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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棒梗丟了

  林放一個人騎車回了四合院。

  一進院門,就碰到秦淮茹著急忙慌的往外跑。

  林放攔住她問道:“秦姐,這么晚了,你這是去哪兒啊?”

  秦淮茹晃著手里的手電筒,都快急哭了:“我得去找棒梗,棒梗不見了!”

  “秦姐你先別著急!”

  林放安撫道:“你好好想想,棒梗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放學回來過沒有,吃了晚飯沒有,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過要去哪兒?”

  秦淮茹在林放梳理時間線似的提問之下,慢慢也就鎮定下來。

  她邊想邊道:“棒梗放學回來了的,也吃了晚飯…然后我就沒看到他了!”

  “對了!”

  秦淮茹又想起一個細節,她道:“我婆婆跟我提過一嘴,說棒梗跟她說想去河邊捉田雞,

  我婆婆不同意,后面棒梗就不見了…他不會跑去捉田雞了吧?”

  林放微微點頭道:“有這個可能。這個天氣,田雞剛剛結束冬眠,正在呼朋喚友,

  倒是比較容易捉上來…你有沒有告訴幾位大爺,讓他們組織人幫著找一下?”

  秦淮茹面露為難之色,她道:“這么晚了,不好麻煩大家。

  我想先找一下,實在找不著,再告訴幾位大爺…”

  林放搖頭道:“不行,你得告訴他們。得讓他們知道有這回事。

  另外,你找人問問,二大爺家的三小子劉光福在不在家。

  要是在家,你就再問問他知不知道棒梗去哪兒了!”

  “光福…”秦淮茹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說,劉光福欺負我們家棒梗了?

  這不能吧?”

  “那誰說的準?”林放提醒小寡婦道:“你還記得你讓棒梗給我送榆錢那次嗎?

  頭天棒梗給我送了榆錢,第二天就被劉光福給搶了一回。

  依我看,這小子欺負棒梗不是一次兩次了!弄不好,還有閻解曠的份!”

  “他們憑什么呀!”

  秦淮茹鼻子都要氣歪了,她怒氣沖沖的道:“不行,我得去找二大爺和三大爺!

  這事兒我得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

  “得了吧!”

  林放攔住秦淮茹,道:“無憑無據的,你以為他們會認?

  劉光福搶榆錢那次,我都看著呢,二大媽都能指鹿為馬,把黑的說成白的。

  無憑無據的,他們只會說你冤枉孩子。我在門口等你。

  你先去照我說的做,就兩條:一、讓三位大爺組織人幫忙。

  二、問問劉光福跟閻解曠,他們知不知道棒梗去哪兒了!”

  “成,我這就去!”

  秦淮茹答應一聲,急匆匆的又鉆回了四合院。

  小寡婦行動力還是很強的,有了林放在她后面,她就有了主心骨。

  接二連三的拍響三位大爺的房門,甭管睡沒睡下,全給吵吵了起來。

  等三位大爺一碰頭,準備召集人手幫忙去找孩子,

  秦淮茹冷不丁的問道:“三大爺,你們家閻解曠在家沒有?”

  “在家啊。”三大爺微微一愣,立刻反應過來,

  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道:“秦淮茹,你不會以為,你們家棒梗丟了,

  跟我們家解曠有什么關系吧?你可別冤枉人,這事兒可不帶開玩笑的!”

  秦淮茹權當沒有看到三大爺的臉色,她道:“三大爺,我就是問問解曠在不在。

  都是院里的孩子,興許他知道棒梗去哪兒玩去了,您緊張什么呀?”

  一大爺、二大爺頓時勸解起了三大爺:“老閻,小秦說的這也沒錯,

  院里的孩子經常一塊玩兒,你回去問問情況,興許解曠知道呢?”

  “得,我問!我問成了吧!”

  三大爺帶著怨氣返回前院。

  等他一走,秦淮茹又問起了二大爺:“二大爺,你們家光福在家嗎?”

  二大爺倒是沒想那么多,他點頭道:“在家。”

  秦淮茹立即道:“二大爺,您也回去幫著問問成名?

  要是光福知道,我也有個地方找去,那可就太謝謝您了!”

  “謝不謝的,都是小事。”

  二大爺兩手一背,答應道:“那我…就回去幫你問問。”

  這二大爺、三大爺一走,一大爺立刻道:“小秦,你先在這里等消息,

  我去找人通知大家伙幫忙找找。”

  “謝謝您了,一大爺!”

  一大爺擺了擺手,匆匆離開。

  他走的這么急,也是擔心影響不好。

  吃不著羊肉還惹一身騷的事,他不干。

  片刻之后,二大爺先就黑著一張臉回來了。

  他跟三大爺不一樣,三大爺問話喜歡引經據典,講究有理有據。

  慢騰騰的半天進入不到主題。

  他回去之后,拿著雞毛撣子一指,劉光福哇哇叫著就招了。

  說是棒梗一直在教會附近的大運河邊上玩,這會兒應該還在那附近。

  秦淮茹一聽這話,立馬急了:“二大爺,我們家棒梗又不貪玩,玩完他知道回家!

  我們棒梗要是有個什么好歹,我非得吊死在你們家門口不可!”

  “噯!噯!你…瞧你這話說的!”

  二大爺被嚇住了,他連忙道:“我這不是幫你問出來棒梗在哪兒了嗎,

  你怎么能還要訛人呢?這跟我們家挨不著啊!”

  秦淮茹冷笑道:“你們家光福上回就搶了我們家棒梗的榆錢,

  這次是不是又搶了他的田雞?要不然,棒梗不可能這么晚都不回來!

  算了,我先不跟你說這么多,等我找到人問清楚了再找你們家算賬!”

  “田雞…”

  二大爺聽了這話,臉色一變。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家桌上多了一道辣炒田雞。

  原本他還以為是劉光福自己抓的,聽這意思,是搶棒梗的?

  他匆匆掉頭,準備回去收拾自家兒子。

  正好一大爺叫完人回來,跟二大爺撞了個正著。

  他道:“他二大爺,小秦呢?怎么不見了?不是讓她在這兒等消息嗎?”

  二大爺支支吾吾的道:“小秦聽說棒梗還在教會附近的大運河那邊玩,

  已經出去找人去了。他一大爺,你說,咱們要不要也幫忙找找?”

  “得找!”

  一大爺當即點頭:“趕緊的,讓其他人都行動起來,咱們順著北河胡同一路找過去,

  那邊挨著大運河,咱們自東往西一通掃聽,終點就定在教會!”

  小寡婦出了四合院,一屁股就跨坐在林放的車子后座上。

  她道:“放子,快!棒梗這會兒應該還在教會附近的大運河邊,

  你騎快點,晚了我擔心棒梗那孩子會出事!”

  “得嘞,你抓緊點。”

  林放答應一聲,腳下踩的飛快:“秦姐,怎么問出來的?”

  “都怪劉光福那小子!”

  秦淮茹恨恨的道:“二大爺從他嘴里問出來的,指定是他又欺負了棒梗!”

  “還真是他?”林放道:“秦姐,你且等著,改天我幫你出氣。”

  “別介!可別介!”

  秦淮茹連忙阻止道:“你一個大人,找一個孩子出氣,磕著碰著那不都是事兒?

  算了吧,算我們家棒梗倒霉!”

  林放沒吭聲,卻打定了主意,讓劉光福這貨好好洗兩次春澡,

  讓清澈的河水,洗去他內心的污穢。

  凈欺負寡婦家的孩子,什么玩意兒嘛這是。

  林放動作很快,沒花多長時間,就把車子騎到了教會旁邊的運河跨橋口子上。

  他眼神比小寡婦好的多,秦淮茹還在拿著手電筒亂照,

  林放就已經鎖定了棒梗的位置。

  這孩子也是軸,身上濕漉漉的臉上還掛著泥,明顯是被人推下水過,

  這會兒還在不死心的捉田雞,那個專注勁,要是用來讀書,以后指定是北大的苗子。

  “放子,咱們要不先停一下?”

  秦淮茹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這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回家!放子,我想先找找看!”

  “不用找了。手電筒給我!”

  林放從秦淮茹手里要過手電筒,往河邊一照,映出棒梗濕漉漉的身影,

  他道:“吶,那不是嗎?”

  “棒梗!”

  秦淮茹驚叫一聲,又喜又怒,她扶著林放就往下跳。

  得虧林放剎了一腳,要不然她拽的這么緊,指定要絆一跤。

  秦淮茹三兩步沖到河邊,揪住棒梗的耳朵就往林放跟前拽。

  她罵道:“你這死孩子,怎么這么晚都不知道回家?

  要是你有個什么好歹,我和你奶奶怎么活呀!”

  棒梗被揪的直皺眉頭,也不叫疼,反倒指著河邊的水草叢道:“媽!

  我捉的田雞還在那兒呢,你先松開,我得把田雞拿回來!”

  “田雞!田雞!你就知道田雞!”

  秦淮茹注意到棒梗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濕的,又是心疼,

  又是生氣,她道:“你身上怎么回事?是不是掉河里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嘿嘿…”

  棒梗傻笑幾聲,試圖糊弄過去:“媽,我不小心踩滑了,摔了一跤。

  不過我沒事,回去擦擦就好了!”

  “棒梗,帶上你的田雞,快上車。”

  林放招呼完棒梗,又對秦淮茹道:“秦姐,回去再教育孩子吧。

  咱們趕緊回去,你讓棒梗奶奶幫他洗洗,別凍著孩子。

  院里鄰居都被驚動了,都這么晚了,咱們早點回去,也好讓鄰居們早點休息!”

  “棒梗,還不快點過來!”

  小寡婦覺得林放說的有理,連忙招呼棒梗上車:“你坐前面!”

  棒梗痛痛快快答應一聲,提起串成一串的田雞,坐上前面大杠的時候,

  還很有禮貌的跟林放道謝:“謝謝叔,這么晚給您添麻煩了!”

  “您客氣,爺們!”

  林放由衷的道:“棒梗,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堅強!

  不過以后做事還是得注意方式和方法,免得家里人擔心。”

  “嗯!”

  棒梗從鼻子里嗚嚕出一聲,帶著濃重的鼻音,顯然是情緒激動,在哭鼻子。

  林放也沒再多說,載著母子二人,往回騎。

  騎到半路,就看到十幾束手電筒的光芒在往道路兩邊亂晃。

  時不時的還能聽到有人在喊棒梗的名字。

  林放急踩了幾腳過去,招呼道:“諸位街坊鄰居,棒梗找到了,在我車上呢。

  咱們都回吧,這孩子落水了,身上濕的厲害,我得趕緊把他送回去!”

  坐在后座的秦淮茹也道:“給大家伙兒添麻煩了,都回去吧!”

  領頭的一大爺海松了口氣,道:“找著了就好!找著了就好!

  要不然,我們就得去派出所報案了!”

  其他人也都高興的應和著,催促林放趕緊回去。

  這年月崇尚奉獻,也特別注重鄰里關系。

  出點什么事,基本上都能做到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大半夜被從床上叫下來,幫著找孩子,也沒什么人說怪話。

  要是放在后世,大概會等孩子沒了以后在朋友圈放幾根蠟燭。

  林放載著秦淮茹母子倆很快回到四合院,

  等她把棒梗領會房間,家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賈張氏忙著看顧小當和槐花,沒辦法出門,心里的擔憂并不比秦淮茹要少。

  棒梗一進門,她上去就是一陣“心肝、乖乖”的亂叫,

  上上下下的檢查寶貝孫子有沒有什么損傷。

  秦淮茹都被擠的靠邊站,手電筒都沒來得及放下。

  她索性對賈張氏道:“媽,壺里還有熱水,你照看著棒梗洗個熱水澡。

  放子送我去,又帶著我們娘倆回來,累了個夠嗆,我出去跟人道聲謝。”

  “那你還愣著干嘛?趕緊的!”

  賈張氏這次倒是沒有多想,她道:“可惜家里也沒什么好東西,

  要不然提著東西上門還要好看一點!”

  ‘我都把自己送出去了,還提什么提!’

  秦淮茹悄悄白了賈張氏一眼,掀開簾子一看,林放居然還在中院。

  出去幫忙的鄰居這會兒還沒回來,院子里四下無人,

  除了西廂房賈張氏絮絮叨叨數落棒梗的聲音,再沒有別的聲響。

  “秦姐,于麗回娘家了。”

  林放等秦淮茹走近,小聲道:“今晚我房里沒人!”

  “你要死了你!”

  秦淮茹驚慌的四下看了看,白了林放一眼,才道:“那我也得回來睡!”

  林放笑著道:“機會已經給你了,你自己看著安排。得,我先回去洗洗。

  騎了半天車子,累了一身臭汗。你…要不要一起?”

  秦淮茹低著頭,假裝什么都沒聽到,一張臉都快紅的燒起來了。

  別看她孩子都三個了,在某些方面并不比黃花閨女試的多。

  誰洗澡不是自己洗自己的,哪有人一起洗的?

  又不是澡堂子!

  秦淮茹抬頭想反駁林放一句,卻見眼前已經沒了人。

  一時間,她心頭反倒有點失落起來。

  她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是去呢,是去呢,還是…

  幫忙找孩子的鄰居陸陸續續開始回返,幾十口子一起說話,聲音還是很鬧騰的。

  秦淮茹頓時就消了綺念,站在門口一一對鄰居道謝。

  等各家各戶都回房安歇之后,秦淮茹扭頭看了一眼自家房門,

  她鬼使神差的舉著手電筒鉆進了菜窖。

  整個四合院,論及對菜窖的熟悉程度,秦淮茹算是數一數二的。

  可即便是她也不知道,這菜窖居然是個復式結構。

  一層里面還有一層。

  特別是后來林放又重新改造了一下,一般人就更不容易發現了。

  秦淮茹照著林放的指點,還是花了好一陣子功夫才摸到門路,

  等找到通往后罩房的出入口,又花了些時間。

  以至于她推開西耳房房門,忍不住就是一聲抱怨:“放子,你在菜窖動了什么手腳?

  我怎么感覺現在進出一趟跟走迷宮似的,差點沒走出來!累了我一身汗!”

  林放已經洗完了澡,正坐在竹椅上喝茶。

  看到秦淮茹推門進來,他起身把房門插上,指了指新做的竹木浴桶道:“正好,

  剛燒的熱水,涼水我已經兌過了。你試試水溫水溫合不合適,要是合適,

  咱們就把燈關了。”

  “放…放子!”

  來的時候,秦淮茹腦子是懵的,沒想太多,這會兒理智占領高地,

  她不自覺的就開始退縮起來:“我…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

  我沒別的意思,我…我還是先回去了。”

  林放輕笑一聲,也沒拆穿秦淮茹的胡言亂語,他道:“秦姐,你看我這屋子怎么樣?

  起了炕以后,你都沒進來看過。”

  秦淮茹經林放提醒,這才注意,原來,房子里不光是多了一個浴桶,一個炕,

  零零碎碎的,還多了許多東西。

  就連地板,也是竹木的,她剛剛踩著的時候,就覺得跟自家不太一樣,

  這會兒她才發現,這地面是真干凈,干凈的都在反光,怕是一根頭發掉在上面,

  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趁著秦淮茹打量房間的功夫,林放隨手把燈關了,伸手抱住了小寡婦。

  “放…放子,別這樣!”

  秦淮茹不住的吞咽口水,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才咽了第二口,

  第三口就咽不下去了,嗓子繃的死緊,話也說不好了。

  她緩了一會兒,才道:“我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不然我婆婆會懷疑的!”

  林放沒說話,卻用實際行動回應著秦淮茹的欲拒還迎。

  足足一個小時以后,秦淮茹逃也似的,拉開了房門,都顧不得關嚴實,

  撒腿就跑。

  她連菜窖都不走了,直接就從后院穿了回去。

  這會兒她走兩步都覺得有些脫力,讓她從菜窖再走一趟,她覺得自己得死在路上。

  回想起剛剛的一番荒唐,秦淮茹臉都又紅了。

  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腕,卻因為疼痛,忍不住輕叫了一聲。

  秦淮茹掀開衣袖一看,只見上面觸目驚心,這全是她自己咬的。

  情緒太過高亢,不咬點什么,她怕聲音能大的全院都聽見。

  當時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情緒退卻,她才知道厲害,那是真疼啊!

  1秒:m.23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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