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激戰
“哥薩克必勝！！！”
“殺光哥薩克野人！！！”
隨著哥薩克軍隊率先發起進攻，戰場上頓時爆發出驚天的呼喊聲。
這一仗才是這個世界常見的作戰模式。
雙方都沒有火炮，就是冷兵器時代的常見方陣呼啦啦的押上來。
然后先是弓弩和火槍自由射擊，各種箭矢和鉛彈在雙方的軍陣中不斷制造著尸體。
隨后，大群手里拿著彎刀或破甲錘的哥薩克步兵，脫離方陣沖了過來。
哥薩克人打仗主要依靠火槍和一股狠勁。
哥薩克聯合酋長國可不是后來被沙皇俄國吞并后，武裝起來的哥薩克騎兵。
窮困潦倒的哥薩克人的馬匹并不富裕，也沒有人教導他們先進的騎兵戰術，數量不多的騎兵跟游牧部落的牧民騎兵戰斗力差不多。
哥薩克戰士的披甲率更是一個悲劇，除了各部酋長衛隊外，普通哥薩克士兵身上連一套皮甲都沒有。
即便是酋長衛隊，能披上鐵甲的也是鳳毛麟角。
不過由于哥薩克人列裝了不少火槍，倒是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鐵甲的不足。
波蘭貴族聯軍一方的遠程兵種在哥薩克人沖上來時，紛紛后撤，讓出來后方的長槍方陣。
哥薩克人的近戰士兵很少有使用長槍的，這主要是因為哥薩克沒有大量的金錢去訓練。
長槍兵是十分注重紀律性的，如果沒有足夠嚴明的紀律，沒有辦法在戰場上協同作戰，還不如使用刀劍呢。
反觀波蘭貴族聯軍一方，雖說步兵主要由民兵組成，貴族聯軍中的精銳全都是騎兵，但步兵中卻有數量不菲的雇傭兵。
這些雇傭兵來自于蘇格蘭和德意志地區。
也是波蘭貴族的步兵主力。
這一次波蘭貴族們打算搶一票大的，扎波羅將麾下的哥薩克主力集中起來，讓波蘭貴族看到了一勞永逸的機會。
只要殲滅這股哥薩克主力，基輔地區的機動兵力差不多就清空了，其他的哥薩克部落都是自掃門前雪，自然不會出來抵擋身為勝利者的波蘭貴族聯軍。
所以，波蘭貴族把境內所有的雇傭兵都搜刮出來，組成了嚴密的步兵軍陣。
在波蘭貴族聯軍中的雇傭兵，軍事素養相對于大漢帝國只能算是一般，和肖云陽麾下的30萬正規軍比起來，毫無出彩的地方。
但對比起哥薩克步兵，那可就稱得上是精銳了。
這不單單是身上披掛的鐵甲，還有他們的戰陣水準。
德意志和蘇格蘭傭兵靠的就是步兵方陣吃飯，自然要把步兵方陣訓練得爐火純青。
結果，當人數更多的哥薩克步兵撞到波蘭步兵長槍軍陣上時，整個波蘭軍陣紋絲不動，反倒是一波波哥薩克步兵由于長槍方陣的穩步推進開始后退！
嚴密的長槍方陣讓手持彎刀的哥薩克步兵根本找不到多少空隙，依靠人數沖進去，又會因為對方長槍雇傭兵的鐵甲，導致彎刀的殺傷力大大降低。
當然，扎波羅不是第一次跟波蘭人較量，在己方步兵沖上去的時候，大批哥薩克火繩槍兵也從兩翼沖了上去，并對正中央移動緩慢穩步前進的波蘭長槍方陣射擊。
密集的長槍方陣簡直是火槍最好的靶子。
只可惜，波蘭貴族也不是白癡。
哥薩克火槍兵出現的時候，剛剛后撤的波蘭遠程部隊也紛紛移動到兩翼，朝著哥薩克火槍兵進行密集攢射。
波蘭遠程部隊中也有火槍手，但弓弩的比例遠高于哥薩克人（哥薩克人會玩弓箭的少。）
弓弩對付身上無甲和輕甲的哥薩克火槍兵，殺傷效果并不比火槍差多少。
弓箭的射速和拋射角度在這種對射中占據了極大的便宜。
哥薩克火槍兵真正開火的只有前兩排，但波蘭遠程部隊一方，確實前排弩兵和火槍兵射擊，后排弓箭手拋射，充分發揮出全部火力投射。
不出意外的，明明人數更少的波蘭遠程部隊，反倒將哥薩克火槍兵的火力壓制住了！
扎波羅只能依靠不斷投送預備隊，填補兵力換下堅持不住的部隊來維持戰線。
這也算是兵力多的一個優勢。
反觀波蘭貴族聯軍，兵力少了一倍，步兵根本留不下預備隊，只有兩翼外側的騎兵沒有出動。
這么打下去，即便哥薩克一方傷亡更大，但人的體力是有限的，波蘭步兵體力消耗過大的時候，就是哥薩克人反敗為勝的契機。
只是，波蘭貴族不會讓扎波羅等到那個時候。
在雙方步兵形成焦灼的消耗戰時，大批波蘭火槍騎兵和弓騎兵出動，并沒有朝著交戰的步兵群沖鋒，而是從邊緣擦過去。
接近的同時，火槍和箭矢紛紛投射而來！
這其實是游牧民族常見的戰術，利用騎兵的機動優勢搭配遠程武器，一點點對移動不便的步兵軍陣‘削蘋果’。
波蘭貴族跟哥薩克人打了這么久，雙方的戰術早已了然于胸…
因此，波蘭火槍騎兵和弓騎兵出動的時候，這面的哥薩克輕騎兵也沖了上去。
比起武器統一的波蘭騎兵，哥薩克騎兵的武器基本上就是萬國造品牌，而且只有極少的騎兵才使用弓箭。
這時候的哥薩克人可不擅長騎射！
甚至連騎兵都不多，兩萬多人的哥薩克大軍，所具有的騎兵總數，還不如對面的一萬出頭波蘭貴族聯軍多。
這支哥薩克輕騎兵影響波蘭人的火槍騎兵和弓騎兵，打算將他們攔截下來，至少要將他們驅除到步兵交戰區之外。
不然的話，任由波蘭騎兵一層層削蘋果，哥薩克人的步兵根本扛不住。
結果，扎波羅就看到大股的波蘭翼騎兵沖了出來！
當波蘭翼騎兵沖出來后，哥薩克輕騎兵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就自行潰散！
騎兵真想跑得話，自然很難抓住，除非長途跋涉的追擊。
不過那些哥薩克輕騎兵并不是哥薩克人的主力，他們頂多算是馬匪。
將哥薩克輕騎兵沖散之后，波蘭翼騎兵調頭撞向哥薩克軍隊扎波羅所在的帥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