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感冒了還有這種福利啊,他居然都能夠看見“怒那”了。
“怒那,我想你。”
“別以為說好聽話,我就不會罵你了。你怎么搞的,燒成這樣。”泰妍沒好氣的說道,同時伸手準備將成澤扯起來,但是在某人的刻意而為下,她非但沒把他扯起來,反而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松手啊,快點,我送你去醫院。”
成澤將泰妍整個人裹在懷里,沒想到幻覺這么真實,小小的、香香的還軟軟的,“不要。”
“乖。”泰妍耐下心思在那里哄。
“不要。”
感受著敏感的頸部多了張大熱臉,泰妍頓時羞惱萬分,這個鬼孩子撒嬌的時候都不知道注意一下分寸嗎?
成澤只覺得自己渾身熱的不行,他著迷的蹭著臉側涼涼的嫩肉。
“聽話。”泰妍想掙脫開,但是哪想到激起了成澤的防御機制,手腳并用之下,他直接將泰妍壓在了身下。
泰妍只覺得壓得快喘不過氣了,這個憨憨怎么這么重,“成澤,你壓的我很難受。”然后她覺得自己輕松了不少,只是為什么這個家伙還趴在她身上啊。
泰妍有些欲哭無淚,同時還覺得有些羞澀。算了來點軟的吧,她伸手擼著少年的頭發,“聽話,從怒那身上下去好嗎?”說出這話后,她突然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啊。
丟死個人了。
“哼哼。”成澤這個時候只想著找個涼涼的東西降降溫。
“乖啦,你乖的話,怒那,怒那就…”泰妍也不知道該丟些什么誘餌釣憨憨。
“怒那怎么呢?”成澤迷糊的問道。
泰妍一聽頓時覺得有戲,她誘哄著道:“怒那就喂你水喝,冰水哦。”發燒的人一般都想喝水,尤其是冰水。
果不其然,成澤抬頭了。他瞇著眼睛傻乎乎的看著泰妍:“真的。”
“真的。”泰妍連連點頭,笑得很具有欺騙性。
“怒那。”成澤眼睛不由得被那張粉嫩的小嘴迷住了,明天就要拍吻戲了,也不知道柳真xi的嘴巴有面前的這么好看嗎?
“內。”
“我明天晚上要拍吻戲了。”
泰妍的笑容僵住了,對哦,成澤是有感情線的男二,肯定有吻戲呢。
“嗯。”她語氣有些低落。
“怎么辦?”
“什么怎么了?”泰妍用手撫了撫憨憨皺起的眉毛。
“我不會。”
“嗯?”
“我好像沒有親過女孩子,嗯,小夏妍的臉除外。怒那你親過男孩子嗎?”
泰妍頓時尷尬了:“沒有。”阿爸和歐巴要除外。
“哦。”成澤看向那兩片粉嫩唇瓣的眼睛越來越亮,腦袋也越來越糊涂。
“怒那,我想先練習一下。”
“練習?怎么練習?”泰妍有些疑惑,然后她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成澤的臉離她越來越近。
呀,還能這么練習的嗎?泰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嘴唇上小心翼翼的覆上了兩片唇瓣,瞳孔越張越大,她忍不住顫抖了下。心跳也急速的怦怦亂跳了起來,似乎隨時都能夠跳出嗓子眼。
他們這是那啥啥了吧?
泰妍伸手就想要把成澤推下去,但是她的手被成澤直接握住了。
一大一小兩只手十指相扣,身形頎長的那人輕輕伏在身形嬌小的人身上,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屋內昏黃色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交織重疊在了一起。
好在就幾秒鐘,成澤的唇就離開了她的嘴。泰妍長舒了一口氣,只是她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總之有一丟丟亂。
然后她就發現成澤皺著眉頭,一副很不滿意的表情。她頓時就怒了,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啊?
“不對,不是這樣的。臺詞原話是。”成澤發覺這樣親是不對的。
“是什么啊?”泰妍順口問了句。
“申幼京:要怎么辦啊?從什么開始?kiss,要不…”
“具馬俊:你比想象中更沒趣啊。”
“具馬俊起身要走,申幼京松了一口氣,她總算騙過去了。”
泰妍只想著成澤想完之后滾下去,她于是傻傻的問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就這樣了。”成澤松開泰妍的手,雙手捧起她臉,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氣勢緊緊吻上了她的唇。
泰妍止不住的掙扎,然后…沒掙扎開。
迷迷糊糊的成澤只覺得“練習對象”的掙扎方式很對,就是后來之后就掙扎的不是很對了。漸漸的他發覺嘴上的東西很甜很涼還很軟,也就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在“練習”吻戲的。
慢慢的,泰妍只覺得腦袋有些缺氧,她無意識的將手搭在成澤的背上,心跳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心中有說不清的悸動與歡喜。
牙關一松,一條舌頭闖了進來就和個小孩子一樣隨意的掃蕩著她嘴里的“屋室”。
泰妍用力將身上笨重的成澤推了下去,她連忙跑到一旁坐下,大口的喘著粗氣,思緒混亂到了極點。
摸著紅腫的嘴唇,她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好在我們什么都沒干的。”
“啊,這么干已經很過分了啊。”泰妍使勁捂住自己的燙的和成澤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本來她心里煩得就不行了,不遠處還有個人在那里發出難受的哼唧聲。
泰妍憤怒的沖過去,沒好氣的拍了下那張討人厭的臉,惡狠狠的埋怨道:“你還好意思難受,你怎么有臉難受呢?都是你的錯!你怎么這么煩啊!我金泰妍這一生真的就是栽在你身上了。”
只是少女的不自覺的搭在了少年的腦門上,輕輕撫著,似乎這樣就能夠讓他好受些。
算了,就當自己今天被條傻狗啃了。泰妍努力的安慰著自己,然后她慢慢的挪到了廚房內。
“張嘴。”將成澤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泰妍用力拍了拍他的臉,手里拿著一碗熱姜茶。
真的就差說:“大郎喝藥了。”
仿佛有感應一般,少年乖乖的張開了嘴,眉頭一皺:“燙。”
泰妍看著燒的迷迷糊糊還知道說燙的成澤,腦袋冒黑線,“就你屁事多。”
不對,他燒的迷迷糊糊還知道練習吻戲,那么說燙也就不足為奇了。
用勺子舀起一口,泰妍“呼呼”了幾下,再放在他嘴邊喂了進去,“還燙嗎?”
“不燙了。”
喝完了姜茶后,泰妍發現成澤的溫度還是很高,她又認命的給他敷冰毛巾。
好不容易溫度降下來了,窗外的夜風有些涼,于是某憨憨又開始喊冷了。
泰妍咬牙切齒的說:“我認了,認了。”
關上陽臺邊的玻璃門,她將兩床被子死死的蓋在憨憨身上,還把所有的被角都掩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