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聲音中帶著著一絲莫名誘惑之意,這是她的第一魂技‘攝魂奪魄’的被動效果。
在胡列娜的魂技之下,本就惱羞成怒的艾化幾人頓時失神,呆呆地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自己要干什么。
周圍靜得可以聽見一根針落地。
“啪!”
胡列娜打了一個響指,幾人頓時渾身一顫,從呆滯中驚醒過來。
“胡列娜!”四個人魂飛魄散,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作為武魂校區的人,他們自然不可能不清楚胡列娜的大名。
事實上,他們以前也會經常去給胡列娜、邪月等人找麻煩。
只不過被狠狠教訓幾次后,對胡列娜留下的很深刻的心里陰影。
他們的武魂都不是精神屬性,也沒有精神屬性的魂技,在胡列娜的魅惑之下,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就在此時,菊斗羅和鬼斗羅也來到現場。
作為一位封號斗羅,不可能不清楚發生在周圍的事,特別此時還涉及到了教皇冕下。
“教皇冕下,這是?”菊斗羅月關有些不解。
“幾個小朋友打架罷了!”比比東淡淡道。
“何事啊?”月光上前,息衍不動聲色地發問。
聽到這道陰柔的聲音,易天心頭一驚,明白這是武魂校區的校長,武魂為仙品草藥奇茸通天菊的月關。
“不好!”易天心中暗暗叫苦,菊斗羅作為武魂校區的校長,他心向那邊,自然不必多說。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比比東,這次估計得讓她發力了。
好歹經常和胡列娜一起去聽課,應該勉強算半個弟子吧,也曾見過幾次菊斗羅,只不過沒上去搭訕過。
希望菊斗羅看在這層關系上,不要為難自己。
艾化等人也被嚇了一跳,作為從小在武魂城長大的地地道道的武魂城人。
自然不可能不清楚六皇牌上的菊斗羅是何人。
特別是菊斗羅還是他們的校長。
幾個學生互相遞了遞眼色,還是艾化仗著自己家族在武魂城有些勢力,稍微有幾分膽子,一揚頭道:
“這小子搶了我們的錢!”
“他為何搶你們的錢?”月關問。
“他賭輸給我們,就出千,我們…”
艾化召還沒分辯完,忽然明白自己說漏了嘴,剩下幾個人都惡狠狠地盯著他。
卡魯悄悄移腳過去,狠狠踩了他腳面一道。
“哦,”月關點頭,“原來還有聚賭。不過易天這小子我知道的,素來都窮困潦倒,怎么會有錢輸給你們?”
聞言。
易天臉一黑。
自己是個窮人的身份,就傳得這么廣?
連封號斗羅都是知道?
“是其他人輸的,”艾化指著易天,“他是出老千后不認真還來搶錢,還搶了我母親給我的圣魂晶石!”
艾化有不傻,這時候逮著臟水就使勁往易天身上潑,甭管是不是他出老千,反正就決定是你了。
易天一愣,心里破口大罵艾化這煞筆陰險,不過他卻不反駁,表面也不動聲色。
他心里明白。
現在的問題是出老千的問題嗎?
人家堂堂封號斗羅,會有閑工夫管什么出老千,耍賴搶錢的破比爛事?
現在菊斗羅可能要收拾人了。
不為其他,就為了自己管轄學院的學生,為什么這么廢物,一堆人還打不過一個星羅校區的小崽子?
“賭博輸錢,就要輸得起!”菊斗羅臉上平添一抹怒色,看了易天一眼,讓易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至于圣魂晶石,菊斗羅并沒有放在眼里,做為一位九十五級的超級斗羅,這只能是小玩意兒罷了。
“輸不起還賭,那就是丟了我們武魂殿名聲!”他繼續說。
“菊斗羅所言甚是,學生受教了!”
易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冷冷地看了看艾化等幾個人,心中忽的升起一計。
易天說:“不過是艾化等人想借著賭博來侮辱我的同伴,還把壞主意打到我的女同學身上,我才出得他們!”
“壞主意?”菊斗羅一挑眉,看向易天,要他說出后文。
易天頓時一啞,低下頭去,忽然沒了下文,他心里想,過猶不及,這就夠了。
“嗯哼…”
菊斗羅身后的黑袍人輕咳一聲。
正要問話的菊斗羅一滯,沒有再針對易天。
易天心里緩緩出了一口氣,這事情最后發展下去,一定對他不好,所以引出比比東來最為合適。
他清楚,若是他搞事的原因是為你維護女同學,別的不說,比比東一定會為了他出頭。
菊斗羅瞇起眼睛,看著這群各懷鬼胎的學生,忽然展顏一笑。
這一笑,頓時陰霾散盡,雨過天晴,竟然有一種女子一樣的嫵媚。
易天忍不住渾身一顫,連忙眼觀鼻鼻觀心,看向自己的腳尖,一幅乖寶寶認錯的模樣。
“也好,”菊斗羅道,“我們學院好久沒搞出什么學院大賽了,尚武之風不盛,與其把時間花酒吧勾欄之地,倒不如舒展筋骨,研修魂技。”
三大校區的建立本身就是為了方便學院之間進行比斗,但隨著新教皇上位后,與長老殿的不和。
長老殿的人都擔心武魂殿里的明爭暗斗被代入到學院之中。
所以最近幾年。
三大校區也沒搞什么學院爭霸賽。
學生們看著菊斗羅神色溫和,侃侃而談,都有死里逃生的感覺。
連易天的神情也緩緩舒展開來。
“易天是星羅校區的人,我不方便處罰,”說到這,菊斗羅頓了頓。
易天長出一口氣,心中正要比劃一個‘耶’字。
就聽見菊斗羅幽幽道:“咱們武魂殿給魂師補貼金魂幣是為了輔助低階魂師修煉,可不是為了讓你們賭博,既然你們不做正事,那這項福利以后就免了!”
菊斗羅豎起蘭花指,指著艾化等人:“既然你們都喜歡強身健體,那么回營再各給我做三個月的苦力!”
仿佛一道驚雷打在眾人的頭頂,眾人抬起頭來,面面相覷。
對于這些魂師家族的少年,補貼不補貼并無所謂,但是三個月的苦力,簡直是要了他們的命。
而易天已經呆住了,自己的補貼沒了,也就代表著自己今后,就真的沒有一丁點兒的收入來源。
他心里哀嚎,以后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