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種就殺了我有聲屋 你有種就殺了我誘shen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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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業化集體勞動,再加上市場經濟的發達,因此玄燭郡民眾之間的信息交流相當頻繁,吹逼八卦那幾乎是玄燭郡的鮮明特色。
別看銀血會高高在上,但銀血會里的新聞往往也是底層民眾津津樂道的八卦新聞,譬如荊家四子爭產,聽家大少爺子承父妾,羅家獨子流連紅玉海…哪怕大家族里會封鎖消息,但干活的都是下人,怎么可能瞞得過去,自然會多多少少傳出風聲。
不過像家族爭產豪門恩怨之類的八卦,都是只能流行一時,過不了幾個月就忘得一干二凈,民眾會轉而討論其他話題。唯獨有一個話題,是玄燭郡民眾百年來一直熱議,從無定論,隨便拉個小孩子都能說出個頭頭是道。
那就是銀血會的‘本部’。
有人說,銀血會的本部就是聽家,銀血會議事就是聽家找五大商會討論一下,將自己的意志變成八十八商會的意志;
也有人說,銀血會本部其實是在郡守府,銀血會始終要接受郡守府的管轄,開會要在政府里面進行;
甚至有不少人覺得,銀血會本部在內城地下武裝密室/海上幽靈船/山中黃金宮里,每當銀血會需要開會,八十八商會人員就會消失一部分,一同前往堆積了銀血會百多年財富的本部…
雖然各種猜想大相徑庭,但有一點是所有人都能肯定的:銀血會確實存在本部。
只不過跟他們對有錢人的猜想不一樣,銀血會本部并不是放滿銃械大炮隨時造反的地下密室,也不是隨時可以一走了之無影無蹤的神秘幽靈船,更不是用百年財富建造的黃金宮——樂語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人言語鑿鑿地相信銀血會擁有一處黃金宮,可能這就是皇帝的金扁擔吧。
在許多猜想里,民眾都過分夸耀銀血會會長的權能,認為他能控制八十八商會的財富,翻手通神,覆手掌權,用錢砸死攔路狗。
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
別說用八十八商會的財富去建造一個黃金宮,就算他想動用銀血資金修個橋補個路,都有幾十雙眼睛在盯著他。
而傳說中的銀血本部,也沒那么神秘,就是一處平平無奇的內城宅院。除了曾經來這里開會的人,其他人就算路過甚至不會多看兩眼,頂多以為這里是哪位達官貴人的私宅。
為什么大家都如此好奇銀血會本部到底在哪?
因為這里,就是玄燭郡,乃至整個東陽區的權力中心。
雖然銀血會內部有軍政商三方傾軋算計,但在外人看來,銀血會就是完全掌控經濟、軍事、政治乃至文化的真正統治機構。
哪怕實際上銀血會內部議事只有八十八商會參加,但他們的意志也是足以影響民眾的決策——除非是絕對無法妥協的底線,否則銀血會八十八商會做出的決定,和陽軍和郡守府都必須退讓接受。
當然,銀血商人很少會得罪其他統治階級,大多數情況都是寧愿退讓部分利益,以求和氣生財,將其他人也拉入自己的利益集團,所以銀血會才擴張到如斯龐然大物。
但銀血會的核心,依舊是八十八商會。正式議事時,商會便會派出有決定權的代表前來討論商人的未來,在這個議事廳誕生的集體意志,將會貫徹到玄燭郡每一個角落。
樂語來的時候并沒有多慌張。雖然事情有點大,但他有荊家大少爺這個身份庇護,而且還有其他人一起背鍋,難道銀血會還能吃了他?
八十八個人,聽起來好像很不少,但樂語以前可是曾經在畢業晚會里,當著幾百人的臉跳極樂凈土的啊!
這點小場面,怎么可能唬得住他?
有種就殺了我,怕個屁啊!
雖然樂語來的時候已經給自己做了許多心理輔導,但是在邁進這間議事廳之后,忐忑不安的心卻還是止不住劇烈跳動!
他看了看旁邊站著的聽朝早等人,發現他們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琴樂陰笑容不再,泉新甚至滿頭冷汗,低下頭不敢看前面。
樂語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他們五個只是因為倒霉被牽連的背鍋俠都如此緊張,那他這個在暗中策劃一切搞風搞雨的帶惡人,等下豈不是被嚇得坦白從嚴牢底坐穿 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議事廳的兩扇門被外面的仆人合上,早晨的陽光被嚴絲合縫的門遮得一絲難侵,議事廳越加昏暗。
“既然人到齊了…”北方圓桌,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悠悠開口。
“等等。”北方圓桌的一人忽然站起來:“紅樂少爺,請過來坐下。”
琴樂陰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朝其他五人微微頜首,大步過去坐下。
“嘖。”
羅鎮毫無遮掩地發出嫉妒的切齒音。
“博少爺。”主位旁邊也有人站起來:“家主吩咐,今天坐這里。”
“多不好意思啊,們站著我坐著。“雖然是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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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蘭堅博還是麻溜地過去坐下了。
樂語心里還在疑惑他們是不是腰不好,怎么一聽到可以坐下就那么歡喜,而這時候主位另外一側又有人站起來:“荊大少爺。”
樂語看過去,認出他是家族親信,荊守。
家族內宴時,他曾見過荊守兩次,不過荊守跟任何人都沒交流,默默吃飯,一副‘熱鬧都是們的’樣子。
但荊守可以說是荊青蚨的首席執行官,荊家大多數產業都是由他進行直接管理,在荊青蚨隨時下土請全族吃飯的情況下,他甚至擁有決策權。
然而就像他的名字,荊守沒有做任何越軌行為,老老實實守著荊家的產業。荊青蚨要分產業給兒子們,荊守老老實實照做。
平日不拉攏人心,做事一絲不茍,也難怪他能獲得荊青蚨完全的信任。
荊正威和荊正武曾試圖接近他,但荊守無兒無女,大齡未婚,平日不愛享樂,他們連接近討好的方式都找不到,荊守也從未回應他們的示好。
按照荊正威的判斷,荊守其實也沒什么才能,頂多算是一條守成之犬,但他是一條難得的忠犬——據說他連名字都是荊青蚨取的,他人生的意義就是貫徹對家主的忠誠。
由他來代表荊家參加銀血議事,也是應有之意。
“老爺吩咐我,”荊守說道:“以后的銀血議事,都由大少爺來參與。”
“嗯!?”
“什么?”
“居然是荊正威…”
“‘黑荊棘’荊青蚨終于…”
“荊家要平穩落地了嗎?”
議事廳里頓時一陣議論紛紛,這時候主位中年人拿出一個鈴鐺搖了搖。
刺耳魔音貫穿整個大廳,所有人都微微失神,瞬間安靜下來。
鎮魂石鈴!
聽朝早曾經用過一次的道具,聽家不傳之寶,雖然對環境有一定要求,但成功用出來就能讓受影響者陷入失神迷糊狀態!
“安靜。”主位中年人淡淡說道。
荊守讓出位置,朝樂語伸手:“大少爺,請。”
樂語隱隱感覺到,這似乎是銀血會內部的某種儀式,當他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周圍人紛紛向他投來羨慕、嫉妒、討好的目光,就連羅鎮等二代繼承人也不例外。
這種目光,仿佛在看一個幸運兒中了六合彩似的。
當樂語坐下來的時候,便瞬間感覺到了異樣——
他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