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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入侵者

  挖了雞昏頭回到家里的時候,老爸也已經殺好雞了。

  見兒子拿著幾個‘草頭’回來,劉遠河又不樂意了:“你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搞這些東西,喊你殺雞,你就跑。都這么大了,還連只雞都沒殺過。難道以后我進棺材了,逢年過節還得爬出來給你殺雞?”

  “誰說我沒殺過雞的。”劉青山把雞昏頭往地上一扔,可不承認這無端罪名,就爭辯道,“我之前明明殺過好幾次。”

  “哦,我把雞抹了脖子,倒好雞血,又燙好毛,等它完全沒氣了才給你拔毛開肚,那叫你殺的雞?”

  面對老爸的無情揭穿,劉青山卻滿不在乎:“反正我下不了手抹雞脖子,以后你要是進棺材了,我就培養我老婆殺雞。”

  “呵呵,就你這連只雞都不敢殺的慫樣,還妄想娶老婆?你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人家都不一定要你。”

  “媽。”劉青山朝廚房大叫,“我爸說要我去當上門女婿。”

  “我打比方呢。”劉遠河急了。

  “劉遠河!”吳翠梅拿著鍋鏟就跑了出來,“你就這么想讓你兒子去當上門女婿?是不是想著這唯一的兒子去當了上門女婿,你就可以把外頭的女人領回家來給你生小兒子了?你做夢!我兒子是永遠也不可能去當上門女婿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剛剛是在跟他開玩笑。”劉遠河知道自己碰到老婆的逆鱗了,也不敢像以往那樣硬氣的回嘴,只是著急著解釋道,“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怎么舍得他去當上門上門女婿呢,我剛剛就是在跟他打個比方。”

  “我不管你是開玩笑也好,打比方也好,以后你要是再敢說讓兒子去當上門女婿的話,看我不揍你。”吳翠梅撂下一句狠話,又趕緊跑回廚房里干活。

  劉青山則一邊清洗雞昏頭,一邊幸災樂禍的朝老爸笑:哼,跟我斗,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劉遠河被老婆一頓教訓,面色十分難看,扭頭瞧了兒子一眼,卻發現這小子一臉的得意。

  他冷笑一聲:“看到沒有?你媽說了,你這輩子都不能去當上門女婿,你想都別想。”

  說著,就拎起水盆里的雞,留下兒子一臉懵逼的蹲在天井中。

  這輩子都不能去當上門女婿。那就意味著,他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

  剛剛光顧著給老爸引火燒身,卻忘了這一茬。

  此刻想起來,心中才百般不是滋味。

  所以,到了晚飯的時候,吃著新鮮煲好的昏雞頭雞湯,也不覺得有味了。其實,昏雞頭煲雞湯的味道是十分不錯的,但因為心情郁悶,所以也就食之無味了。

  為此,劉青山還多喝了幾杯酒。

  見兒子喝得起勁,劉遠河也跟著喝了幾杯。

  因此,晚飯之后,父子兩人就各自回房呼呼大睡起來。

  看著忽然冷清的廚房跟滿桌子狼藉,吳翠梅也沒說什么,只是感覺到今晚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但哪里不對,她也說不清楚,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把這些狼藉全都收拾好。

  收拾好了東西洗了碗掃了地,又幫父子兩人把衣服洗干凈之后,已經很晚了。

  吳翠梅見兒子房間里有光漏出來,便知道燈沒關。

  于是躡手躡腳的走到兒子房間,卻發現,微醉之后,已經酣然睡去的兒子的面頰上,竟然掛著兩條淚痕。

  這孩子心里是有什么委屈嗎?

  吳翠梅上前,輕輕替兒子蓋好被子,關了燈,又悄然離去。

  回房躺下之后,她卻怎么也睡不覺,想著掛著兩條淚痕的兒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是做了什么傷心的夢嗎?

  還是累著兒子了?

  她想了很多,卻怎么也想不通。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剛大亮,吳翠梅就被一聲尖叫吵醒。

  發生了什么?

  她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看身旁還在呼呼大睡的老伴,又急忙起身去看兒子,見兒子也在熟睡,這才想到院子里的雞鴨。

  急急忙忙的開了大木門,往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并沒有什么異樣,但在余光一瞥之中,卻發現一個巨大的黑影剛剛遁入了小溪對岸的灌木林中。

  吳翠梅暗道不好,急忙跑去雞舍查看了一下。

  雞舍里的木門沒有損壞的跡象,里邊關著的雞鴨也都好好的。

  她剛把木門打開,雞鴨便魚貫而出,很快就四處分散了。

  “剛剛那是什么?”吳翠梅在心里暗暗嘀咕,“難道是野豬?”

  難道剛剛那一聲尖叫是野豬發出來的?

  吳翠梅疑惑的往回走,走到父子兩人忙活了好幾天才建好的堤壩附近時,就下意識的往堤壩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立馬嚇了一跳。

  那父子兩人忙了幾天才弄好的堤壩竟然塌了。

  吳翠梅來不及多想,立馬跑回屋子里搖醒那兩父子。

  “快起來,快起來,出大事了。”吳翠梅叫醒老頭,又去喊兒子,“青山,別睡了,快點起來。”

  父子兩人滿不樂意的起了床,來到門口,看著等在門口的吳翠梅,劉遠河問道:“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媽,出什么事了?”劉青山一邊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邊問道,“是不是大公雞又跟鴨子打起來了?”

  “哎呀,說什么呢你。”吳翠梅拉起兒子的手就往外走,“你快來看看,出大事了。”

  見老婆子拉著兒子往院子里走,劉遠河也跟著出去。

  連續下了幾天的秋雨在今天總算停歇了。

  清晨的山風帶著濃濃的秋意席卷著碩大的院子,隱約之間,居然還裹著一股水泥的味道。

  吳翠梅一邊拉著兒子往前走,一邊說道:“塌了,塌了。”

  “媽,什么塌了?”劉青山不明所以。

  吳翠梅指著前頭的小溪堤壩:“哎呀,當然是你們昨天才剛剛弄好的堤壩塌了呀。”

  一聽這話,劉青山不淡定了,掙開老媽的手就急忙跑過去查看。

  臥槽,還真特么塌了。

  劉遠河也快步走了過來,看著已然塌了三分之一的堤壩,心中很是痛惜:“媽的,這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塌了?”

  劉青山也是心疼不已。

  這堤壩昨天才弄好,怎么今天就塌了?

無線電子書    力氣太大只能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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