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槍入肉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阿卡的族人顯然沒有經歷過如此‘慘烈’的戰斗,被一波標槍砸臉后,沖鋒的勢頭不由自主的停滯下來。
整個隊形也變得極其混亂…即便原本也算不上整齊。
不過開始時好歹還能保證沖鋒的士氣,被標槍投射過后,大部分塞里斯人已經不在想著戰斗,他們已經被周圍傷員的哀號聲,和倒霉蛋血呼啦次的死狀嚇到了。
人類是一種很有趣的生物,無論多么兇殘的殺死其他生物,大多數人類都會表現的十分鎮定。
一旦這種兇殘的虐殺落在自己人頭上,立馬就會變成非常恐怖的事情。
這群塞里斯人之前虐殺那些白人村民時,一個個勇悍如虎,但現在看到自己的同胞一個接一個凄慘的死去,卻被嚇得面色蒼白,停滯不前。
對面的劉易斯看到這一幕絲毫不感到意外,這就是普通農夫暴徒的水準,只要一輪標槍下去,那群烏合之眾就會變成亂糟糟一團,連一個沖鋒都擋不住。
這就是希臘城邦的軍隊崇信標槍殺傷力的原因。
然而,另一伙敵人的表現卻讓劉易斯直皺眉頭,羅德里格斯所帶領的劫匪雖然也遭到了標槍洗禮,原本密集的隊形變得混亂而松散。
但這群劫匪仍然圍繞在羅德里格斯這個劫匪頭子身邊,繼續保持著沖勢。
隨即,兩者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一個照面,劉易斯就看出來,這群與眾不同的暴徒和塞里斯暴徒本質上的不同,他們的兇悍之氣竟然比城邦中的輕步兵還要高!
實際上,并不是肖云陽帝國系統里的不法之徒太過勇猛,這些不法之徒的戰斗勇氣也就是普通亡命徒的水準,遠沒有達到悍不畏死的程度。
當然,經過帝國系統的士氣加成,要比正常的土著劫匪勇猛得多。
但也不可能跟真正的精銳之師相提并論。
然而,對面的法埃斯特城邦的輕步兵都是些什么貨色?
除了固定時期的集訓外,這些輕步兵平日里都是陶瓷工、木匠、廚子、仆人等角色。
這也是充當城邦輕步兵正規軍的一個福利——找工作更容易。
城邦在募集輕步兵的時候,往往都會選擇周圍城鎮乃至城市里居住的可靠之人。
說白了,就是身份背景清白的平民階級。
除此之外,他們的個人履歷也十分干凈(沒有犯罪記錄),普通的富人和商家自然更愿意雇傭這些經過‘政府認證’過的清白子弟。
甚至有的希臘城邦中,輕步兵還擁有‘公民’的身份,社會地位崇高。
不過法埃斯特城邦不是那么開明的希臘城邦,他們由于地處克里特島,是從伯羅奔尼撒同盟中獨立出來的,所以受到的斯巴達文化影響比雅典文化更深。
也就是崇尚于建立嚴格的社會等級制度,以及將權利集中在長老會手里而不是雅典文化的公民大會。
肖云陽通過對俘虜的審問了解到,這個世界中希臘城邦中兩極之一的斯巴達城邦,并不是一個獨裁政權。
斯巴達城邦擁有兩個國王,但真正的核心權利卻掌控在長老會的祭司們手中。
原本斯巴達城邦鼎盛時期,伯羅奔尼撒聯盟還沒有崩潰的巔峰,斯巴達城邦還能有一個類似于公民大會,由斯巴達國人組成的大議會能與長老會抗衡。
但自從斯巴達城邦衰落后,斯巴達城邦就變成了長老會手中的玩物。
斯巴達戰士也漸漸成為長老會手里的戰斗工具。
正是因為這種權利變更,才導致斯巴達城邦衰落,伯羅奔尼撒聯盟中的其他城邦反感斯巴達長老會無止境的壓榨剝削,從而導致整個聯盟崩潰。
至于斯巴達城邦的兩位國王,更像是將軍和執政官…
理所當然的,法埃斯特城邦也是長老會統治著,只不過沒有設立兩個國王,僅僅設立了將軍這一職位。
將軍一詞是肖云陽翻譯過來的,在希臘語中則是類似軍隊統領的意思。
由于塞里斯人的拙劣表現,導致雙方一交戰就變做兩處戰場。
羅德里格斯帶領的幾十個劫匪已經與對面的法埃斯特人殺成一團,并且由于法埃斯特輕步兵連半個職業士兵都算不上,被打的節節后退,如果不是其中幾個法埃斯特戰士帶隊,這一股戰團羅德里格斯早已取得勝利。
由此可見,法埃斯特城邦的軍隊有多么落后羸弱…
看到對手如此弱小,肖云陽內心的野望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越發膨脹。
以小窺大,法埃斯特城邦的‘正規軍’都是這種貨色,其他那些希臘城邦又能強到哪里去?
如果真的有代差,希臘城邦根本不可能分裂,早就被整合成一個國家了。
被宣揚得十分強大的斯巴達城邦和雅典城邦,在肖云陽眼里也就是矮子里跳出來的高個子。
下一秒,肖云陽就被塞里斯人的拙劣表現惡心到了。
虧他讓塞里斯人拿那么多白人村民練刀,還人手配上了一把短劍和木盾,結果一個照面就被對面的法埃斯特人打崩了!
劉易斯深知柿子要挑軟的捏道理,直接帶著過半的戰士猛攻混亂一團的塞里斯人,結果帶頭領隊的阿卡當場被殺,花木蘭見勢不妙開始后退,其他塞里斯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難怪法埃斯特城邦從上到下鄙視塞里斯人,僅僅一支百人規模的城邦部隊,哪怕有肖云陽的助力,仍然輕松將人數更多的塞里斯暴徒擊潰。
劉易斯取得的勝利極大的鼓舞了被羅德里格斯一行劫匪壓著打的友軍。
反觀羅德里格斯,突然發現自己的隊友剛開局就撲街,心里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周圍的劫匪都緊跟在他周圍,羅德里格斯知道自己不能流露出軟弱的一面,不然自己這批人敗亡只在片刻之間!
“那個叫做肖云陽的幸運兒一定有辦法的,我只要堅持住,援軍就會抵達!”
羅德里格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麻痹自己,卻絕望的發現自己周圍的劫匪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