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羅小花慢悠悠地轉過身。
“外婆您怎么來了?”
“這么大聲干什么,我又不是你外公那個聾子,我聽得到,你剛剛好像說什么不讓我知道,你們兩個背地里又干了什么好事,還是你外公又給了你們什么?”
羅小花真的是有點點郁悶,別人家的外婆,那都是和藹可親,怎么她的外婆,就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反正,從小到大,她外婆都沒有用正眼看過她們。
以前,她還真以為是自己家里太窮了,外婆所以才不喜歡她們。
其實,事情并不是這樣,而是老媽結婚后,外婆總是三不五時找老媽借錢,不借就在家里又哭又鬧,說養個女兒白養了。
說起來也真的是挺搞笑的,女兒又不是只有老媽一個,可是,外婆就掐著老媽整。
為這事,爸爸媽媽也還吵過不少架,本來就是嘛,家里人口多,自己家都揭不開鍋,還要給外婆錢,再說外公家里條件也不錯,這總是來要,也不是那個事呀?
應該就是爸爸后來不同意,外婆就越來越不喜歡她們家,反正逢年過節都不來了,也就外公時不時過來看看。
外公真的是挺好的,家里條件差,他每次來,都會拎著大包小包,不是吃的就是衣服。
反正人都是他們所需要用到的東西,畢竟家里姐妹多,就靠著爸爸媽媽去賺的那點點公分換糧食,肯定是不夠的。
“沒有,我剛剛也不是說不準你知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好姐妹,她喜歡我三哥,可是,我三哥他,他不同意…”
“那為什么又扯到我頭上來?”
朱老太太本就是個人精,立馬找到羅小花有點龍頭蛇尾的,說都沒有說到點子上面來。
“我三哥他說您之前好像給他介紹過一個女孩子,所以說我說那就別讓您知道了,免得到時候您覺得是我三哥看不上您介紹的。”
而羅小花根本就不知道,他竟然向貓碰到了死耗子,還真有這么一回事。
“聽你這么說起來,我還真的想到了這回事,我說旺旺,我上次給你提過的那個女孩子,你到底怎么看,同不同意都吭一聲,我這邊好給別人女孩子回話。”
這話題一下子就扯到了另一面,羅小花也松了一口氣看看真的是太驚險了。
而在屋里的朱老爺子就有點郁悶了。
“我求求你了,你就從后面走吧,你是孫女是真的不在了。”
老爺子用手指著后面的那一道門,要不是為了避嫌,他真的想直接將老太太給推出門去。
“我說你這當了一輩子的耙耳朵,這都老了還不能硬氣點嗎?瞧瞧你,就你那個母老虎,怕他什么?”
老太太兩手環胸,一臉的無所謂,反正今兒個,她就要見到她的孫女。
對了!
“我覺得我剛剛那個女孩子就有點像我家老大,會不會她就是我孫女?”
話音說完,老太太立馬邁著步子走到外面去,打開門的時候就碰到了正進門的朱老太太。
“喲呵,我說怎么這大白天的還把門給關著,原來這是老情人來了,那要不要我幫你們兩個去招待所開個房?”
朱老太太從小就不是個怕事的,說起話來那也是毫不客氣。
而聽到她的話后,原先的的老太太一下子就臉紅了。
“我說杜之蘭你這都老了,還一張嘴就能打死一條牛,我要是跟老朱有點關系,怕現在都輪不到你,在這里嗶嗶嗶!”
“你…你算什么東西,有本事還是當你付家的大小姐呀,當年不是看不上老朱嘛,現在又后悔了,打算重新來過,我呸!”
“亂說什么,都一把年紀了,我和她什么事都沒有,出去出去都出去,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
“老朱你竟然喊我滾,我給你說,這家要不是我幫你撐著,孩子要不是我幫你帶,你現在有這么輕松?”
朱老太太立馬上前,指著朱老爺子的罵。
“瞧瞧你這潑婦罵街的樣子,如果當年是我今天的老朱,他的日子肯定比現在還好過吧。”
這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付清晨立馬火上澆油。
“清晨你趕緊走吧,別在這里給我添亂了。”
“喲喲喲,瞧瞧這叫得多親熱呀,清晨…清晨…哎喲喲,我這心都化了。”
杜之蘭兩手捂著胸口,像戲臺子唱戲一樣,咿咿呀呀哼出來。
“怎么了?有意見呀,當年要不是我父母不答應,我倆早就在一起了,根本沒你杜之蘭的事情,我給你說,放著好好的男人不珍惜,
整天頤指氣使的,做給誰看呀?”
“清晨,我求求你就別添亂了,那都是陳年往事咱們就不提了。”
朱正義人如其名,一輩子坦坦蕩蕩,但是呢,最怕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尤其是面前的這兩個。
想當年,兩家人住在一個村,自從老伴兒知道他倆的事后,整天都是酸溜溜的,并且在家指揮她做這個做那個,就像是上輩子欠了她一樣。
其實,他和付清晨當年也就是相互有好感,可是,她父母不答應,而他也因為年紀有點大了,就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杜之蘭。
他們兩個算起來,還真沒有正式交往過,畢竟,在他們那個時候,不已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那都是耍流氓,流氓罪可不輕,千人罵萬人唾。
“不提也不行,除非你告訴我,我孫女在哪里?”
付清晨也不是個弱的,今天得不到她想要的,她是不會走人的。
“你說什么?你孫女?你怕是有毛病吧,你孫女來找老朱要。”
“我不找他要孫女,難不成還找他要兒子?”
“我呸,我倆老朱跟我結婚的時候還是個童子身,才沒有和你搞在一起。”
“這你都知道,或許當年我倆在一起,我還給他生了孩子也有可能呢!”
朱正義抱著頭,一屁股給坐在了椅子上面,別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兩個女人,也能演出一場大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