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的一幕,無比可怕,多方強者匯聚,各個氣息朦朧,深不可測,一道道目光如同幽深的閃電一樣,蘊含毀滅性的波動。
而這還不是全部。
陳宣很快發現在了在這些人的后方,亮起了一道道晶瑩朦朧的古路,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一樣,向遠處蔓延。
那些密集如蛛網般的古路深處,都有一片片朦朧的人影在靠近。
有的已經能清晰地看到身影,有的則依然很朦朧,似乎相聚較遠。
道藏真人控制古鏡,費力的向著那些密集的古路深處照去,遠遠地便可以看到一條條恐怖的隊伍,各個都無比可怕,像是遠古大魔神一樣,血氣彌漫,將古路都給染得暗紅了。
“諸天降臨,各大星域圣子都在動身!”
道藏真人臉色難看,“時間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緊迫,我以為他們最快也需要數月才能抵達,想不到現在就已經有人出現了。”
陳宣盯著古鏡,眼神一凝,道:“有人要出手。”
道藏真人立刻控制古鏡,再次照耀在了大氣層外那最先趕來的三波勢力上。
很明顯能看出這是屬于三個不同的陣營,因為他們都嚴格保持了彼此間的距離。
一波是天馬騎士,各個跨坐雄壯的天馬,血氣騰騰,身穿黑色的刺猬戰甲,眉心生有豎眼,目光冷漠,全都是三眼族的強者。
一波是蠻獸騎士,坐著各式各樣的蠻獸,每一頭都極其巨大,兇氣滾滾,鱗甲閃爍,隔著古鏡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騰騰兇氣,這像是一群從太古蠻荒中殺出來的強者,各個披堅執銳,煞氣很重。
最后一波,則是一個單獨的金色戰車,只有一頭獨角獸拉著。
此刻,那些三眼族的陣容中,忽然沖出了兩匹天馬騎士,手持古老的戰矛,從一處巨大的隕石躍起,戰矛發光,爆發出無比恐怖的波動,向著下方的大氣層洞穿而去。
轟隆!
兩道無比粗大的紫芒貫穿而下,如同最為恐怖的閃電,說不出的可怕,一剎那刺眼的光芒讓整個鏡面都幾乎變得模糊了。
不過這兩道恐怖的光芒并沒有就這樣貫穿下來,而是在穿梭大氣層的時候,遭遇了大陸意志和殘余詛咒的反撲。
轟隆隆!
一陣陣恐怖的聲鳴爆發,兩道恐怖的紫光被生生磨滅在了大氣層之內,化為了混亂氣流,消失不見。
實力越強的存在,降臨下來,遇到的反撲越是巨大。
這是大陸意志出于對自身的保護而本能產生的反應,像是人體的排異反應一樣。
域外的兩個三眼族騎士,臉色冷漠,一擊不中后,口中發出古老的話語,進行交談,透過古鏡,聽得極其模糊。
而這時,另一個方向,那群可怕的蠻獸騎士卻紛紛冷笑了起來,看向了那群三眼騎士,說著一些同樣聽不清的話。
這群三眼騎士頓時臉色轉冷,看向了對方。
雙方似乎發生一些爭執,在彼此指責了一番后。
忽然,兩位三眼騎士催動天馬,手持戰矛,向著那群蠻獸騎士直接沖了過去。
蠻獸騎士的陣營中同樣沖出了兩位可怕的騎士,身下蠻獸發出震天的咆哮,鱗甲森森,血氣恐怖,上面的兩位騎士手持戰戈,與他們直接殺到一起。
轟隆!
四位騎士在這里交戰,爆發出了一片片可怕的轟鳴。
而剩下的騎士全都在冷冷相看。
尤其是兩撥騎士中央的青銅戰車中,愈發顯得深不可測,透過鏡面隱約能夠看到這些戰車外圍的空間都發生了模糊。
他們似乎有意讓手底下的人爭個高低。
事實上,他們彼此之間也注定為敵。
因為一旦降臨祖地,那些有名的道場、神器都極其有限,各方勢力注定不可能全部聯合,為了利益,肯定要打的頭破血流。
在沒有正式降臨之前,若能威壓其他星域,那么下去之后,必然將順利很多,在爭奪道場和神器的時候,將會減少很大壓力。
在四位騎士殺得光芒璀璨,符文漫天的時候,三眼族內再次沖出了十多位騎士,同時那群蠻獸騎士中也同樣沖出了十多人,一臉狂笑,殺氣騰騰,向著對方殺去。
大氣層外直接爆發出了無比可怕的波動。
“他們在自相殘殺。”
青鳶吃驚道。
“不,不是自相殘殺,是在彼此試探,他們都想在降臨的時候,蓋壓其他星域,獨得一處道場,所以相互試探,看看對方是否有資格和自己并列,若沒有資格,則只能被他們毀滅或招降,若是有資格,只怕他們很快就會聯手。”
道藏真人開口道。
陳宣也是凝重點頭,盯著畫面,“又是三眼族,他們的星域距離這里果然很近。”
“真正的大敵不是三眼族,而是那群蠻獸騎士。”
道藏真人眼神沉重,道:“這群蠻獸騎士被稱為百蠻血騎,以殺戮著稱,快如電,疾如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當年也是血洗祖地的頭號大敵之一,我們的很多祖先在逃離之時都遇到了他們的血洗,上至成人,下至婦孺,全部屠殺殆盡,一個不留,這是一群真正沒有人性的劊子手,若讓他們降臨,屠城滅族是注定的。”
“百蠻血騎!”
陳宣瞇著眼睛,心頭涌動起來。
這一場戰斗并沒有持續多久,雙方爆發大戰,似乎很難決出勝負,各種光芒打的四面八方的隕石不斷炸開,突然他們迅速停下,不再繼續交手。
三眼族后方的戰車之中,走出了一個身軀修長,一頭紫發,面容英俊的男子,百蠻血騎的后方也走出了一個可怕的男子,其面色煞白,兩頰瘦削,眼球微微凹陷,看起來似乎一臉病態。
他們在空中交流,說了一些不知什么樣的話語,而后看向了不遠處的金色馬車,金色馬車的內部也傳來了一道冷漠的話語。
“那個金色馬車是什么勢力,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陳宣問道。
“天神圣殿的傳人!”
道藏真人語氣一沉,道:“天神圣殿,星空下赫赫有名的傳承,以金色為高貴,任何東西都是金色,且喜歡獨來獨往,每一位傳人都可怕無比,堪稱深不可測!”
轟隆!
這時,三眼族的那位圣子忽然出手了,反手壓下一掌,向著這片祖地覆蓋而下,無盡光芒噴發而出,密密麻麻,化為了無數的符文,向著下方洶涌。
與此同時,百蠻血騎也是直接砸下了一拳,驚天的血虹從高空爆發,向著下方沖擊而去,空間都似乎被貫穿了。
兩人的出手動靜比剛剛的兩位騎士還要可怕到不知多少倍,恐怖光芒頃刻間穿入大氣層,大氣層中陡然爆發出一片更為絢爛的光芒,將他們轟出來的波動全部震得潰散。
一層更為可怕的光芒向著他們的身軀反噬而去。
兩人身軀如電,剎那消失不見。
反噬的光芒瞬間將他們身后的一片隕石震得粉碎,全部化為齏粉。
“好強的力量,以蠻力破界果然不行。”
大氣層外,三眼族的圣子臉色陰寒,道:“讓人自封修為,親自下去,或許可以僥幸降臨。”
不多時,三眼族內沖出了三位騎士,百蠻血騎也沖出了三人,他們眼神冰冷,手持戰戈、長矛,身上發出光芒,將自身的修為波動全部大幅度壓低,而后直接向著大氣層內俯沖了下去。
為了保證他們能夠成功降臨,在沖下之前,他們全都攜帶了大量的秘寶。
轟轟轟!
一下子六道光芒俯沖而下,熊熊燃燒,如同可怕的流星一樣,向著下方沉墜而去。
陳宣死死盯著這一切,眼神中光芒閃爍。
他既是期待他們降臨,又是希望他們毀滅,心頭翻滾不停,極其復雜。
六位可怕的騎士,盡管已經將修為壓制,封住了大部分的實力,但是在穿梭大氣層的時候,依然遭遇到了強烈的反噬,一片片可怕的光芒,向著他們涌來。
他們迅速拋出了一件件秘寶和武器,為自己替死。
但還是有人很快炸開,殘肢斷體迸濺,隨后熊熊燃燒起來。
六位強大的騎士一下子死掉了三位。
剩下的三人也都在苦苦支撐,有一人四肢都消失了,臉色痛苦,竭力的掙扎,但還是沒承受得住,很快在空中炸開,化為齏粉。
剩下的兩人全都是百蠻血騎中的人,口中發出怒吼,在全力的抵擋,飛快下降,但這兩人也都沒能幸免,很快坐騎炸開,化為了血霧。
兩人口中大吼,聲音讓大陸上的眾人全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他們瘋狂的抵擋,身上爆發出了無數的符文,但還是沒用,忽然發出了慘叫。
噗!噗!
如同燈火熄滅,兩道人影相繼碎裂,化為了絢爛的光芒,徹底身死。
“看樣子大陸意志的排斥遠超我們的想象,他們即便自封了修為,也無法降臨,除非不斷試探,找到一種臨界點。”
道藏真人松了口氣。
他不認為對方會這樣讓自己的人徒然送死。
然而話音剛落,青鳶一臉吃驚,道:“又有人下來了!”
道藏真人眼瞳一縮,吃驚道:“他們真的要拿人命來試探?”
高空中又有兩位三眼族騎士俯沖了下來,這次他們同樣封印了部分實力,比之前的那幾人封印的更多,騎跨天馬,從高空中俯沖而下。
與此同時,百蠻血騎那里也再次沖出了兩人。
就這樣,在相繼又崩碎了兩撥人馬后。
終于在第三波的時候,成功有人突破了阻礙,渾身燃燒,向著下方降落了下來。
這是兩位三眼族的騎士和一位百蠻血騎中的強者,身上帶著滔天的殺氣,渾身鮮血淋漓,多處可以看到斷裂的白骨,從高空墜下,眸子冰寒,露出殘忍的笑容。
他們不計生死,不斷試探,終于被他們成功沖下來了。
“我去阻擊他們!”
陳宣留下一句話后,身軀一閃,迅速消失在這里。
絕不能讓這三人成功降臨,不然必是一場滔天大災。
這些人冷漠殘酷,連自己人都可以隨時放棄,讓自己人用人命來試探,可想而知心中多麻木。
“陳宣,你要小心!”
道藏真人趕忙驚喝。
“成功了!”
域外那位三眼族的圣子眼神可怕,緊緊盯著下方。
百蠻血騎那里也在向著下方,冷冷看去,臉上均是露出殘忍弧度。
他們百蠻血騎中的每一位成員,都來之不易,經歷了無數殺伐,九死一生,剛剛在這里卻一下子折損了七八位,這是不可容忍的損失,必須要以無盡的殺伐來安撫心中的波動。
“去征服,去殺戮吧。”
百蠻血騎中的圣子冷酷說道。
“吼...”
下方的那位百蠻血騎成員在大吼,渾身血水,手臂都斷了一條,渾身狼狽不已,但眸子中卻閃爍璀璨精光,身上爆發出滔天殺氣。
不僅他成功的降臨了,連他身下的坐騎也同樣如此。
這是一頭青鱗吞天獸,擁有荒古血統,曾陪著他四處征伐,吞掉過無數敵尸,這一刻他和他的坐騎全都進入了這片祖地。
不過這條巨獸也斷了尾巴,身上鱗甲全部崩碎了,血肉模糊,能清晰看到里面的斷骨。
但它的眸子中卻閃爍兇殘的嗜血之光,搖頭晃腦,一同發出大吼之聲,飛快下墜。
“百蠻星域,所向無敵!”
那位成員大吼,渾身熊熊燃燒,像是一顆可怕的流星一樣。
在他不遠處的兩位三眼族族人,同樣臉色冷酷,身上的傷勢開始迅速愈合,已經在主動的吸納八方元氣,開始恢復傷勢。
不過就在他們意氣風發,腦海中出現無數憧憬的時候,忽然,瘋狂匯聚而來的天地元氣一下子潰散了。
半空中掃過一層暗紅色的漣漪,剎那間覆蓋方圓一萬里,影響到了半空。
他們體內的精神、真氣一剎那統統消失,再也無法感受。
“血靈旗!”
三人絲毫不驚,眸子同時射出可怕的精光。
沒有必要驚慌,他們瞬間就可以猜測到有人動用血靈旗!
因為當年的這件瑰寶正是遺落在此,星空之下無數人為之眼紅,為此制造了不知道多少仿制品。
他們的目光看下,很快見到了在他們的正下方,一個身高五米高的漢子,一身靛青,露出笑容,手持一面巨大的血色旗幟,在這里靜靜等待著他們。
百蠻血騎中的那位成員,眼神中迸發出沖天殺機,露出殘忍笑容,控制坐騎,直接開始加快下墜,即便是斷掉了一條手臂,即便是渾身骨骼崩裂,他也絲毫不在乎。
剩下的坐騎更是露出兇殘之色,發出低吼。
一人一騎像是一顆流星一樣,率先沖向了陳宣。
還在半空時,他便催動坐騎狠狠撞了過去,而他本人卻從坐騎背上一沖而起,大手一般抓向血靈旗。
但就在這時,陳宣的眉心忽然開出一道豎眼,陰森冰冷的力量剎那射出,瞬間籠罩了狠狠撞來的那頭青色兇獸,光芒一閃,將它當場送到了地底數百里的位置。
而陳宣簸箕大小的手掌一把抓過,在那位百蠻血騎的成員剛剛躍起時,就將他一把捏住。
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五根手指將他牢牢鉗住,每一根手臂都有他的手臂那么粗。
這位百蠻血騎的成員臉色一變,有些不可置信,急忙回頭。
“我的坐騎呢?”
他怒吼一聲,身軀猛然掙扎,無盡的血氣爆發而出,簡直比蠻龍還要可怕,震得陳宣手掌一麻,幾乎要攥不住。
陳宣急忙騰出另一只手,雙手死死將他握在中間,隨后張開大嘴,一口向著對方的腦門狠狠咬了下去。
“混賬,放肆!”
那位百蠻血騎的成員驚怒大吼,更加狂猛的掙扎。
他簡直不敢相信。
這片祖地怎么會有這種存在,難道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降臨。
噗嗤!
這位百蠻血騎的成員被陳宣咬的凄厲慘叫,整個腦門都開始迸出鮮血,腦骨在崩裂,遭遇到了難以想象的壓力,像是被兩個巨大的神鐵碾壓。
他更加瘋狂的掙扎,渾身爆發出不知道多強的力量,雙腳亂蹬,蹬的陳宣雙手都差點握不住,身軀晃動,真的跟捏住了一條巨龍一樣。
陳宣一邊抓一邊奮力的狂咬,咯的牙齒生疼,瘋狂咬了七八息后,還是吐了出來,狠狠呸了一口。
“你奶奶的,什么怪物,腦門比鉆石還硬!”
這位百蠻血騎成員的整個腦門都一片鮮血淋漓,顱骨深深凹陷,明顯變形,前額和后腦出現了兩排巨大的牙印,像是被鋼刀鋸過一樣。
“給我開啊!”
他口中痛吼,身軀依然在狂猛的掙扎,騰騰血氣爆發,震得空間都模糊了,忽然張開大嘴,一口咬向陳宣的手指,陳宣急忙松開一只手,一拳砸向對方的雙腿之間。
轟隆!
“嗷嗚...”
對方發出一聲慘叫,聲音尖銳,雙腿瞬間加緊,五官都扭曲了,疼的只翻白眼,劇烈抽搐,身上掙扎之力瞬間減少了無數倍。
陳宣被震得拳頭發麻,暗暗吃驚。
“這里也能練得這么硬?什么怪物?”
他身后忽然浮現出了十三道巨大的黑影,化為一團漆黑光芒,沿著自己的手臂,迅速覆蓋住了這位百蠻血騎的成員。
對方更加凄慘的叫了起來,渾身開始迅速干枯。
十三道黑影的力量比陳宣預料中的還要可怕,像是一片病毒,迅速流淌而過,這位成員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便化為了干尸。
而吞掉了對方之后,烏黑的光芒再次化為了十三道黑影,站在遠處。
“吼...”
轟隆!
忽然大地晃動,怒吼聲震天,之前被他送到地底數百里處的那頭兇獸終于再次從地底鉆了出來,渾身火光熊熊,不少區域都被燒焦了,冒出一陣陣焦灼的香味。
它一臉怒色,有些瘋狂,沖出之后還想和陳宣拼命,但卻瞬間發現了死在陳宣手中的尸體,頓時露出驚恐,急忙轉身就逃。
半空中,正在全力俯沖而下的兩位三眼族強者也眼瞳一縮,有些不可思議。
下方是一位土著?
他生生殺死了一位百蠻血騎的成員?
眼看著那頭兇獸轉身逃走,陳宣再次張開豎眼,又一次射出一道可怕紅光,將它再次送入到了地底數百里處。
那頭兇獸發出凄厲的怒吼,再次消失不見。
而這時陳宣一臉獰笑,看向了空中的兩位三眼族騎士,取出落陽刀,迅速沖了過去。
“落陽刀!”
兩位騎士眼神一驚,更加不敢置信。
很快他們直接殺了下來——因為對方封鎖了天地,他們就算想走,也不可能逃掉。
然而面對陳宣的落陽刀,這兩位騎士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砍瓜切菜,身上的刺猬戰甲幾乎沒能發揮任何作用,被瞬間剖開,接著手臂、大腿被紛紛砍得鮮血迸濺。
落陽刀——當年星空之下排名第十的武器,即便陳宣無法發揮其全部的威力,但是依靠其鋒銳程度也是不可想象,堪稱無堅不摧。
兩位三眼族的騎士很快發出慘叫,胳膊腿被削斷,坐騎被砍死。
十三道巨大的黑影再次向著他們覆蓋了下去。
“不要!”
“住手,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們驚慌大叫。
烏光掃過,轉眼間他們迅速干癟下去,發出慘叫,所有的生命之能統統消失不見,眼窩凹陷,嘴巴大張,舌頭都變成了干條狀,死的不能再死。
包括兩頭天馬也是如此。
陳宣再次有些驚異。
這十三道黑影的力量簡直不可想象!
他原以為只能吞噬死物,但沒想到吞噬活物也是如此快速,簡直沒有遇到任何阻攔,轉眼就令其化為干尸。
陳宣再次打開面板看去。
只見體力一欄變成了:七千萬(遠超出初級仙神一千六百萬)
唯獨真氣一欄,沒有任何變化。
“果然還是只增長了肉身。”
他心中暗道。
不過能不斷增長肉身,他也完全知足了。
陳宣感到壓板一陣疼痛,伸手摸了摸牙齒,皺眉道:“他奶奶的,腦袋這么硬,下次不能輕易再咬人了,能用刀還是用刀最好。”
他忽然抬頭看向了域外,大喊道:“喂,你們還要下來嗎?再送兩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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