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真不拜我為師?我可是有大把的功法!”
有果子!
“死丫頭,老夫可是從沒收過徒弟,你跟了我,我的都是你的!”
這紅果子味道還不錯!
“小娃娃,跟著老夫可以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你想去皇宮,老夫也能讓他們對你倒履相迎。”
呸呸,這綠色的怎么這么澀口!
“女娃兒,你看你已經是修士了,以后肯定需要很多靈石,買丹藥,買靈寶,不過你跟了老夫,老夫可以教你煉丹,還能教你煉器畫符,不僅不用花靈石買,還能掙好多靈石!”
前面好像有兔子!
“…”
兩人就這么一個前面走,一個后面跟,等到了第四峰山谷,老頭兒已經口干舌燥,嘴巴冒火了。
談墨好心把采來的果子丟了兩顆給他,老頭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恨恨地在果子上咬了一口。
等兔子烤好了,談墨掰了一只兔子腿給他,橙黃焦脆的皮,口感滑嫩的肉,饒是老頭兒早已不需要進食,還是忍不住啃了個干凈,然后眼巴巴的瞅著談墨。
談墨咬著一只兔腿,又撕下來一塊捏著,用下巴示意剩下的歸他了。
等把嘴里的東西都咽下去,談墨低著頭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收我為徒,我也不問!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我是我哥用血喂活的,剛進陸家的時候他才十一,明明寫的一手好字,可為了養活我,只要給錢,什么臟活兒累活兒都接。手上能看到的傷就算了,整個背上跟蜈蚣爬似的…他不說,我也不問,我就乖乖的給陸家的小小姐做丫鬟,盡可能不讓他操心。可老頭兒,做人得有良心是不是?我哥這會兒指不定還在陸家幫誰干活兒呢,我不能因為自己能修仙了,能去過好日了就離開他是不?”
談墨的聲音悶悶的,老頭也說不上來是個啥感覺。
就是,堵得慌。
“其實我也不是啥好人,就前兩天,我還準備把一個長的特別可愛,張口閉口喊我姐姐的小家伙兒給賣了!我要掙很多錢,請大夫,買藥,把我哥的傷都治好!”
九句真一句假,談墨可不會把天神珠已經生了器靈的事兒告訴老頭。
老頭兒聽著面前這瘦小的女娃噼里啪啦說了一堆,突然覺得口中的烤兔子變得索然無味起來,想開口,又不知道說點啥。
“不過,如果你非要收我做徒弟,那你就得留在陸家鎮!”
正在發愣的老頭兒猛然聽見談墨這神來一句,瞥了她一眼,感情這丫頭說半天,在這兒等他呢!
之前還說不想拜師,這會兒就開始提條件?!
“你個混賬玩意兒!老夫又不是非你不可,這破地兒要啥沒啥,我為啥要呆在這!”
“那行吧,以后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果子和這烤兔子當是謝謝您之前助我修煉還有幫我守關了!”
說完,談墨就擦擦嘴,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老頭氣的干瞪眼,就這么一根烤兔腿兒就謝完了?這可真是…
混賬!
然后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談墨面前。
而談墨口中這會兒正在家干活兒的談棋正御著一群鳥獸在連霧山進行著屠殺。
“你!你不是陸家那小子身邊的小廝么?”
“勞您費心記著,不過很快就會忘了。”
“為什么殺我陰青門弟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還是哪位前輩?”
“呵呵,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至于我是什么人,有什么關系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修士。”
不怪別人會這么問,這幾天陰青門弟子都收到了連師兄的消息,說有弟子在無故失蹤,找到的尸體各式各樣。
有的身上沒有傷口卻沒有一絲血肉;有的被咬成碎片肢體散落一地;還有的要害處被毒蛇或者毒蟲咬傷直接斃命…
總之死狀千奇百怪,一開始判斷是門下弟子修為不濟,被山里的靈獸攻擊,可是死的人越來越多,就不得不讓人起疑。
只是誰也沒想到演繹這場虐殺的,會是陸家那個大少爺身邊的沒有任何修為的小廝!
他說他不是修士,那也就不是被奪舍!
可凡人為什么能驅使這么多靈獸靈蟲?
剛進連霧山的時候確實有人問過陸家大少為什么要帶一個凡人,陸予樺沒正面回答,只說自己會負責他的安全,不拖大家后腿。
陰青門也沒有再追問,反正是人家自己的事兒,不用自己負責,那就愛怎么樣怎么樣好了。
誰知會變成這樣!
剛剛問話的弟子這會兒已經被一直灰鳩鳥啄了眼睛,嘴巴里密密麻麻的吸血蟲鉆進鉆出,吸血妖蛾的觸角也密密麻麻的刺進皮膚,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萎縮。
“辛苦你們了!”
低低的嘆息飄散在山谷中,徒留下一道淡漠的頎長身影。
放不進去!
這是個什么情況?
手上現在有兩件寶貝:乾坤袋和天神珠。
試煉馬上就要結束了,談墨要想辦法把這兩樣東西藏起來,就準備把天神珠放進出去袋里。
明明已經成功用神識把乾坤袋打開,可天神珠就是放不進去。
又抓了手邊兩個果子往乾坤袋里扔——沒問題!
老頭從走了以后就沒了消息,小和尚也沒有再出來過,談墨實在搞不懂這是個什么情況,如果被陸家發現了這兩個東西…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但是匹夫好像也有點罪。
她可是跟那兩個陰青門弟子報的陸予蘭的名兒…
最終談墨妥協了,找了第三峰偏僻處一棵蔥郁大樹,爬到最上邊的樹杈上,把乾坤袋用野藤綁在了樹杈上,準備回去后找個機會再出來拿。
至于天神珠,小和尚進去之后,就再沒有感應到它上面的靈力。
談墨可不敢把小和尚像乾坤袋一樣就這么放在這,他是自己會招人,萬一跟別人跑了怎么辦?
自己還指望用他換錢給哥哥買藥的。
藏口袋里?
萬一被碰到,察覺到怎么辦?
藏嘴里?說話說不清,還流口水。
得找一個別人碰不到,又隱蔽的地方。蹲在地上用樹枝劃拉半天,一個個想法被抹掉,談墨沮喪地把頭埋進雙膝。
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