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考拉,內瑟斯解決了一個可恥的騙子。
也是在維考拉,內瑟斯得知了澤拉斯的懸賞,聽說了那個“價比黃金”的女人。
“希維爾?女的?”得到消息之后的內瑟斯意外之中,也有了幾分莫名的釋然,“就如當時的瑟塔卡一樣么?”
隨后,更多關于希維爾的消息也開始流傳開來,而內瑟斯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從黑市商人哪里得到了一份“希維爾正在沿著可哈利河向東而來”的消息。
得到了這個消息的內瑟斯心情難得的好了幾分,他沒有選擇守株待兔,而是主動出擊,逆流而上,去迎接希維爾。
畢竟澤拉斯都拋出了這么高的懸賞,哪怕希維爾是皇帝的后裔,也很有可能出現危險。
然而,當內瑟斯混在沙盜之中向西而來時,希維爾卻忽然沒了消息——她找到了運河,跑到了喀琉諾塔。
沙盜們一片茫然,內瑟斯也非常茫然。
搜索痕跡、追蹤腳步這種事情,內瑟斯不熟悉啊!
所以,哪怕非常擔心,他還是沒什么辦法,只能靜靜等待著沙盜這邊有所行動——反正他也算是想明白了,如果希維爾真的被逮住了,自己完全可以去做最后的那一只黃雀,再把她從沙盜手里救出來嘛!
按照內瑟斯的了解,逮住了希維爾之后,沙盜絕對會因為爭奪而內訌火并的!
結果火并沒有,反倒是在曉之以理后,內瑟斯從一個沙盜的嘴里,得到了水下運河以及進入運河的沙盜通通沒了蹤跡的消息。
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的內瑟斯干脆找到了運河的入口,然后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就這樣,在漫長的水下之旅后,內瑟斯也抵達了喀琉諾塔。
在見到了喀琉諾塔之后,內瑟斯的第一反應是和韋魯斯、和拉亞斯特一樣的。
好家伙,這不是一個微型的古恕瑞瑪城么?!
難道,這就是希維爾的基地?
她不聲不響的帶領著追隨她腳步之人,在可哈利河水流湍急的荒僻流域引流,然后修建了一條運河、建造了自己的城市?
想到了這,內瑟斯心中的激動簡直無以言說——當初的飛升武后瑟塔卡就是這樣,在可哈利河的河畔,帶著最初的恕瑞瑪皇室,修建了一個小小的村落,而那個村落,就是最開始恕瑞瑪城!
眼前的這一幕仿佛是歷史的輪回,清晰的出現在了內瑟斯的眼前,讓這個心早已死寂許久的飛升者難得的血脈噴張、面紅耳赤了起來——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少年時,回到了那個他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第一次見到瑟塔卡的時候。
就是這樣!
沒錯!
這就是恕瑞瑪偉大復興的開始,是一個嶄新紀元的第一章!
興奮之下,內瑟斯幾乎想要仰起頭、對天嚎叫一嗓子了——好在這位沉穩的大學士還是克制住了這種丟份行為的沖動,轉而打探起了希維爾的蹤跡。
然后,還沒等內瑟斯開問,見到他的村民就仿佛猜到了一切一樣,遙遙指向了村里塔莉埡的房間。
內瑟斯自然不知道,這些村民早就被沙盜們打聽煩了,現在只要見到陌生人,通通指向塔莉埡那邊——在這位大學士的心里,這分明是“新的飛升武后早有預期,等待著自己的到來,等待著自己的傳承”!
于是,內瑟斯深呼吸了一次,從腰間解下了封存已久的包裹。
不起眼的包裹被他攤開在了運河岸邊的地面上,幾件塵封千年的禮服終于在這一刻重見天日。
記錄了功勛的肩鎧先被戴好,胡狼頭的肩鎧上,重重絳帶記錄了內瑟斯對帝國的卓越貢獻,也代表了他在飛升者軍團中特殊的位置。
隨后,一雙金質的圓環被內瑟斯小心的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長長的宛如披帛一樣的綬帶作為禮服的核心,從圓環的空隙上穿梭而過。
深吸了一口氣,內瑟斯俯下身去,在清澈的運河之中鞠一捧清泉,將其舉過頭頂后悉數淋下——隨著清水的流淌,內瑟斯原本一片邋遢的頭部,長長的頭發開始迅速生長,眨眼之間就飄揚在了清風之中。
拿起一枚金環,內瑟斯將這些長發高高束起,隨后才小心的將代表著大學士身份的頭冠戴在了頭頂。
上半身的裝束準備完畢。
心情稍顯平復的內瑟斯也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之后是鎧甲和戰裙,很好穿,沒啥說的。
內瑟斯麻利的將其穿戴整齊,然后在手上哈了一口氣,用力的蹭了蹭腰間腰帶扣上的那塊祖母綠。
再然后是戰靴,習慣了赤腳行走的內瑟斯穿上了戰靴之后,原地跳動了幾次,這才找回了曾經熟悉的感覺。
穿戴整齊,內瑟斯看著水中倒影的自己,臉上終于出現了難得的笑容。
終于到了最后一步了。
虔誠的打開了包裹里最后的小盒,內瑟斯抓起了一把特制的金粉,在烈日下將其高高的揚了起來——隨著這些特制金粉落在自己身上,內瑟斯黑曜石一般的身軀迅速被染成了一片璀璨耀眼的金色。
完成了這一切,內瑟斯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歲月,回到了當初的帕爾內薩。
當初在那座城墻前,帝國的畫師曾經繪制了一副赫赫有名的傳世名畫《千神繪》。
那時候的內瑟斯就是如此,他一身禮服、滿身金黃,眼含笑意、手扶權杖,站在了瑟塔卡的身邊。
而現在,在命運的指引下,內瑟斯再次找到了恕瑞瑪復興的脈搏,他再次盛裝出席,打算去戰完新恕瑞瑪的最后一班崗!
就這樣,大踏步的內瑟斯來到了塔莉埡的小屋前。
然后,還沒等內瑟斯開口覲見,一個讓他萬萬沒想到的聲音突然出現了。
“啊呦——”惡劣的彈舌長音表達了說話者不加掩飾的諷刺,“這不是狗頭人么…怎么,遲疑了幾千年,你終于下定決心,一心一意追隨你的主子了?從外貌開始?”
然后還沒等內瑟斯開口,那個聲音迅速自說自話的完成了補刀。
“不過,你好像記錯了,阿茲爾是一只沙雕,不是一頭孔雀——嘖嘖嘖,瞧瞧你這身金燦燦的行頭,要不然還是別進屋了,萬一金粉落在地上,我可沒空收起來再賠給你!”
這一刻,內瑟斯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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