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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袁紹嗝屁

  不過,事情并不如田峻想的這么順利。

  曹操在得知呂布退兵徐州,且田峻給呂布送了“八萬石”糧之后,本來是要退兵的,但是,荀攸找到曹操,對曹操道:“何不就屯兵在黎陽?”

  曹操道:“黎陽位于黃河之北(古黃河之北),田峻可以隨時前來攻打,若是退到黃河以南的官渡,則只要守住白馬津和延津,便可擁有黃河天險。”

  荀攸道:“天險乃是雙方共有,主公用天險守著黃河以南,田狐貍也用天險守住了黃河以北。若是主公屯兵黎陽,那就不一樣了。”

  曹操愣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荀攸見曹操搖頭,又接著勸道:“如果我軍屯兵在黃河之北的黎陽,那黃河就不再是田狐貍可以憑籍的天險了;而對我軍來說,黃河依舊是可以憑籍的天險,我們無需渡河,就可以通過黎陽進攻冀州;而田狐貍卻必須渡河才能威脅到兗州。

  戰場主動權握于我手,想攻則攻,想守則守,想退…實在不行,從白馬津和延津退回官渡便是。”

  “公達打的好主意啊。”曹操笑道:“不過,如此淺顯的道理,吾豈不知?

  荀攸笑道:“主公擔心的,無非是守不住黎陽而已。”

  曹操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公達有辦法守住黎陽?”

  “以彼之道,治彼之身!”荀攸意味深長地說道。

  曹操再次愣了一下,隨之大喜道:“公達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隨后,曹操放聲大笑道:“且讓那田狐貍,也嘗嘗本將軍的“怪陣”的滋味!”

  沒錯,荀攸所獻之計,便是在黎陽城盜版田峻的專利,修建土木工事,建成與內黃城一樣的…土山、塹壕、深溝相結合的“怪陣”,用來擋著田峻的進攻,使得黎陽城成為兗州進攻冀州的橋頭堡,牢牢地“釘”在黃河之北!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田峻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在古代鼓搗出這么個土木工事出來,搬起石頭,卻…差點…砸了自己的腳。

  同一把刀,你拿著可以用來砍別人,別人拿著也可用來砍你。

  不過呢…也許是田峻運氣特別好!

  ——曹操剛決定在黎陽盜版內黃城外的土木工事,馬上又放棄了!

  并且,曹操連黎陽也放棄了,直接下令全部的軍隊退回黃河之南的官渡。

  是什么原因使得曹操倉促退兵呢?

  是因為有一人前來拜訪了曹操,并且給曹操帶來了一封信!

  這個人,就是司馬懿的哥哥,“司馬八達”中的老大司馬朗。曹操看了司馬朗帶來的信之后,便立即下令與田峻之間全面停戰:包括依舊在平原城與郝昭僵持的于禁大軍一起,全部退回兗州境內。

  同時,曹操還“恬不知恥”地為田峻送去了并州牧的印授,從法理上承認…只占了半個并州的田峻為天子正式任命的并州牧。

  對于曹操的示好,田峻也不以為意。

  此時年關將近,俗話說,叫花子也有年頭年尾。田峻決定在家里好好陪陪老婆孩子,過幾天“老婆們”“孩子們”熱坑頭的幸福種馬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那雁門關的“老頭子”劉林,也來到鄴城了…來鄴城找老戰友田晏和夏育玩。三人年輕時一起出生入死數十載,如今都已是年過花甲,再次相見,盡皆唏噓不已。

  辭舊歲,賀新歲。

  歲月是臺永運機,建安三年(公元198年)過去了,建安四年緊隨而至。

  建安三年是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一年。

  正所謂欠年天災,豐年兵災,有了糧的諸侯們大大出手,大漢天下處處烽煙,遍地戰火。

  不過,隨著新年的到來,各路諸侯卻又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戰爭的步伐,和平的曙光,似乎又再次降臨了這一片血染的土地一般。

  田峻在過種馬生活,在享天倫之樂。

  呂布在陪貂蟬飲酒歡娛,曹操在給人妻們快樂。

  大家都在做著他們愛做的事。

  ——唯有…袁紹除外!

  袁紹病得很重了!

  可袁紹依舊在立儲的問題上猶豫不決,因為大部分元老們支持立長公子袁潭,而袁紹則想要立三公子袁尚。

  日子就這樣…在僵持中過了一天又一天。

  大年三十這一天,袁紹又昏倒了,負責守夜的是大公子袁譚,袁譚親手為袁紹灌了一碗醫者熬好的湯藥,然后,袁紹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午夜時分,車騎將軍府傳出了哭聲,一代梟雄撒手人寰…

  長安不可一日無主!

  袁紹死后,郭圖辛毗等人便紛紛表態,要馬上擁立袁譚繼位車騎將軍、長安侯!

  然而就在此時,袁紹的老婆劉夫人出面了,劉夫人將所有袁紹位高權重的手下請到袁紹的靈堂議事。

  主公的老婆在靈堂議事,誰敢不去?

  同去,同去…于是大家一同去…

  幾乎所有位高權重的人都去了,而且,除了謀臣武將之外,袁家的族人也去了不少。這其中,也包括袁譚和袁尚!

  靈堂之內,人才“擠擠”,“擠擠”一堂,好在這是冬天,擠一擠也不會懷孕,還很暖和…

  見到大家都到齊了之后,劉夫人走到袁紹的靈柩前,先是一頓撕心裂肺、催人淚下的哀哭,然后轉過身來,傷心欲絕地對眾人道:“家門不幸,夫君他…他是被人害死的!”

  眾人聞言,盡皆大驚。

  郭圖心中有鬼,連忙出聲道:“主公沉疴多日,又怎么可能是被人所害?此事事關重大,婦道人家,豈可信口雌黃。”

  “我非信口雌黃!”劉夫人道。

  說完,劉夫人轉向淳于瓊,對淳于瓊盈盈下拜道:“夫君在世時,常以兄待將軍,此事還請將軍做主。”

  淳于瓊大驚,連忙回禮道:“主母放心,若有證據,本將一定為主母做主!”

  劉夫人見淳于瓊答應了,才對左右道:“帶醫者來!”

  少頃,一個五花大綁的醫者被帶了進來。

  劉夫人厲聲問道:“我夫君是怎么死的,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虛言,滅你十族!”

  醫者嚇得撲通一下拜倒在地,惶恐地說道:“不關我事,是大公子…”

  話音未落,一柄利劍便刷地一聲刺了過來,眾人抬頭一看,正是袁譚!

  袁譚一邊揮劍刺向醫者,一邊大吼:“休得血口噴人!”

  眼看醫者就要死在袁潭劍下,但見刷的一聲,另一柄長劍從斜刺里電閃而至,直刺袁潭的咽喉,眾人視之,乃是三公子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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