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江戶川區。
水戶隼人發現自己還真是和江戶川區有緣分,處理福山公寓的亡靈是在此,失島家的失火也是在此,這次同樣是在江戶川區。
也不知是江戶川區這個地方就是邪乎,還是名字因為與某個死神小學生扯上了關系,所以自帶煞氣。
坐在心緣和尚的AMG上,水戶隼人看著江戶川區隨處可見的南亞、東南亞面貌的居民。
話說作為一個明心見性的僧人,開著AMG這種高性能的車真的沒什么不太對的地方嗎?
而且剛剛在路上還接連超速超車,惹來幾十輛車輛鳴笛,這是把做和尚的素質扔到哪里去了。
“住在江戶川區的印度人,有很大一部分從事的都是IT產業。”新垣義馬為水戶隼人做著一些常識解釋。
“畢竟當年本國的那些大企業都錯過了網絡的黃金時代,既沒有產生什么有影響力的世界級網絡公司,也沒有培育出程序員工程師的產業。”
“所以引進印度移民倒是不錯的選擇,而且本來在產業鏈上兩國就有很大的交互。”
心懷天下的和尚?
心緣和尚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在交代這次除靈的背景。
“委托除靈的是一家在江戶川區的IT公司?”水戶隼人面色平靜,并沒有因為除靈而害怕,“他們的酬金是?”
不要告訴我太多的信息,只要告訴我鬼在哪里,錢有多少就行。
“嗯,是一家新興的網絡公司,三年前剛剛成立,所以出手也還算闊綽,要是能解決鬼物,酬金一人兩百萬。”
一人兩百萬,要是心緣法師再把錢分給自己的話,不就是四百萬?
水戶隼人心中已經Get到了東京人是真的不差錢了。
而且還算這個字眼是什么意思…似乎也的確是,四百萬也就相當于一個公司中層人員的年薪,換算到華國的話,大概是十五萬軟妹幣的年薪?
以十五萬的價格請兩個超凡者出手的話,并不過分。
畢竟就算是前世沒有神異的世界,一些得道高僧、大師們哪個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連續半個月來,公司職員們陸陸續續精神不振,一開始還以為是加班導致,不過后來在傍晚時分有人聲稱在公司玻璃幕墻上看到了鬼怪、鏡中看到了鬼怪。”
“還有人聲稱看到了自己的電腦屏幕里,系統桌面上也出現了鬼怪。”
“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職員死亡,但已經對公司的工作效率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聽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危險的鬼物,至少沒有像福山公寓里的倀鬼一樣已經謀害了兩條人命。
不過對于鬼能進入電腦、系統這個說法,水戶隼人還是很感興趣的,鬼怪從電子產品中出現,聽上去就太朋克了。
而水戶隼人明白為什么明明只是個聽起來不太危險的小鬼物,新垣義馬還要讓自己一同前往。
謹慎!
從上一次福山公寓的舉動就能看出,新垣義馬謹慎到了極點,不會以身涉嫌。
這個和尚過分謹慎到底是好是壞?
說話間,和尚忽然提起了已經被‘彈飛’的地爆天星。
“阿彌陀佛,說來東京的莫大危機終于是解除了,那顆隕石一直懸空著,不管是普通人還是超凡者都會提心吊膽。”
心緣和尚打了兩次遠光燈,接著一腳油門猛然超速。
太快了。
大師你太快了。
“是啊。”感受著推背感,水戶隼人已經準備好了萬一出車禍就給自己打圣光的準備。
“心緣法師對空中隕石了解的多嗎?”
“慚愧,小僧一無所知,到現在似乎也沒人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所為。”新垣義馬踩油門的狠勁可一點沒有慚愧的感覺,“一定是非常強大、有道行的世外高人,不忍看到天啟怪物危害人間,所以才予以消滅。”
“是啊,是啊。”水戶隼人聽著這段話,十分有代入感,“百分百是有道行的世外高人了,他肯定不光實力強大,顏值也一定很高。”
“啊?水戶神官為何會這么說?”
“實力強的人通常也都很帥,這不對嗎?”
“嗯。”從車內后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再看了看水戶隼人的臉,新垣義馬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要是能見到那位強大存在,小僧…三生有幸啊。”
一個漂亮的甩尾,新垣義馬將車輛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停車位上。
“是啊。”
這個時候除了默默的感受著新垣義馬的崇拜,水戶隼人還能干什么呢。
也不知他刻意的讓黑色圓球拐了一個大彎,再沖向文京區有沒有起到迷惑曰本政府的效果,這種小心謹慎再怎么多也不足為過,對手畢竟是一國政府,馬虎不得。
時至傍晚,這次的委托人已經提前站在辦公樓下等待,別的先不說,商社公司的接待禮儀就是不錯。
水戶隼人很是欣慰。
并不是因為中年大腹便便的委托人,而是站在后方笑意盈盈,大冬天還穿著絲襪的女職員…還是女秘書?
不過家中已經有失島戀了,他水戶隼人可是一個正人君子。
不該看的絕對看。
“心緣法師,水戶神官,在下是新夢網絡金融公司的經理,北條幸太郎。”說著,北條幸太郎恭敬的彎腰,“十分感謝二位能來此!”
后方的女秘書也跟著彎腰。
水戶隼人微微撇過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
禮儀備至,禮儀方面是挑不出毛病的,也沒有發生什么因為水戶隼人年齡小而瞧不起的事情。
超凡者在一出生就和普通人劃分出了等級界限,難道古代在田間耕作的平民會看不起一個剛出生的貴族嗎?
北條幸太郎又不是什么傻瓜笨蛋。
雖然很多事情沒有明說,法律上也并未規定,但超凡者們的確是享有特權地位。
“靈異事件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公司的日常業務了,職員們紛紛提不起精神,為此產生的直接間接損失實在是…讓人心痛。”
“母公司給我們的壓力也很大,欸,感覺這幾日頭都要愁禿了。”
北條幸太郎撓了撓自己光滑的頭,扣下了幾根頭發。
日語語境中的圣職者聽起來十分中二病,像是網游中的某種角色一樣,但其實是中性的一直以來沿用的詞語。
反過來大概就像曰本人看到漢語的‘金玉’會滿頭霧水,看到‘丁寧’這個名字會腦補出嚴肅、肅殺、不怒自威的大魔王。
“北條先生安心,我二人定會為貴公司解決問題。”
新垣義馬堅毅的和尚模樣,的確能在外表給委托人極大的信心。
水戶隼人看了眼新垣義馬,這位法師的目光是集中在女秘書的屁股上的。
喜歡屁股的,大都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