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書
克蒙沒有留在這兒過夜，到點了去一趟天空孤島放火，下線睡覺。
在夢里，克蒙試著主動通感大長老送的那團古神記憶。
通感的結果不必多說，看見一團模糊的光。
遇見神物，哪怕是克蘇魯，也得先接觸才能窺探里面的內容。
克蒙想起了堆積成山的祭品，這里面也有神性物品，涉及到神的記憶。
不過克蒙并沒能成功閱讀，這里面的物品太多了，多到難以處理。
克蒙思考了一晚上，祂曾試過叫黑色幽靈將那件具有古神記憶的玄石拿來，然而因為錄入的信息太多，黑色幽靈不幸墜入永恒的瘋狂。
雖然克蒙事后在對方入夢時吸走一部分負面信息，也沒法讓對方回歸完整的理性。
這事也就中止了，沒能成功閱讀那件擁有古神記憶的物品。
“改變命運？認真的嗎？”克蒙又通感了一遍大長老的現狀。
在那一片充滿光芒的國土當中，大長老猛然抬頭，仿佛跨越了時空與克蒙對視。
渾身是光，沒有具體形狀的大長老露出了恐慌的情緒，那是一種被未知存在注視的恐懼心理。
“偉大的存在，我無心惹怒您，有哪里不好的地方，請提出來，我們會修正。”
克蒙沒有言語，只是用來通感他的法杖。
那柄法杖，果然有真神的氣息，克蒙能看見一團扭曲的血與肉。
血與肉內有暗淡的力量，那是寂滅的秩序，它與充滿光的國土氛圍格格不入。
這份力量的擁有者已然死亡，不然不可能屈尊于一個法杖內做為法杖核心。
“連神都會逝去，這就是他預言玩家屠神者必將屠神的根本理論，有這個證據在，他就會相信未來屬于玩家，但我是個變數，他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克蒙在這一刻，聯想到很多的東西。
不過，這事依舊隔著一層膜，讓不知情者不明所以。
必須得在游戲里打開那顆記憶光團，閱讀那里面的記憶。
不過問題來了，克蒙的凡軀凡魂能閱讀那份記憶嗎。
“我的身體無法直接閱讀，不過我可以間接閱讀。”克蒙知道自己的優勢——背靠邪神。
大長老也知道克蒙是凡軀，無法直接閱讀，不過對方似乎相信克蒙有辦法能夠閱讀。
這波，大長老到底在第幾層呢。
克蒙又一次暗中偷窺大長老，可惜的是大長老的靈性真的很高，又一次發現了克蘇魯的窺視。
大長老瑟瑟發抖，身在滿級地位的他比那些底層人民更容易理解這種無法追溯的未知存在注視有多么可怕。
尤其是他還有一根神性法杖，能夠感覺到這道目光來自本世界，并且是一位極端恐怖的存在，是頃刻間就能抹掉他的存在。
面對這樣的存在，他心里做足了低姿態，沒有半點虛假。
克蒙悄然離去，接受信徒的獻祭去了。
一夜過去。
克蒙從睡夢中醒來，睡足了精神。
日常照例看一圈調查局那邊的閱讀情況，沒有出事，便回去上游戲了。
回到游戲里，再通過昨天固定下來的傳送點，傳回光元素國土。
在那兒，已有一位滿級的元素精靈靜等克蒙到來。
“長老想見您，閣下。”元素精靈化成人形，穿著精靈裙子，長發披肩，一雙大長腿圓潤飽滿，眼睛好像有光。
“帶路。”
克蒙有預感，知道長老會答應昨天的請求。
路過充滿光污染的大殿，在精靈妹子的帶領下，克蒙再次來到藏寶間。
大長老化為人形，穿著拖地長袍，右手握著法杖，背對著克蒙。
聽到腳步聲靠近，大長老緩緩轉過身，看向克蒙的臉，詳細打量，確認他的面相。
“冒險者，雖然我能看見你的真容，但是我能感覺到，這不是你真正的真容，你的真容另有相貌。”
老頭子搖了搖頭，“這都無關緊要，在昨晚，我夢見了一個可怕的神明，他在暗處盯著我，應該是我把古神記憶贈于你之后，觸怒了祂。”
克蒙面色不動，但心里知道他說的是誰，沒錯，就是昨晚的克蘇魯。
昨晚，克蒙用邪神偷偷盯那柄法杖，想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老東西靈性太高，發現了有邪神盯他。
“那團古神記憶里，到底有什么？”克蒙追問。
“這是一份神物，我建議你小心使用它，慢慢地利用這份神性，記住，不要被它同化，也不要成為它，神性這種東西，只能利用，不能與它融合，否則你不再是你，而是成為了它。”大長老把手上的一團光團遞給克蒙。
大長老用法杖輕點光團，一圈帶有封印能力的光團被回收，露出了光團內的真容。
那是一本古老的皮革書，沒有書名，也沒有作者，只有奇異的符文回路。
“這一本書記載著許多可怕的咒文，生與死，古老的神明，魔法的起源，未來與歷史，都在里面。”大長老喃喃道，他不敢觸碰，只能用狂熱的目光目送此書。
克蒙沒有用手接，這本書是神書，不需要任何置疑，封印光團解鎖那一瞬間，克蒙已經感覺到無比的強大靈性，單方面碾壓他，壓到連渣子都不剩下。
“我會仔細閱讀。”克蒙用空間背包收下這本書。
“又是那種奇妙又沒有痕跡的高位格力量，冒險者，你真的很神奇，也許你們天生就被世界的眷顧。”大長老雙眼閃爍，想要捕捉空間波動的力量形成與消失，但是他看了個寂寞，什么也沒有看到。
“這種收取能力，也許只有神明才能研究。”他下意識在心里腦補，感覺冒險者的來歷越發驚人，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對了，不要仔細閱讀此書，我建議你粗略閱讀即可，最好準備另一個人格，用另一人格作緩沖，避免你的主人格瞬間陷入瘋狂沒有任何拯救余地。”
“我知道你們冒險者是不死之軀，但是在神的領域，不死是很容易做到的事，你們并非真正的不死，只是沒有遇見能讓你們真正死亡的神。”大長老又一番鄭重提醒道，“等你能夠利用神性時，再嘗試性通感那團古神記憶，不要妄想直接閱讀古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