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開易天,仔細看著易天鼻翼上的那兩排公正對稱的細細牙印。
“回去擦點藥,不然會破相的!”她輕輕為易天拭去上面的淡淡血痕。
見易天沒事,她放下心來,揶揄道:“這下口有點狠啊,看來你將別人也咬的不輕!”
旁邊的焱一臉奇怪的看著易天,微微有些不高興,不過卻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易天才六七歲。
“我咬她手上了,她見我不松口,就跟小狗似的一口咬在了我的鼻子上,”說著,易天摸了摸鼻子。
并不是他有說謊就會不自覺的摸鼻子的毛病,實在是鼻子上有點疼。
“咳咳咳,我們還是快回去把小狐貍風箏取回來吧!”焱在一旁開口,打斷易天和胡列娜的對話。
“不會再遇到那個家伙吧?!”火小毛在一旁問,說不畏懼千仞雪,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展現的實力太強。
易天說:“應該不會了,她朝著武魂城方向離去了,并沒有回院子!”
“走走走,那咱們去把風箏拿回來!”胡列娜自然不能忘記這次矛盾的初衷。
“這人是什么來頭?”焱皺了皺眉頭,“她這么強大,我們不應該沒聽過才對啊?!”
“不知道,”胡列娜想了想,“我或許可以去請示一下老師!”
易天心頭一驚,這可不是個好主意。
若是在比比東面前提千仞雪,他估計,就算是胡列娜也討不到好。
“咳咳咳,這個還是不用了吧,這是咱們小輩之間的矛盾,若是扯到長輩面前,那豈不是顯得咱們很沒有氣量?”易天連忙阻止。
“只是打聽一下,應該不礙事吧!”胡列娜遲疑了一下。
易天說:“當然礙事,你想想看,從那女生的話中我們可以得知,她或者她身后的勢力,與你老師并不對付,你去打聽她的消息,不就被你的老師知道,你和她之間有交集?!”
“有交集也沒事吧,畢竟學院就這么大,見面很正常啊!”胡列娜說。
“若是一般人,那肯定正常,但這女的背后勢力和你老師有矛盾啊,你們見面什么后果你老師會不知道?”易天繼續說:
“然后你的老師一查便知,我們四人都在那女的面前沒討到什么好,這不僅要你老師的面子上無光,還會讓你在她的心目中留下一絲不好的印象,你說是不是?”
想到和千仞雪見面時的場景,胡列娜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你好像說得挺有道理!”
他仔細想了想,也許老師和斗羅殿的人有矛盾也說不一定,自己這個做徒弟的,也許不能給老師排憂,但一定不能給老師添堵。
見胡列娜被自己說服,易天心里松了一口氣。
比比東和千仞雪之間的關系有點復雜,自己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其中。
幾人說說笑笑,一邊心有余悸的談論剛剛戰斗之事,一邊將落在院子你的小狐貍風箏拿走。
經過剛剛這一場戰斗,眾人再也沒有了放風箏的雅興,紛紛互相離別,各回各家。
易天沒有回歸宿舍,而是頂著鼻子上的兩排壓印,朝著黃英的住所而去。
他可不敢打包票,千仞雪不會將自己雙生武魂的秘密告訴千道流或者其他人。
而且搞不好剛剛在戰斗時,一旁就有人在暗中觀察,說不一定他現在的資料已經傳到了武魂殿高層的手上。
若是傳到黃英耳中,這種藏著掖著的情況,豈不是讓他寒心?
為了避免出現隔閡,他打算給黃英坦白,將自己第二武魂的一些情況去和黃英做一個簡單的說明。
在歸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易天徑直來到黃英的住所前,敲了敲門,發現他并沒有在家。
思忖片刻,易天開始板著小臉,在黃英門前來回踱著步子,擺出一張焦急臉。
半個時辰后,黃英悠哉悠哉的從側面回來,看見正在他門前轉圈子的易天:“喂,小家伙,你在這里晃悠什么?”
其實他早在半刻鐘前就已經回來。
只不過見易天在這里一臉焦急的轉來轉去,有些好奇而已。
所以并沒有直接上前去詢問,而是在一旁暗中觀察了一會兒,想明白易天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這樣他待會出去詢問時,就能一語擊中,簡單明了的指出問題所在,展現自己這個老師的威嚴。
只不過他暗中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從易天的只字片語中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易天嘴里時不時冒出一句:我靠,驢艸的,鼻子好痛、媽的巴子…之類的話。
易天見黃英到來,立馬停住腳步,臉色頗有些焦急與激動,直接開門見山道:“黃老師,我的武魂好像出了點問題!”
“什么?”易天的話讓黃英徒然一驚,他可清楚,易天的武魂是變異武魂,而且是很奇怪的那種。
這種變異武魂代表著不穩定,說不定能變異出什么不好的東西出來。
“什么問題?”黃英立馬詢問。
易天正要回答,卻被他捂上了嘴:“先不忙說,進去再講!”
他拉著易天推門而入,來的他的小書房里面,言語中帶著關心:“這里就可以了,說吧,你的武魂出現的什么問題?”
“老師,我體內又多了一個武魂,”易天慌慌張張的說。
“什么?多了一個武魂?”黃英徒然一驚,有些沒反應過來,畢竟雙生武魂實在太過罕見。
過了片刻他問:“什么樣的武魂?怎么出現的?你仔細講講!”
“我先前在樹林里遇到一個學姐,為了點小事鬧了一點矛盾,在交戰過程中,感覺身體一陣發熱,就像當初武魂覺醒那樣,然后身體里突然就鉆出一個新的武魂出來…”
易天言簡意賅,將先前在獵魂森林旁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你說你在戰斗中,因為六翼天使武魂的刺激,讓你覺醒出了新的武魂?”黃英有些吃驚,畢竟雙生武魂實在太過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