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府,亭臺樓閣,奇花異卉,極盡榮華。
一大早的,甄儼正與妹妹甄宓在吃早餐。
由于甄逸早喪,甄儼的兩個姐姐和兩個妹妹也已出嫁,現在甄府主人實際上只有三位,也就是甄儼、甄宓和甄堯。
因為兵荒馬亂,秉承著不要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理念,甄儼已將幼弟甄堯送到河南別院,因此,現在住在無極甄府的,也就甄儼和甄宓兄妹兩人。
兄妹兩人正在進餐之際,管家張伯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一邊喘氣一邊大聲說道:“公子,不好了,騎兵,上萬騎兵圍堡!”
“慌什么?!”甄儼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張伯,你這是越老膽越小了!”
“公子!”張伯依舊驚恐地道:“來了足有兩萬人,非同小可,非同小可啊!”
甄儼放下筷子,問道:“來的是騎兵?”
張伯:“是騎兵!”
甄儼:“有木有帶著攻城器械?”
張伯:“木有!”
甄儼:“戰馬能爬上幾十丈高的堡墻?”
張伯:“不能!”
甄儼:“那你急個蛋子啊!當年黃巾近十萬人圍堡,還帶了云梯井闌,圍了半月也登不上堡墻!一群騎兵過來,你就嚇成這樣?你莫非你是得了失心瘋了?!”
“可是…可是…”張伯急了,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甄儼怒道:“還不快走,有什么事,待我兄妹倆吃完飯再說,子曰:食不言,寢不語。你不知道嗎?”
張伯被嚇了一跳,一邊跌跌撞撞往外走,一邊大叫道:“來的是田峻田狐貍!”
“什么?!”
甄儼和甄宓同時站了起來,手中的玉碗掉在地上,裂成無數碎片。
“你剛才說,來的是誰?”甄儼大聲問道。
“是田峻!田狐貍田峻!”張伯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他說是要來搶…搶…親!”
“搶親?”甄儼與甄宓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
張伯也發現了兄妹倆的異樣,低聲問道:“公子,那田狐貍…”
“住嘴!不許你叫他田狐貍!”這回出聲的是甄宓!
甄儼笑了笑,對張伯道:“張伯,去打開堡門,把客人迎進來吧…呃,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說罷,甄儼便帶著張伯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對甄宓道:“你在這里等著,再把飯菜換一下,為兄去將那“惡霸”帶來,共進早餐!”
田峻在堡外沒等多久,堡門就打開了,站在堡門前的是甄家現任家主甄儼。
甄儼站在堡門口,對田峻施了一禮道:“不知田將軍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將軍海涵。”
田峻走上前去,輕聲說道:“甄兄,本將今天是來搶親的!”
“這個,甄某知道啊?”甄儼低聲道:“搶就搶唄!”
田峻詫異地道:“你…你不怕么?”
“怕?我怕什么?”甄儼低笑道:“我妹都不怕,我怕個蛋!”
“此話當真?”田峻心中暗喜。
甄儼嘆了口氣道:“妹大不中留啊,那小妮子,一直等著你來搶呢!”
“呃…”田峻噎了一下,接著說道:“既是搶親,也得讓我有個搶的樣子,本將今天是惡霸,給個機會行不行?”
“好吧,你想怎樣搶就怎樣搶吧!”甄儼無奈地說道。
田峻拔出刀來,大吼一聲:“進堡,敢反抗者,殺無赦!”
典韋應了一聲,帶著五千人馬沖入堡中,接管各處防務,而田峻,則在雷熊的陪同下,趾高氣昂地向甄府大宅走去。
甄儼跟在田峻后面,哭喪著臉,心里卻樂開了花。
精明的甄儼,一聽說田峻搶親,便明白了田峻的心思,田峻這樣做,其實是在保護甄家,用心良苦!
田峻上次私會甄宓的事,甄儼是知道的,而且,相比袁熙死后續婚的弟弟袁尚,甄儼自然是更看好田峻。
但是,此時甄宓已經與袁尚有了一個(強加的)婚約在,若是再與田峻結親,那就是給袁紹乃至整個袁家蒙羞!
是的,是整個袁家,而不僅是袁紹。
袁家的準兒媳另嫁他人,給袁家蒙羞,袁家的長老們不會坐視不管!
那將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足以摧毀甄家最代人建立起來的,密布天下的商業網絡!
現在袁紹雖然敗了一場,丟了半個冀州,但袁紹的勢力仍然非常強大,并州、青州和半個冀州仍握在袁紹手中。而且,袁家的勢力遠非這兩個半州這么簡單,此時淮南袁術的勢力,一點都不比袁紹差,袁術雖與袁紹不和,但那是兄弟之爭,袁家終究還是袁家,袁術得在長老們面前顧全大局。
除此之外,袁家還有遍布天下的“門生故吏”,只要袁紹給那些袁家的門生故吏們寫信,讓他們封殺甄家,甄家的商業網絡就得損失慘重甚至徹底完蛋。
這就是田峻要裝惡霸搶親的原因!
如果田峻既想要美人,又不想要傷害甄家,并暗中得到甄家的支持,田峻就得把自己裝成惡霸,把甄家變成一個受害者,以此顧全袁家的臉面,以達到保全甄家的目的。
所以,此到的甄儼,既使心中高興萬份,那臉上也得裝出委屈的樣子。
田峻進了府宅,在甄儼的陪同下吃過早餐之后,便在甄府眾人驚恐的目光中,直奔甄宓的繡樓閨房。
甄儼想要阻止,但想到這是“搶親”,得瞞過袁府的眼線,也就只好苦笑一聲,裝做啥也沒看見。
田峻裝出一副“惡霸”樣子,大搖大擺,一臉淫笑地來到甄宓的閨房,才一進門,一條軟軟的身體便撲進了田峻的懷中。
田峻美人在懷,難以自制,抱著甄宓狂吻亂摸了一番,便將甄宓推入帳中,顛鸞倒鳳,折騰得甄宓嬌喘連連,呻吟不斷…
當天傍晚,田峻用一輛小轎,將甄宓接出,然后收兵回營,于軍中以平妻之禮,迎娶甄宓。
從此田峻有了三妻,分別是正妻夏雪,平妻蔡琰和甄宓。
在田峻回營之后,甄儼暗中下令并州上黨的甄氏商行,以及兗州的甄氏商行向河內運送糧草,這些糧草在途經河內朝歌時,遇到了“亂匪”,全部被劫…
白波四帥從此再無糧草之憂,田峻在袁紹所據的鄴城南邊,埋下了一枚重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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