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洛泉在郵輪甲班上,看到了正和別人家聊得開心的兩夫妻。
“爸,洛阿姨。”里昂也上前打招呼。
洛泉她們上船的時候,甲班上正在舉辦酒會,很多客人都選擇出來曬曬馬爾代夫的太陽。
“埃里克姑父。”奧古斯塔也跟埃里克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奧古斯塔。”埃里克拍了拍奧古斯塔的肩膀,“想不到都長這么高了,跟你爸爸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對了,你爸你媽就在三樓客艙的401號房。”
“好的,我這就去見他們。”奧古斯塔道了聲謝。
兒子女兒來了,埃里克肯定不能再和酒肉朋友們繼續談天說地下去了,扭頭告罪一聲,就領著一家子下到了三樓的客艙。
而一起上船來的其他人,除了塞弗爾特和弗雷德,也是各找各的家長。
“我跟奧本也就是這艘郵輪的主人,是很好的朋友,上船的時候特地讓他給我留了幾個靠得比較近的房間。”埃里克和洛霓停在316號門票。
“這是我倆的房間,這后面十個房間都是空房,你們自己挑吧。”
“那我要這個吧。”洛泉選了父母斜對門的319號房間。
“等一下,我進去拿房間鑰匙。”埃里克從褲兜里掏出一張金屬房卡,貼在門上的儀器上。
進門后他拿著七八張房卡又走了出來,將319遞給女兒,又將剩下的卡片給了幾個男生:“你們自己選,安置好行李后自己在船上找樂子玩………對了里昂,我讓你通知大家準備的宴會禮服,你通知了嗎?”
“啊這………”里昂臉色一邊,頓時吞吞吐吐起來,看樣子就知道是忘了。
埃里克有些無語:“你說你,讓你辦點這么小的事都能忘,生日宴會就在今晚,都得穿正裝出席。洛泉還能穿它母親的,我的西裝就只有兩套,我上哪兒去給你們找額外的?”
里昂撓頭提議:“能不能去找奧古斯塔表哥?”
弗雷德也說道:“剛才我在甲板上看到不少我爸的朋友,我去問問能不能借一套。”
埃里克點了點頭:“就只能這樣了。”
“女兒,你進來選一件吧。”洛霓對洛泉招了招手。
兩女進去后就把房間門關上了,留幾個大男人在走廊里大眼瞪小眼。
房間里,洛霓在衣柜里翻了起來,洛泉則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媽,你跟爸是什么時候上船的啊?”
洛霓背對著洛泉:“得有一個星期了,我跟你爸這陣子一直在愛琴海玩,他剛好聽說他那個朋友的郵輪開到附近,就想上船玩玩,剛好他朋友馬上要在船上辦生日宴會了所以咱倆就留了下來。”
說完,洛霓將三套禮服鋪到了床上。
“這都是你媽之前在法國旅游的時候買的,雖然是在巷子深處的一間小裁縫鋪,沒什么知名度,但衣服是真的好看,而且遠沒有奢侈大牌那么貴。
這三建我都沒穿過,你選一件吧。”
洛泉起身走近,看到三套禮服,一件紅色的低胸公主裙,一件深紫色的包臀裙,一件藍色的高叉魚尾裙。
“媽,你還挺開放的,這么深v的衣服你也敢穿?”洛泉看了眼那件紅色的公主裙,心里直接pass了。
洛霓滿不在乎:“有什么不敢穿的,巴黎時裝秀上,比這衣領還低的衣服多的是。”
“就這件吧。”洛泉把紫色的包臀裙拿了起來掂了掂,很輕,衣料也和你柔滑,關鍵是保守。
雖然她在馬爾代夫,泳裝寫真不知道拍了多少張,每一張都比最暴露的晚禮服還要更加暴露,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可以在任何場合都去嘗試大膽的著裝。
什么場合就穿什么樣的衣服,宴會和沙灘不同,穿得再保守,只要是禮服,也不會有人說你裝。
“還有高跟鞋!”洛霓差點忘了給女兒準備高跟鞋,趕緊轉身又從衣柜里翻出兩雙高跟鞋出來。
高跟鞋款式就比較隨意了,主要是看合不合腳。
洛泉現在身高175,母親只有170,一般高的人腳會大一些,不知道會不會卡腳。
洛泉試了試,還好,并沒有什么不適感,算是剛剛好。
洛霓將其他衣服收回衣柜,說道:“化妝品你也沒帶吧,要不要晚上來這兒化個妝?”
洛泉笑了:“就你女兒這個模樣,還要那東西干嘛?”
洛霓撇了撇嘴:“看把你得意的,你一兩歲的時候丑得跟個猴兒一樣,還不是你媽我把你養得這么漂亮。”
即使是自己的女兒,不過這個時候的洛霓的語氣也還是有些酸酸的。
洛泉趕緊安慰:“是是是,我可是遺傳得您啊,再漂亮也漂亮不過您。”
洛霓嘴角上揚:“這還差不多。”
拿完衣服,洛泉就回自己房間安置行李去了。
郵輪的客房并不算大,不過裝潢還算賞心悅目,房間外側可以看到一個原型的小窗,外面是快速向后倒退的海平面。
和馬爾代夫岸邊碧藍的海水不同,洛泉此時看到的海水是深藍色,顯得更加靜謐而神秘,這濃重的顏色隔絕了一切肉眼的探知,沒有人知道在這千篇一律的海平面下,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東西。
大概深海恐懼癥就是這樣來的,洛泉心里這樣想。
她倒沒有深海恐懼癥,也沒有溺水的經歷,但是看到這種深不見底的海洋,心里就發怵。
看了一會兒,洛泉拉上窗簾,將行李箱里的衣服取出幾件放到衣柜里。
這艘郵輪并不經過華夏,她在船上最多住三天就走。
收拾完后,洛泉就又躺回床上開始當咸魚了。
這幾天在馬爾代夫天天到處跑,中午基本就沒睡過午覺,現在終于有空閑了,是時候把之前欠的補回來了。
玩了半個小時手機,里昂他們并沒有來敲門,也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洛泉設了個鬧鐘,隨后倒頭就睡。
等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洛泉揉了揉眼睛,到衛生間洗了個臉。
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臉的膚色似乎和之前沒有太多的變化。
這幾天一起到馬爾代夫玩的女生,雖然都是涂滿了防曬霜才出的門,但幾天下來,膚色或多或少都會發生變化,好像只有她看不出任何問題。
“不愧是系統贈送的厚臉皮啊。”洛泉一把抓在自己的臉蛋上,明明手感滑膩柔軟,系統卻說她的臉硬得能抵御沙塵天氣,簡直是不科學。
不過話又說回來,系統這玩意兒本身就不科學。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女兒,準備換衣服,宴會就快要開始了。”
是媽媽的聲音,洛泉腦袋探出衛生間,往外面一吼:“好,馬上!”
“又到了收割少男芳心的時候嘍。”洛泉伸手把頭發往后一捋,將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都脫了下來,再將內衣內褲換成黑色的抹胸和打底褲。
雖然她說的話就像是一個即將開始招蜂引蝶的壞女人,之前那幾次宴會也確實讓許多少男魂牽夢繞,茶飯不思 但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也實在不是她的本意,她已經足夠低調了,每次出席這種場合都是盡量躲在角落,奈何光芒實在太盛,無論到哪里都掩蓋不住。
換好晚禮服,洛泉從行李箱里取出一個白色的皮制小包包。
這是她在吉塔島上一家紀念品店買的,平時她買包都是雙肩背包那種,這種女式的小包包還從來沒買過。
不過之前她穿禮服出席過那么多次場合,就是因為沒有這種包包,每次出鏡手上都拿著一部手機,就顯得很是尷尬。
這次跟著溫夏她們逛紀念品店,看到了這個造型蠻精巧的手包,出于需求,就買了一個。
不過這包好看是好看,就是價錢貴了一點,什么商標質檢都沒有的三無產品就花了她一千兩百大洋,要不是溫夏她們讓她別這么小氣,她都準備回國在淘寶上買了。
話說回來,她這是小氣嗎?明明就是勤儉持家!那幫敗家娘們,一串平平無奇的貝殼項鏈就舍得掏三百美金購買,這玩意兒她一下午能在吉塔島的海灘撿一筐!
吐槽了的一下浪費的好友,洛泉將手機、房卡放進了手包里。
出門前對著鏡子照了一下,感覺是比以前手里抓著個手機要有氣質一些了。
說起來自從她練了瑜伽之后,形體比以前好了不少。
以前還是條咸魚的時候,成天都是懶懶散散的,雖然沒有駝背,但總體看上去也總是松松垮垮的,這也是媒體說她氣質像村姑的原因之一。
不過在練過了一段時間的瑜伽之后,精氣神好了非常多,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形體比以前婀娜了一些。
換句話說就是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洛泉想到這個名詞,身體突然打了個冷顫。
這個樣子基本就夠了,沒必要再繼續深入下去了,免得到時候真變成壞女人了。
打開門,洛泉正好迎面撞上里昂他們,三兄弟一身筆挺的西裝,但是都在調整著西裝的某個部位,看來并不是真的合身。
“喲,哪兒去借的衣服啊。”洛泉笑著問。
“找羅德爾管家要的,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合身。”里昂苦著臉,扯著自己的衣袖。
塞弗爾特掰著衣領:“豈止是不合身,我感覺我要被這件西裝給掐死了!”
洛泉嘲諷道:“你們之前都吹自己身材有多好,看看人家弗雷德,怎么沒像你們這么多事。”
后者挺著胸口,一臉淡然。
里昂呵呵冷笑:“你看他說得出來話嗎。”
洛泉疑惑地看向弗雷德,后者還是保持原有的姿勢,但臉色似乎比剛才更深了一些。
塞弗爾特抬起手指,對著弗雷德的肋部戳了上去。
弗雷德頓時破功,失去控制的腹部立刻鼓了起來。
“啊,這衣服的腰可太進了!”弗雷德喘著氣,原來他剛剛一直在收腹憋氣。
洛泉一臉黑線,真的是服了這三個活寶:
“話說你們一下午就借衣服去了?不知道讓羅德爾管家給你們改一下嗎?”
里昂搖頭:“衣服是剛借到的,哪里有時間改。”
洛泉吃了一驚:“那你們這么大一下午干什么去了?”
弗雷德無奈:“本來是要去甲班借衣服的,但我們在船里閑逛的時候剛好路過羅德爾說的那個賭場,塞弗爾特非說要進去玩兩把,然后我們就進去了。
我和里昂領了點籌碼,隨便玩了玩,沒輸沒贏,至于塞弗爾特………”
“然后呢?”洛泉笑了起來,基本已經猜到了結局。
塞弗爾特主動坦白:“本來我都已經贏了一百多萬的籌碼了,本來想乘勝追擊來把大的就收手,結果運氣不好,一口氣把之前贏的圈輸出去了。
我氣不過,又換了一百萬的籌碼打算回本,結果又輸了…”
里昂無奈搖頭:“要不是我倆硬拉著他走,估計還要輸更多。”
“回本?”洛泉直接聽傻了,“你領的十萬籌碼是主人送你的,你哪里來的本錢?”
塞弗爾特此時非常尷尬:“這不是輸急眼了嘛,當時哪里想得了這么多,只想把之前失去的都贏回來,誰知道這玩意兒是個無底洞。
不過我基本已經摸清楚那幾個人的技術了,晚上宴會結束了,我一定能回本!”
“你還要再去!”洛泉想罵人了,“你有幾個一百萬能輸?那些可都是腰纏億萬貫的大富豪,他們輸一百萬就只是灑灑水,你這一百萬是什么?你一年工資才多少。”
塞弗爾特靦腆一笑:“這一百萬是我以前一周的零花錢。”
洛泉頓時為之語塞,一時情急,忘了這仨的身家可能比一般的億萬富豪還牛逼,而且都還有個更富的老爸,輸個一百萬還真不算什么。
就算真輸了一個億,頂多也就是老子買單,然后被罵兩句。
具體的情況在具體分析后,突然就沒那么嚴重了。
“都忘了你們是土豪了,當我瞎操心了。”洛泉擺了擺手,也懶得再勸什么珍愛生命,遠離賭博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