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這么可憐,其實是怪我沒有換她出來。”李洛笑道,“問題是,她是忽必烈的女人,我換她出來干嘛?”
崔秀寧也有點沒心沒肺的說道:“她不是你的光若妹妹么?歐尼醬…你不能不救我啊思密達。”
“好了好了。”李洛正色說道,“我和她僅僅只是互利互惠,但她自己倒霉,我沒有義務救她。”
崔秀寧冷笑,“男人往往會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心軟,英雄救美之心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真是不想救,干嘛來給我說這個?”
“畢竟她受你連累也是事實,幫過你也是事實。她宮中受苦,你有點慚愧,或者有點心疼了。所以,你希望我心軟,主動讓你救她。好了,你的心理畫像完成了。拿走不謝。”
李洛嘆息:“好吧警察,我承認有點慚愧。當然,這和金光若是不是美女沒有關系。”
崔秀寧也懶得戳破這男人的心思,秋水般的眸子中卻滿是嘲諷之色,“行。為了你那點難得的慚愧之心,能救的時候就伸一次手,我沒意見。”
這女人說完,還有點無奈的搖搖螓首,那意思分明是:唉,男人啊。
但她也只是做做姿態,或者說調侃。事實上她很清楚,李洛在感情上對她已經可以打滿分了,那真的是專情優質男。尤其是現在他這封建帝王的身份,就更顯得難得可貴。
對于其他女人,他最多也就是有那么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而已,心思還是干凈的。
她覺得自己和李洛的愛情,完全經得起考驗。
“我好像又懷上了。”崔秀寧換了一個話題,“過段時間就能確定。”
李洛拉起她的手,“那芙蕖閣的事你就不要處理了。”
芙蕖閣是崔秀寧的辦公場所,李洛不在臨安時芙蕖閣就是政務中心。李洛回來后,芙蕖閣也還有情報,火器,警務等工作處理。
“沒事,福報嘛。”崔秀寧笑道,“孕婦就不上班了?后世孕婦,也才休息九十天,那還是福利待遇好的。”
“那也要注意休息。”李洛摸摸她的頭,似乎在使出摸頭殺絕技,“你比什么都重要,懂?”
“毛線,信你個鬼。”崔秀寧哂然而笑,“糟老頭子壞得很。只有我再生一個兒子,你心里的石頭才能放下吧。”
李洛搖頭,“放下?我怕放下來砸到腳。自古以來,為了皇位兄弟相爭的事比比皆是,哪真能一塊石頭放下?注定永遠會懸著。”
崔秀寧道:“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奪嫡爭位。就算有,那也是以后的事。我們不要想那么遠,你要處理軍政大事,我最近也忙得很。”
李洛問:“忙哪些事?”
“我要讓他們搞十八斤重炮,還要搞葡萄彈。還要完善法典。”崔秀寧說。
李洛一直沒有管火器制造的事,“葡萄彈?真正的開花彈造不出來么?”
崔秀寧訝然失笑,“你說的是榴霰彈,就我們這兩個菜鳥搞的出來?想多了。西方人在工業革命后已經有近代工業體系,也花了幾十年才搞出不穩定的榴霰。”
李洛無語,“有那么難?”
崔秀寧皺眉:“怎么不難?我們又不是工科博士。就那炮彈空殼的強度,我們就沒辦法。更難的是引信的延時點爆控制。機械觸發引信想都不要想。木管延時引信倒是可以,但實在太難控制時間,可靠性太差。”
“葡萄彈沒問題。不過,射程肯定不如實心彈。對來對付騎兵和步兵比實心彈效果好。我已經指導匠造所去試驗了。十八斤重炮嘛,銅的比例更高,成本嚇人。銅比例不夠,就會炸膛。”
“這重炮耗費銅料兩千多斤,成本超過五千銀元,需要八匹馬分兩班輪流來拉。一次裝藥十幾斤,一發彈藥成本就幾十塊銀元。但威力也大,有效射程三到四里。加上彈藥,一門炮需要十幾匹馬運輸。”
李洛想了想,“這么笨重的火炮,陸軍野戰肯定不行,只能用來攻城攻堅。先少造一些。”
“這炮樣品還沒出來呢,還不知道能不能成。火器現在的重點是葡萄彈,最快九月能夠量產。”崔秀寧解釋。
李洛拿起崔秀寧的工作資料,一邊饒有興趣翻看一邊說道:“法典不要編的太現代了,還是要多參考《宋刑統》和《唐律疏義》。”
崔秀寧丟過來一對衛生丸,“我又不傻,在古代搞現代法典?當然是既能領先時代,又能符合現實。放心吧,這兩本法典我沒少看。領先一大步是天才,領先太多就是瘋子了。”
李洛道:“《大唐典律》分為綱法(憲法),吏法,軍法,民法。軍法已經很完善,吏法內容也不會太多,綱法更簡單,唯獨民法非常浩繁,你一個人肯定不行。”
“這樣吧,從刑部和三法司調來一些人手,一起來編撰。你抓總就行了。”
崔秀寧搖頭,“律法非常重要,每一個法條,都要體現領先的因素,還要符合時代。他們還不具備那種思維,必須你和我自己干。這事也不急,我慢慢做就好了,工作量沒你想的那么大。”
“其他法條我都有分寸。就是這刑罰,還需要你拿主意。唐宋刑罰,像什么刺配充軍,流放,杖打肯定是要廢除的。我準備保留的就是死刑,徒刑,降籍,鞭笞四種。你的意見呢?”
所謂降籍,其實就是貶為奴隸。
李洛思索了一會兒,來回踱步,再坐下來先拿起崔秀寧的茶杯喝了一口清清嗓子,就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這四種刑罰不夠,還要加一種宮刑。”這男人一語驚人。
什么?
崔秀寧皺眉,“這就是肉刑了?早就廢除的酷刑,為何還要恢復呢?”
李洛道:“我覺得吧,刑罰首先考慮的不是人道不人道,而是威懾和懲罰,讓人不敢干。比如強煎幼女,或者相關情節嚴重的罪犯,肯定是不夠死刑的,可坐牢顯然不足以懲罰。那就宮刑,這樣就有足夠的威懾性。”
崔秀寧想了想,只好答應。“那死刑呢?”
李洛開始顯擺歷史知識:“漢朝死刑方式最多的是自殺,犯了死罪的人往往自刎。隋唐就是絞殺和斬首。宋朝是重刑主義,死刑罪名有五百多個。宋仁宗還引入遼國的凌遲。”
“很多人嚷嚷這說是退步了。扯淡!我殺一個人判斬首,他殺十個人也判處斬首,那公平何在?為何殺人犯往往會連續殺人?因為死刑方法都一樣。反正都是斬首,那我既然殺了人,還不如多殺幾個。”
“所以,死刑方式必須分等級。對殺人犯人道,就是對死者不人道。既然犯了死罪,就應該嚴酷懲處。”
李洛這個看法,崔秀寧也是認同的。
她當年在大學時,了解過很多殺人案例。有一個現象就是,殺人犯連續殺人的比例很高,比如滅門案,流竄作案,連環殺人案,群殺案等等。
而這些殺人犯的心理往往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殺人要槍斃,不如多殺幾個墊背。
殺一個人,和去學校殺一群小學生,都是一樣的結果哦。
行,那我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殺了人,干脆多殺幾個。
因為這個犯罪心理,每年全球多死很多人。
李洛繼續說道:“咱就這樣干。死刑等級分為五等。第一等凌遲,第二等車裂,第三等腰斬,第四等斬首,第五等絞死。”
崔秀寧很無語,“五種?太多了吧?”
李洛很認真的說:“不多。殺一個人斬首或絞死,殺兩人以上就腰斬,三人以上車裂,四人以上凌遲。”
崔秀寧冷笑:“那五人以上呢?十人以上呢?”
李洛咬著牙:“那就凌遲也分等!剮千刀和割百刀能一樣?哼,有本事就多殺,殺的人越多,死刑就越痛苦。我就要看看,是壞人的賊心狠,還是大唐的國法狠!”
崔秀寧噗嗤一笑,“真是個憤青!好吧,就依你。那就凌遲也分等級。怎么分?”
李洛沉吟半天,“就以刀數定。最高三千刀,最低一百刀,分為三十等!每多殺一人,加一百刀!”
崔秀寧很無語,光凌遲就分為三十等啊。
真是瘋了。
可是,法理上完全說的通。
李洛的做法,其實就是將罪行細化處理。殺九人和殺十人,死法都不同。這種方式,能最大化的限制殺人犯繼續殺人。
李洛繼續道:“所有的謀逆造反,主犯也用凌遲處死。比如,誰要敢刺殺我們,那就直接享受最高等級的凌遲!誰要是刺殺朝廷大臣,那就最低腰斬起步,斬首都別想。”
“要是殺人情有可原,那就最多判處絞刑,甚至徒刑或者降級、要是自衛殺人,無罪。”
李洛又說了一大堆。這男人一旦掌握大權,就盡情的在制度設計上放回自我。然而,他都能說到點子上。
言出法隨,一念之間決定萬千人生死。
這就是王者之權!
正在兩人規劃法制大政之際,忽然聽到顏嬋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大王,娘娘,李織求見。”
李洛神色一整,“宣進。”
一身紅色女官服飾的李織進來,還沒下拜就被崔秀寧止住:“別拜了,直接說正事。”
“諾。”李織打開手里的文書,“稟大王,娘娘,五日前梁國,宋國和大理在昆明暗中結盟,秘密對付大唐。三國共有兵馬六十萬,他們約定,一旦任何一國被唐國攻打,另兩國立刻發兵攻唐。”
呵呵,三國結盟?
李洛冷笑不已。你們終于正式睡一個被窩了?好,好的很。
“第二件事,三日前蕭隱已經冊封魯王蕭淼為太子。蕭焱因為得罪了豪族,沒有當上太子。”
“還有一事,大理王段慶的身子突然就不行了,估計數月之內,段正就能即位。另外,大理太子妃蕭畾,已經懷孕一月有余。”
崔秀寧聽完說道:“梁國的董虎臣等人,近期聯絡頻率低一些,免得暴露。大理和宋國的人,支持力度再大一些,進度要加快了。”
“諾!”李織放下情報,就下去安排了。
崔秀寧將最近的情報整理了一下,總結道:“忽必烈年內對西用兵可以肯定了。但三國同盟今年不會對我們用兵,他們也需要時間。”
李洛道:“我倒是巴不得他們趕緊出兵攻唐,好讓我滅了。”
崔秀寧搖頭:“指望他們短期內主動攻唐不現實。蕭隱和段慶都是心機有余,膽魄不足的人。他們聯盟只想自保,畢竟我們相比他們更強大,他們只是恐懼罷了。”
李洛點頭,“要是糧食足夠,我們現在就應該起兵一統南方了。可這耕牛才到,年內無法用兵了。”
唐國糧食儲備已經快要見底了。而今年由于耕牛奇缺,復耕面積有限,又無法深耕細作,導致糧食產量不高,百姓也就能吃飽,朝廷收不到多少糧稅,百姓也沒有多余的糧食賣。
剛經過大戰不久,唐國的物質積蓄幾乎消耗殆盡,軍糧和馬糧也就能保證日常供給,卻難以支應戰時需求。
要知道,唐國不種地的城中百姓,軍警,官吏,工匠,奴隸等,加起來好幾百萬啊,這些人的口糧,就指望農民多余的糧食,怎么能不緊張?
沒有餓死人,已經是李洛天大的本事了。
崔秀寧道:“我們已經做得很好了。三國每天都有很多百姓餓死。大多數人也就喝粥吃野菜度日。就這,還是豪強支持的結果。他們,更艱難。”
梁國,江陵,趙王府邸。
蕭焱一人枯坐涼亭,自酌獨飲。他醉眼迷離的聽著亭外的夏蟬鳴叫,忽然放聲大笑。
“所謂寒蟬凄切,對長亭晚。你們這些夏蟬,鼓噪什么!你們,怎么懂得秋寒霜冷?哈哈,哈哈哈!”
“殿下…”一個王府管事上前,“殿下已經喝得不少,還請…”
“滾!”蕭焱怒吼,抬起血紅而冰冷的眸子,“無事再來聒噪,殺無赦!”
“諾…”那管事哪敢再勸?只能有多遠走多遠。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啊。”蕭焱放下酒杯,已經淚流滿面。再也毫不顧忌的直抒胸臆。
“父皇,當年你組織圣教,可還記得是誰出謀劃策,讓圣教發展壯大?是我!當年是誰出主意,解決圣教的財源?是我!”
“是誰率軍聯合李唐大戰元軍?是我!是誰不顧名聲,得罪豪族強征糧草?還是我!是我蕭焱啊!”
“你四個兒子,我蕭焱是立功最大,出力最多的啊!可為何,為何我不是太子?為何啊!嗬嗬…”
一向以風輕云淡,儀態從容示人的蕭焱,此時愁腸百結,心如刀割,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可接著又滿面淚痕的大笑,狀如瘋癲。
“哈哈,三國聯盟…你們相當趙魏韓,可李洛不是智伯啊!他是嬴政!你們知道李唐的強大么?嗯?你們只看到唐軍的火器和糧食,你們以為李唐靠的只是火器和糧食么?”
“你們沒有看見唐軍的士氣,唐國的民心,唐國的底蘊,沒有真正看見唐國的可怕!”
“你們以為靠著三國結盟,就能對付李洛?就能滅唐?糊涂啊!糊涂啊父皇!”
蕭焱又哭又笑的吼叫半天,這才好受了很多。
幾天前,蕭隱突然宣布立魯王蕭淼為太子。這簡直如同晴天霹靂,重重轟在蕭焱的心頭,炸的他痛不欲生。
大梁終于有太子了。
但…不是他!
不是他蕭焱!
他被拋棄了!
驚愕,傷心,憤怒,不甘,剎那間就讓這個男人瀕臨崩潰。
蕭淼有什么資格做太子?他哪里比自己強?就憑他會籠絡豪族?就憑他會討父皇歡心?就憑他更聽話?
憑什么?
父皇,你是不是瘋了?
父皇,你瘋了啊。
蕭焱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已經閉門飲酒數日了。短短幾天光景,這個美風儀的男人就胡子拉碴,披頭散發,一身酸臭。
此時,蕭焱終于冷靜下來,思索著對策。
他還沒有垮。
他也不能垮。
蕭焱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螞蟻呆呆出神半響,然后用手指蘸酒在地上畫了一幅簡陋的四國地圖,又皺眉思索,時不時搖頭嘆息。
“難難難,何其難!”蕭焱苦笑著扔掉酒壺,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痛苦的說道:“這酒,太烈了。”
“殿下,光明公主來了。”管事再度躡手躡腳的過來稟報。
辛苦?
蕭焱眼睛一亮,“快請進來!”
要說他現在唯一想見的人,也只有辛苦了。這幾天,很多之前依附自己的人,一個都沒露面。
不一時,一個明眸皓齒,身穿水綠羅衫的少女就施施然進入涼亭。她看著蕭焱落魄的模樣,笑盈盈的說道:“這是哪里的酒鬼,竟然跑到堂堂趙王府?”
她雖然笑嘻嘻的,可眼底的冰冷卻難以掩飾,“趙王,幾日不見你就這般模樣,太子要是看見,估計會心生憐憫啊。”
“太子?”蕭焱冷笑,“苦兒,你不是來嘲諷我的吧?”
這兩年,他一直想娶辛苦,可多次試探之后,這小丫頭竟然油鹽不進,他也知道辛苦意不在他,也只能作罷。
辛苦笑道:“城中,宮中,嘲諷趙王的人何其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蕭焱把披散的頭發往兩邊一撩,也笑了起來:“哪怕你是來嘲諷我的,那也是第一個來看我的。我也認了。”
辛苦皺皺秀挺的鼻子,離盛夏幾天沒有洗澡的蕭焱遠一些,裝模作樣的嘆息道:“唉,我原本以為,你一定是太子。要是你當太子,我等以后下場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可誰成想,是魯王當了太子。”
“苦兒,你到底想說什么?”蕭焱的神色也冰冷下來,“你我縱無男女之情,總有兄妹之誼。你要說什么,大可暢所欲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罷了。”
以蕭焱的精明,哪里不知道辛苦是夜梟進宅,無事不來?此女心思詭譎,不可能因為同情自己就來登門看望,她必然有目的。
“趙王痛快,那我就直說了。趙王可知道你我的下場么?”辛苦的小臉也陰沉如水,“如果我們坐以待斃,那就只有認命了。”
“你我的下場?”蕭焱搖頭,“魯王一旦登基,我多半死路一條。如果大梁為李唐所滅,那我也是階下囚,橫豎下場都不會好。可是你…”
“你是光明公主,又沒有和蕭淼爭位,他不會把你怎么樣。就算大梁被李洛滅了,以你和李洛的那點交情,富貴還是不愁。此事,與你有何關系?”
辛苦呵呵笑了,“本來和我是沒有關系,但很快就有關系了。”
什么?
蕭焱看著辛苦的眼睛,很快就明白了,“魯王想娶你?”
“不錯。”辛苦冷笑,“趙王還真是聰明,一猜就中。魯王已經向陛下請求,要娶我為太子妃,而陛下…已經答應了!”
“我估計,最多兩三天,賜婚的旨意就下來了。趙王說說,你我是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蕭焱大有深意的嘴角一彎,“你不愿意嫁給魯王?你害怕當太子妃?”
“當然。”辛苦的神色一點也不像個十五歲的少女,“魯王這等只會內斗的人,如何擔得起大梁的天?陛下身體已經…魯王一即位,大梁就會萬劫不復,到時我這個皇后,就會陪葬。我躲都來不及,還敢嫁給他?”
“哈哈哈!”蕭焱聞言,心情暢快的大笑。
他真的佩服辛苦,竟然毫不為名位所動,能看的這么透徹。
“你說的不錯。你我的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蕭焱揉揉脹痛的腦袋,“那以你之見呢,該如何應對?”
辛苦甜甜的抿嘴一笑,“這話就怪了。小妹今日登門,就是問計求救來著,我能有什么辦法?還不是要看趙王兄的么?”
蕭焱暗罵一聲小狐貍,又拿出渾不在意的神色,“我能如何?父王已經立了太子,君臣名分已定,我能把魯王怎么辦?只能認命罷了。”
辛苦嗤嗤笑起來,“行,那你就認命吧。”說完就亭亭站起,準備離開。
蕭焱一拍額頭,指指坐墊,“好啦,你坐下吧。咱們好好想想,再合計合計就是。”
辛苦這才重新坐下。
亭子外的夏蟬在聲嘶力竭的叫著“知了,知了”,湖里蓮葉上的青蛙也“呱呱”叫個不聽。兩人對坐無語,都在皺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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