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寓,新垣義馬還在回味那一招的神韻。
光芒大作,瞬間消滅惡靈!
“正道的光,正道的光,正道的光…真是好名字。”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消滅了危害人間的怨靈。”新垣義馬不禁回想起日蓮宗中也有幾招與正道的光聲光效果相似,只是沒有那般明亮耀眼。
“水戶神官的心中一定有滿滿的正道信念,才能如此年少有為,水戶神官,小僧遠遠不如你!”
這次倒不是商業互吹,心緣和尚當真佩服水戶隼人那輕松愜意就消滅惡靈的本事。
“看來真正的有德行、本領的人不僅只在東京、京都,有賢在野啊。”
水戶隼人沒有去扭轉心緣和尚錯誤的觀念,他拿著方才從繪美子處得到的酬金,鼓鼓囊囊的一個信封。
僅是用手摸著信封的寬度,就讓水戶隼人禁不住想為這位小姐大念一聲阿彌陀佛。
反正曰本早就已經神佛習合、本地垂跡,他一個神官說說阿彌陀佛也沒什么不對。
“心緣法師,這是福山小姐的酬金,你我一人各取一半,如何?”
打開信封,萬元鈔票的數量比之前在神社時道歉的五十萬要多出一倍的數量。
福山繪美子應當是塞了一百萬。
不愧是富婆…識大體的福山小姐。
“啊?這就不用了,小僧全程并未出什么力…”
新垣義馬話還沒有說完,水戶隼人已經把信封收到了自己懷中。
不愧是東京的和尚,就是有錢,連五十萬都不在乎!
必須要重新審視東京人了,在有錢這個方面,東京人一直都是可以的。
“阿彌陀佛。”
看著水戶隼人爽快利落的動作,新垣義馬將剛要說出口的謙讓話語咽了回去。
五十萬啊,那可是五十萬啊!
為什么水戶神官不退讓一下就收了下去,這…就是一心撲在修煉上,而短于人情世故吧!
不,水戶隼人是真的缺錢。
“小僧是開車來的,水戶神官應該還沒有駕駛證吧,需不需要小僧將您送回家?”
新垣義馬害怕水戶隼人張口應答‘好啊’。
好在水戶隼人搖了搖頭:“多謝心緣法師的好意,不過我在東京還有一些事。”
在東京有事是假,水戶隼人只是不想讓這個身懷特異的僧人接近荒靈神社。
“水戶神官,小僧就先走了。”
“小僧要回寺廟里向住持匯報這倀鬼的事情,能形成倀鬼的妖怪在國內近來還是鮮少聽聞的,更別說虎妖了,恐怕是外來的妖怪,難以對付。”
“真是多事之秋啊,那顆隕石還在天空懸掛,又出了這么一個虎妖,唉。”
不光外來的和尚好念經,看來妖怪也是如此。
曰本本土沒有老虎,曾經倒是有狼,不過已經被捕殺滅亡了,剩下的兇猛野獸也就只有熊、野豬、猴子了。
目送著新垣義馬開著進口的豪華左舵車遠走,水戶隼人心中又感慨了句當和尚真有錢,尤其是東京的和尚。
大部分曰本人開的都是右舵車,而左舵車基本都是進口車輛,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那些都心區的有錢人哪怕行車別扭,也會堅持開著代表身份的左舵車。
除卻資政一體的政治家外,曰本最合法暴利的生意就是開寺廟了。
不說什么驅靈、開光之類的蠅頭小利,寺廟來源的大頭是喪葬儀式,給你超度的時候收一筆錢,下葬的時候葬儀法事收一筆錢——費用一般在幾十萬日元到一百萬不等。
給死者起法號的時候再收一筆錢,法號的錢有低到十萬的,也有高到千萬的,具體要看寺廟與和尚的名氣——這是法號費。
繳納一次性的費用之后,我們廟里每年給你打掃,是不是還得繳納點管理費?——這便是永代供養費、年間管理費。
當然最大頭的還是買一塊墓地的錢,墓地再便宜再便宜的墓葬也得幾百萬起步,而且面積小的可憐。
這樣一套服務下來,少說需要四五百萬日元,講究一點的就得破千萬了。
可普通家庭一年才能賺幾個錢?
而如果說你是其他教的教徒,不信仰佛教,所以不準備葬在寺廟里?
那不好意思,全國墓葬由我們寺廟聯合壟斷,您要不想葬在這里,干脆就揚了吧。
至于什么曰本人生前不管信什么,死后必須成為佛教徒的觀點?
純粹是謬論,這是被現實逼出來的,因為這一行完全壟斷在和尚手中,除了寺廟,普通人沒有其他地方能夠下葬。
每年死亡的人口都成為了寺廟的創收,一手陰間地產生意玩的明明白白,讓人生不出半點脾氣。
只有窮的神官,但絕沒有窮的寺廟住持。
“我要立下大宏愿。”水戶隼人眼中放出了光芒。
“讓東京人死后都到我的神社安葬,成為曰本陰間地產大亨王O林!”
如此宏偉的目標,水戶隼人估摸著自己有生之年靠著系統,說不定能夠做到。
所以要多做善事,積累愿力。
“可系統評斷愿力獲得到底是從哪方面著手?”
“要是以人類眼光來看的話,不光已經成為倀鬼上田泰研,就是上田母女被消滅時也應該會給我愿力。”
“那莫非是因為母女倆還未害人,沒有沾染人命?”
水戶隼人皺眉向前走去,覺得系統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但要是手上沾染人命,就能判定為怨靈。”
“那我去燒了凈國神社或者八王子武藏墓地,不就瞬間能攢下大筆愿力?”
八王子市是東京都下轄的一個市,不同于傳統的二十三區,屬于西多摩地區,大概可以類比華國地級市中的區級、縣級。
而武藏野陵供奉的是裕仁昭和大正,雖然在戰后的一系列輿論下將裕仁洗白成了傻白甜,對國家完全沒有掌控能力,無力阻止軍部暴走,但是非曲直早已明明白白寫在了歷史的字里行間。
水戶隼人躍躍欲試,只是這兩處地方肯定有神社本廳的神官把守,自己貿然過去就是送菜。
但這個想法已經進入了他的待辦事項,他總是想要實踐那些奇思妙想。
“水水水戶同學,你你你你沒事嗎?”
就在水戶隼人思考著愿力時,剛才已經跑開的失島戀又竄了出來。
真正的‘竄了出來’,就藏在拐角的墻邊,竄出來的動作像是兔子一般。
她手中還抱著菜筐,看樣子沒有回家,而是一直等著。
“失島同學,你…”水戶隼人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對那棟公寓里的事情了解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