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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連反抗都忘了

  衛子平見陳澤不答,只是搖頭,也沒有多問,因為在他看來,這樣的回憶的確是殘酷的。

  兩人故事一說,氣氛顯得詭異起來,一眾跟隨的眾人頗有一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陳澤:“好了,下一位!”

  這一次輪到了押送車隊的護衛。

  此人是一個大漢,絡腮胡,聽到到自己,也沒有怯場,大笑著站了起來。

  “我叫張三,我的故事很簡單,上頭命令什么,我們做什么。”說完,笑著坐了下去。

  而一旁的蕭安河不淡定了,瞪大著眼睛看著張三,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你說,你叫張三?”

  張三看著仿佛受了什么震驚的蕭安河,詫異的點了點頭道:“對啊,張三。”

  尚河看著失神的蕭安河,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問道:“怎么了?”

  蕭安河聞言,苦澀的笑了笑道:“死亡名單上,他的名字,出現在了幾個月前,如果他不是鬼,那么也就是說,我們押送這一行在很久之前就被謀劃了。”

  張三聽的云里霧里,但是,死亡名單幾個字一出,張三笑容消失。

  死亡名單,錦衣衛對內的名單,記載了錦衣衛內部人員的生死。

  “我…我在…死亡名單上?”張三一臉驚恐,結結巴巴的道。

  蕭安河:“沒錯。”

  看著周圍跟隨而來的護衛,蕭安河站了起來,放聲道:“各位說一說你們的名字!”

  眾人聞言,也不啰嗦,開始報道。

  “李四!”

  “王五!”

  “黃六!”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不斷的轟炸著蕭安河的大鬧,蕭安河越聽心中越覺得毛骨悚然,這些人,全都是前幾個月死亡名單上的人。

  那么也就是說,這一行的一切,全部都是謀劃,魏國密探被抓,蕭安河當街殺人,出駛魏國使團…

  一切的一切,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被謀劃好了,這是一盤大棋,而下棋之人又會是誰呢?

  蕭安河坐了下去,喃喃自語的道:“好一場大棋,這是把我算計的死死的啊。”

  尚河也突然明了,一臉震驚的看著蕭安河:“大人,我們…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

  蕭安河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記得我們夜闖皇宮,拿到的那一份名單嗎?”

  尚河聞言一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一眾護衛,瞠目結舌的道:“你…你…你是說,他們…也都…死了?”

  蕭安河點了點頭:“理論上,他們和我們,在齊國錦衣衛那里我們全死了。”

  眾人寂靜,雖然護衛沒有他們想的那么深,但,聽到自己等人在死亡名單上時,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陳澤則眼中一亮:“這樣正好,加上王偉的消息,我們這些人是死的透透的了,而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一手死亡名單,反而成了我們的掩護。”

  蕭安河認同的點了點頭。

  李四伸了伸手,示意有話要說。

  李四:“那,我們的家人怎么辦?”

  此話一出,眾人為之一靜,敢來的,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陳澤看著眾人,緩緩開口:“蕭安河的家人必須盡快轉移,至于其他人,記住,你們已經死了!”

  蕭安河是整盤大棋的最大受害者,錦衣衛對蕭安河的調查和警惕絕對最高,即便消息傳開時,他已經死了。

  而眾人則不同,在幾個月前就進入了死亡名單,死了快半年了,錦衣衛還不至于干出這種事。

  眾人聽聞,也覺得有道理。

  陳澤繼續說道:“放心,錦衣衛這一次,我要讓他自身難保!”

  說完,沒有在說說什么。

  既然錦衣衛那么喜歡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那就直接把他給毀了,也讓皇宮的注意力偏一偏,這樣進宮殺太子和皇上,那就更容易了。

  第二日,天不亮眾人啟程。

  天色微量之時,眾人已經來到了國都外。

  城墻高高立起,守衛士兵十步一人,站在城墻上,城門口,盤算極其嚴格,近乎變態,什么都要搜,就差把內褲也給搜一遍了。

  尚河看的頭大:“這怎么進去啊,這也太嚴了吧。”

  陳澤聞言颯然一笑,帶著眾人混入人群,向著城墻處靠了過去。

  一看,陳澤明了,正拿著幾人的畫像對比著呢。

  衛子平手開始摁在刀上,蕭安河,尚河和護衛,也都準備好了戰斗。

  陳澤眼中紅光一閃,守城護衛,城墻上的士兵,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接二連三的到了下去。

  百姓們議論紛紛,不知所措。

  有安安分分進城的,自然就走想要混進去的,果不其然,接二連三的人瘋子一樣的沖進了城,一人帶頭,眾人對視一二,也跟著沖了起來。

  盡管他們并不趕時間,對于百姓來說,在這個年代,人云亦云,成群結隊,才是大勢所趨,比起國家的大勢所趨,他們所順應的大勢所趨僅僅是簡單的人性。

  陳澤看著已經向著城內瘋涌的百姓,嘆了口氣,帶著眾人混入人群,進了城。

  護衛暈倒,百姓入城,一層又一層上傳,直達皇帝手中。

  于是,很快,一次大清剿開始了。

  先是一紙通告,搞得百姓人心惶惶。

  然后,不斷的有百姓開始自首,有一自然就有二,很快,人們爭相恐后的去自首,看的陳澤默然。

  這就像是一群劫匪,劫持了一輛公交車。

  并告訴車上的人,要下去可以,每人排隊給錢,但是下一位要比上一位多交五百元。

  于是人質們爭相恐后的交錢,直到最后全都出去,而人質們沒有報警,反而還攀比著誰交的少。

  就連反抗都忘了。

  一眾人找了個偏僻的屋子住了下來。

  陳澤:“行動開始,張三,李四,你們帶著人去接蕭安河的妹妹,離開國都。我會制造機會給你們出去。”

  蕭安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別人那命跟你來了國都,干這種大逆不道之事,蕭安河又有什么借口不信任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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