爺,更甚者還有收徒大比遇見的那個梧桐樹上的家伙,可小和尚的容貌似乎比他們更要出眾。
小和尚有些害羞,往內收了下巴,眼睛眨呀眨,“姐姐,我很快就能凝實身體啦,到時候陪姐姐出去做任務!我很厲害的!”
談墨臉色一變,揪住他耳朵大罵,“你是挺厲害的!啊?不知不覺就給我惹這么大麻煩!因為你非要歲壤,姐姐我差點兒命都搭進去了!”
想想就來氣,尤其是被逼著在腿上割那一刀。
小和尚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拯救自己的耳朵,“姐姐快放手!我錯啦!疼的。”
其實一點兒也不疼,可他就是覺得莫名羞恥。
談墨看著他那張絕色的臉還有委屈的小表情,還是松開了手,“你在千家的時候怎么回事?而且你不是說有身體了么?為什么我師叔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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