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寧等人的表情,田峻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書院不能只教經史子集。孔圣人曾言君子有六藝,書院都得分科而教之。除此君子六藝之外,還得加上工匠科,醫科、兵科等等。但凡國民生活中所要用到的技藝,都要分科而教之…”
管寧等人激動不已。
孔子之所以被稱為圣人,就是因為孔子乃教育之鼻祖也!
如果真按田峻這樣子干下去,那他管幼安等人,大有可能成為繼孔圣之后的圣人!并因比而彪炳史冊!
眾人都激動得失去了理智一般,唯有田豐在旁邊說道:“只是這老師…要那么多…該腫么辦?”
田峻道:“這個…在全國范圍內,重金聘請吧。各行各業,但有一技之長者,皆可為師…”
眾人皆是無語,這是…要把教育辦到瘋狂的程度啊!
只是如此一來,財政上的壓力可謂不小。
如果只是遼東一地,以田峻當前的財力,是沒有問題的,但要是以后占領的地方大了,壓力還是很大的。
不過…那是以后的事情。
田峻想要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在這個可以用糧食做硬通貨的時代,田峻手握糧倉,或許能堅持下來。
如果以后…萬一堅持不下來了,再稍微改變政策也不遲。
在教育的事情談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又有一騎快馬來到了屯墾點。
來的是留守在襄平府衙的柳毅。
見到田峻之后,柳毅向田峻行了一禮道:“主公,高伊夷模又送胡女過來了,并派國相李澤為使,說是有要事相商。”
田峻意味深長地大笑道:“我們在高句麗挖的坑,也該到收獲季節了。”
說罷,田峻也不再耽擱,帶著一干幕僚們望襄平而去。
高句麗的內戰,已經打了一年多了,這其中的過程,可謂是一波三折。
剛開始的時候,高伊夷模是被高達尚壓著打的,因為軍事勢力相距實在是太過懸殊。高伊夷模在高達尚強大的軍事攻勢下,連續丟了好幾個縣,一直退到樂浪郡的郡治樂浪城。
如果樂浪城丟了,那就意味著高伊夷模完蛋了。
如果高伊夷模在此時完蛋,那是不附合田峻的利益的,所以田峻不能讓高伊夷模這么快完蛋。
于是,田峻出動軍隊,進入高達尚所轄的區域大肆劫掠了一番,并公開宣稱大漢朝只承認高伊夷模為高句麗國王。
田峻的舉動,讓高達尚非常緊張。高達尚擔心的不止是田峻,更擔心的是田峻背后的大漢朝,在沒弄清楚田峻和大漢朝廷的真實意圖之前,高達尚是不敢完全放開手腳攻打高伊夷模的。
于是,高達尚也派出使者,帶著厚禮到襄平求見田峻。然而,田峻大手一揮,沒收了使者帶來的全部禮物,卻將使者趕出了襄平城。
這一很不友好的舉動,使得高達尚嚇得亂了分寸,高達尚非常擔心田峻甚至大漢朝與高伊夷模聯手,那樣的話,自己將毫無勝算。
被嚇到了的高達尚,連忙從前線調兵回守各大縣城。使得前線兵力驟減,高伊夷模也因此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于是,接下來,喘過氣來的高伊夷模開始發力了。
若論軍事才能,高伊夷模遠超他那個紈绔的弟弟高達尚。
在高達尚調動兵力的時候,被高伊夷模敏銳地抓著戰機,于深夜出兵奪襲高達尚的糧草重地,一把火燒光了高達尚的糧草,逼得高達尚不得不從樂浪郡撤軍。
高伊夷模乘機揮軍北進,與高達尚大戰數場,屢屢取勝,連破了高達尚好幾座堅城,不僅收回了樂浪郡全境,還打了個反擊,將高達尚趕到了鴨綠江以北。
田峻看到高達尚被他哥哥揍得抬不起頭來,也實在看不過去了,及時地向高氏兄弟傳達了遼東希望高氏兄弟能夠兄友弟恭、和睦相處的消息后,便從邊境退兵了。
田峻的表態,使得高達尚興奮不已。在田峻從高句麗邊境退兵之后,高達尚又糾集了數倍于他哥哥的兵力,將高伊夷模趕回了樂浪郡。
高句麗的戰局,從當前的局勢來說,依舊是高伊夷模處于劣勢。
田峻心知肚明,這次高伊夷模派出使者來見田峻,估計是有再次求助的意思。
田峻再回到襄平太守府時,太守府外的空地上,又聚集了數千胡女。這些都高伊夷模讓人送來的。
田峻記得,這已經是第八次在這里出現大群胡女了,每次都是有數千人,人數最多的一次竟有四千多人。
這些女子都是高伊夷模派人從高句麗送來的,都是些在高句麗“犯了事”的胡人家庭的女子。
至于犯了什么事,解釋權從來都是歸“官方”所有。
其實,高伊夷模送來的不僅是胡女,也有胡人青壯,只是那些胡人青壯被直接送去墾荒點了。
但是這些胡女,是不能送去墾荒點的,因為他們很快就會擁有漢人的身份,成為幸福的、高貴的漢人的…老婆或小妾。
來“送貨”的依舊是國相李澤。
田峻對自稱擁有半個漢人身份的李澤,一直是非常客氣和優待,這也使得李澤對田峻很是尊崇和感激。
見到田峻之后,李澤趕緊用漢禮向田峻參拜道:“下官李澤拜見田將軍!”
每次見田峻,李澤都以“下官”自稱,這讓田峻感到非常滿意。
田峻趕緊上前扶起李澤道:“李國相辛苦了,就一些胡女而已,何需李國相如此車馬勞頓?”
李澤恭敬地道:“給上國辦差,下官不敢有絲毫怠慢。”
田峻笑了笑道:“李國相亦是信人啊。不知最近高伊夷模與那高達尚之間的戰事如何?”
李澤道:“戰事有些不利啊,高達尚已經即位國王,兵多將廣,而大王子高伊夷模,卻只是占據一隅之地。實力有些懸殊,所以…想請田太守相助。
田峻道:“孫子曰:“兵爭為利”,若需我相助,不知有何好處?”
李澤道:“田太守若能出兵相助,在打敗高達尚之后,愿以玄菟郡的候城和西蓋馬兩縣相讓。”
田峻沒有馬上答應,想了想,才又試探著問李澤道:“如今高伊夷模的情況如何了?”
李澤嘆了口氣道:“原本高伊夷模也是英勇善戰的,如今…如今少了一只手臂,也就差了很多。”
田峻心中一動,滿意地笑了。
都是聰明人啊,聞弦歌而知雅意。
李澤的這句話中,透露出的意思可不少!
這句話,除了向田峻暗示高伊夷模只是一介武夫之外,更重要的是在告訴田峻:高伊夷模的那只手臂是田峻砍掉的,有斷臂之仇!
田峻心下了然,也不馬上說破,而是接著話頭說道:“高伊夷模勇則勇矣,只是智略不足,如今又少了一只手臂。這高句麗的百姓,未必肯接受一位獨臂國王啊。”
李澤聞言,也立即隱隱約約明白了田峻的意思。
眼中貪婪的精光一閃,李澤立即語帶諂媚地說道:“田將軍英明,看得很是透徹啊。”
田峻認真地看著李澤道:“若是…高伊夷模有李國相的精明,高達尚必非對手啊。”
這話就已經說得很透徹了。
李澤聞言,心中大喜。
這老頭子精明得很,要不,也不會成為高句麗國相了。
田峻的話,讓李澤聽出了弦外之聲——可以扶李澤成為高句麗的國王!
這種機會…豈能放過?
略微遲疑了一下,李澤一咬牙,便給田峻跪下了,口中說道:“若能得田太守相助,下官愿帶著高句麗向田太守稱臣。”
這句話說得很過份、很露骨。
但過份和露骨并不是這句話的要點!
這句話的要點在最后幾個字——“向田太守稱臣”!
李澤講的不是向大漢朝稱臣,而是向田峻稱臣!
這意味著,稱的是“家臣”而非“國臣”!
這只老狐貍,又貪、又壞、又精明!
田峻心中大喜,這正是田峻一直優待李澤的目的啊——田峻需要在高句麗找一個代理人!
趕緊上前扶起李澤道:“李國相客氣了,若有需要,遼東可以給李國相借兵,只是…高伊夷模那邊…是否到了應該戰死的時候了?”
李澤道:“田太守考慮得極是,高伊夷模還不到該戰死的時候。待打敗了高達尚之后,才是高伊夷模該死的時候。下官可以暗中布局,在高伊夷模身邊潛伏高手…”
一個“坑主”的計劃就這樣談成了。
隨后,田峻發表聲明,只承認高伊夷模為高句麗的王室正統,并同意出兵三萬,與高伊夷模組成聯軍,共伐荒淫無道的偽高句麗國王高達尚。
明面上的條件是:在打敗高達尚之后,高伊夷模需要將原玄菟郡的候城和西蓋馬兩縣交給遼東管轄。
這只是明面上的協議,而田峻與李澤私底下的協議,則遠非如此簡單。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夏,田峻以黃忠為帥,以沮授為軍師,領三萬精兵進入高句麗,與高伊夷模組成聯軍共擊高達尚。
七月末,當高達尚正在攻打高伊夷模據守的樂都縣時,黃忠率三萬遼東鐵騎突然殺到,將猝不沒防的高達尚所部殺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高達尚狼狽逃回高句麗的國都“國內城”。
高伊夷模與黃忠的聯軍隨后緊追不舍,將高達尚圍在國內城中。
國內城(今吉林省集安市)城高墻厚,一時難以攻下,雙方的戰事便這樣拖了下來。
但是,三個月之后,城內糧盡,高達尚手下將軍嘩變,打開城門放聯軍入城。
高伊夷模志得意滿,一馬當先沖入城中。
然而,功敗垂成,樂極生悲,高興得忘乎所以的高伊夷模,卻意外中箭落馬身亡,中箭的部位…是后心。
高伊夷模身亡之后,李澤“臨危受命”,接任大王子成為高句麗軍統帥,帶領所部軍隊在城內與忠于高達尚的軍隊“殊死奮戰”。
當李澤和高達尚在城內打生打死的時候,黃忠帶著軍隊殺開一條血路,直奔王宮,一舉攻破了王宮的宮墻,然后——直奔王宮的府庫,將府庫內的財富全部打包帶入軍中。
高達尚的軍隊在得知王宮被攻破之后便崩潰了,李澤乘機掌控了全城,并俘虜了高達尚和傾城美人金喜喜。
高達尚被斬首,金喜喜…因為漂亮而得以活命。
本來高伊夷模死后,順位繼承人應該是高伊夷模的大兒子高位宮(即歷史上的“山上王”),但此時,高位宮竟然“被失蹤”了!
高位宮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而高伊夷模的其它兩個兒子也死于亂軍之中。
國不可一日無主!
事急從權,于是,李澤便在漢軍的強力支持下,登上了高句麗國王的寶座。
李澤當上國王之后,懇請田峻的遼東軍“協助”鎮守玄菟郡,實際上,等于是將整個玄菟郡交給了田峻。
這也是田峻事先和李澤談好了的條件。
表面上,田峻是在照顧李澤這個新國王的面子,讓李澤不要因割地而影響國王的威信。
而實際上,卻是因為田峻現在還不能在明面上接管整個玄菟郡,那樣會受到來自朝廷的壓力,如果讓朝廷知道田峻收回了玄菟郡,必會安排其它人來做玄菟郡太守。所以,暫時還只能用駐軍協助李澤的方式掩人耳目。
為了感謝田峻的相助,李澤派人將金喜喜送到了遼東太守府。
田峻也終于在太守府后院的廂房里,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高句麗傾國美人。
看著俏立在床榻前的金喜喜,田峻覺得…有些忍無可忍了…
朝鮮女子自古以膚白嫵媚而著稱,這金喜喜,更是朝鮮女子中的極品!
這就是一個妖媚至極的女人!
此時的金喜喜,一襲紅色輕紗罩體,長發披肩,臉若桃花,大眼睛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似欲引人一親豐澤。
修長的玉頸下,如凝脂白玉般的兇(胸)器在輕紗下一覽無余,素腰不盈一握,一雙水潤潤的秀腿直果到底部,“那里”在紅色輕紗下若隱若現,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田峻不是圣人,也不是太監,無法抵御如此的誘惑。
是可忍,熟不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田峻“大吼”一聲,沖了上去…
折騰了一整夜之后,田峻多了一名暖床的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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