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蛇仙君的過往
而且半人半妖這玩意，以前看的很多小說里都有。
特別是蛇妖。
小時候林陽最喜歡看仙劍奇俠傳，里面的趙靈兒可一度是他的女神呢。
雖然人家是女媧一族，但形象也是半人半蛇來著。
至于眼前這個佘纖嘛......
要真說有其他情緒的話，大概是古怪吧。
因為大部分的半人半蛇的都是女性，而佘纖這個半人半蛇的“半妖”，卻是個美男蛇。
佘纖看林陽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以為林陽要殺了他，索性眼睛一閉。
“好了，你問也問完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
“等等。”
這時候，大巖走了上來。
他冷冷的目光盯著佘纖，喝問道：“你把東大嫂家的牛偷到哪兒去了？”
佘纖說道：“當然是被我吃了。”
大巖勃然大怒，一把拿起靠在墻邊的鐮刀，就準備砍死這個可惡的蛇妖。
林陽將他攔住，對佘纖說道：“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但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真相。”
然后又說道：“實不相瞞，我有一門法術，可以辨別善人和惡人。我相信你是善人，說吧。”
林陽的手上憑空冒出一個火球，在手中丟來丟去把玩著。
佘纖有些愣神。
因為離得比較近，熾熱的溫度讓空氣都有些焦灼了。
佘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伸過手去，手都會瞬間化為灰燼。
然而這團象征著毀滅的火焰，卻在眼前這個男子的手中成為了一個玩物，隨意把玩。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相信自己是善人？
佘纖長這么大，有聽過別人喊他怪物、妖怪、孽障，卻從來沒有人說他是個善人。
哪怕是他從來沒有去主動傷害過別人！
大巖被林陽攔著，不敢過來。
無奈之下，將鐮刀狠狠地丟在地上，自己也跟著坐了下去。
“你可知道，那是東大嫂家唯一的一頭牲口。東大哥前些日子在山中被野獸擄走，只剩下東大嫂和小虎小鶯相依為命，那是她們的命根！你擄走了它，可讓她們娘兒仨怎么活？”
“我......”佘纖張了張嘴，卻只吐出一個字來。
半晌，他突然做出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竟然面向林陽，將整個身子趴伏在地上。
“我愿意告訴您一切，但希望您知道后，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佘纖的臉幾乎貼著地面，說話的時候呼出的氣甚至揚起了一小片塵土。
林陽皺了皺眉。
這古人什么都好，就是老這么動不動就下拜。
之前大巖這樣，現在佘纖也這樣。
“你先說。”
林陽將佘纖憑空拖起。
佘纖深深地看了林陽一眼：“好！”
“我方才說過，我的父親是一名人族，我的母親是一名白蛇精。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佘纖的父親原本是一名書生，蛇仙君也并不是他的本名。
有一天，他在林中讀書的時候，恰好被路過的一條白蛇看見了。
這條白蛇就是佘纖的母親。
佘纖的母親是一名修煉有成的白蛇精，住在離蛇仙君家三百多里的一座叫萬蛇嶺的山中。
那座山里有一座道觀，里面住著一個道人，自號萬蛇真君。
佘纖的母親正是萬蛇真君養著的一條小蛇。
一次，萬蛇真君不知去哪和人打了一架，被打成了重傷，不得不閉關養傷。
白蛇精趁著機會，從萬蛇嶺跑出，最后竟不知為何，跑到了蛇仙君讀書的林中，與蛇仙君相見相識。
最后他們還結為了夫妻，還給蛇仙君生下了一個孩子。
而這個孩子，正是佘纖。
然而，好景不長。
萬蛇真君在觀中閉關修養了五年，就將傷勢痊愈地七七八八了。
但他的傷勢太重，有幾處暗傷，如果不及時好好治療，甚至可能會導致功力大退。
于是，當一次白蛇精悄悄返回萬蛇嶺的時候，萬蛇真君將她捉住，扒了蛇皮，取了蛇膽，將她練成了丹藥。
吃了白蛇精煉制成的丹藥后，萬蛇真君的暗傷果然全部恢復了。
而在家苦苦等候妻子，卻一直不見妻子歸來的蛇仙君，最終跟隨者蛛絲馬跡，終于來到了萬蛇嶺。
他幸運地見到了萬蛇真君，然后很“幸運”地知道了自己的結發妻子是一條白蛇精，并且，最“幸運”的是，他還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已經被面前這個笑呵呵的道人煉成丹藥吃下肚的消息！
蛇仙君此前已是當地的一個小官，在官場上混起來的涵養功夫相當不錯。
他心底雖然恨不得殺了萬蛇真君，卻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面上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態度，并奉上銀錢，說自己是慕名而來拜師的。
萬蛇真君一開始并沒有收他。
但之后蛇仙君用了三年時間，隔三差五地就去萬蛇嶺拜訪，最后終于打動了萬蛇真君。
萬蛇真君并沒有弟子，將蛇仙君視如己出，把一身的法術全部教給了他。
蛇仙君得到想要的后，辭去官職，將年僅六歲的佘纖交給一個老仆照顧，自己則搬入萬蛇嶺，專心修行。
這一修行，就是十年。
蛇仙君的天賦悟性極高，僅用了十年時間，就把萬蛇真君的法術全部學了個遍。
萬蛇真君也對自己有這樣一個天賦絕佳的弟子而感到倍有面子。
就在這時，蛇仙君露出了獠牙。
他復仇了。
趁著萬蛇真君睡覺的時候，蛇仙君在萬蛇真君的居所外布下法陣，將萬蛇真君活捉，廢去修為。
之后又放入了上千種自己找來的各種蛇類，將萬蛇真君活活咬死。
如果僅僅是如此，那也就算了。
大仇得報的蛇仙君，想到自己十年前丟下的孩子，歸心似箭。
待到他回到城里，卻發現自己曾經的莊園早已被他人占了。
老仆和佘纖更是消失地無影無蹤。
幾番打聽之下，才知道老仆早在他走的兩年后就因病去世了。
而佘纖。
當蛇仙君找到他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上半身人、下半身蛇的怪物。
他披散著頭發，被人打得遍體鱗傷，像垃圾一樣被隨意地拋棄在路邊。
原來，佘纖八歲的時候，身體中隱藏的蛇族血脈覺醒，但又因為血脈濃度不夠，只有下半身變成了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