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崔斯特馬上就要傳送離開,亞索也顧不上太多,干脆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然后順勢將他整個人都從卡牌傳送陣里拉了出來。
閃爍著各色光輝的卡牌化為點點熒光消逝在空氣之中,片刻之后,崔斯特這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的的確確就是亞索本人!
“你怎么在這?”
“邊走邊說!”亞索搖搖頭,指了指面前的路,“福斯拜羅有問題,我們先出城!”
跟隨著艾瑞莉婭,三個人迅速離開了福斯拜羅。
脫離了城市的范圍,那種讓人難以呼吸的陰翳終于減輕了不少,更讓崔斯特長出一口氣的是,這里還有銳雯和辛德拉。
之前這個陣容已經可以處理福光島了,雖然福斯拜羅可能有惡魔,但總歸不會比鬼域一般的福光島更加糟糕了吧?
不用亞索詢問,崔斯特就將這件事的前因后果講述了一遍——當然隱去了之前格雷夫斯胡亂調侃導致隊伍氣氛詭異這一點。
而亞索這才得知,原來德瑪西亞這邊的情況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說來有趣。
在塞拉斯的嘴里,亞索得知了德瑪西亞黑暗的一面,當初為了展現自己的價值,塞拉斯仿佛是一個拿著ppt尋找投資人的創業者一樣,不厭其煩的從各種角度證明“法師反攻德瑪西亞一定有無數德瑪西亞民眾簞食壺漿”。
通過這種方式,塞拉斯試圖向亞索暗示自己非常值得支持、現在支持自己會有回報。
甚至在亞索和麗桑卓談判、并且達成了一些共識之后,塞拉斯還大著膽子故意在亞索面前說起了德瑪西亞的傳統信仰——毫無疑問的,這更是進一步的暗示自己可以改信。
而對于這一切,亞索不為所動。
一方面亞索很清楚塞拉斯是一個怎樣的家伙;另一方面亞索的確也沒有這方面的野心…德瑪西亞的權勢也好,德瑪西亞的信仰也好,亞索都的確不感興趣。
時間久了,在亞索離開之前,塞拉斯自己都有些尷尬,最終燦燦的不再說這些,而是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麗桑卓那邊。
而相較于亞索,麗桑卓無疑是更對塞拉斯感興趣的一個,哪怕塞拉斯最開始選擇了現管的亞索作為第一大腿,她依舊毫不在意的伸出了橄欖枝。
對于麗桑卓的目的,亞索多少有點猜測,但…總歸問題不大,至少不是亞索現在要注意的。
反過來,在崔斯特這邊,亞索卻了解了不少德瑪西亞的另一面,雖然之前的法師叛亂直接沖破了德瑪西亞雄都的防衛,給德瑪西亞帶來了相當大的麻煩,但嘉文三世依舊穩坐釣魚臺,這位老皇帝雖然之前看錯了一些東西,但現在回頭,依舊為時不晚。
雖然禁魔的口子依舊封鎖的很死,但能夠換個角度、讓福光島參與到福斯拜羅事件里,這已經是很大的改變了,如果嘉文三世繼續秉持著這種態度,憑借著他的威望,等塞拉斯真的南下,恐怕簞食壺漿沒有,德瑪西亞人民戰爭倒是有一份!
搖了搖頭,亞索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出發去和盧錫安等人匯合——不管德瑪西亞未來如何,總歸現在要解決掉福斯拜羅的惡魔。
在福斯拜羅的城南,亞索終于見到了盧錫安、賽娜、格雷夫斯,以及娑娜。
大家都是熟人,只有娑娜不是,崔斯特熱情的向娑娜介紹了亞索等人,而娑娜也是禮貌的輕撫叆華作為回應。
只不過在面對亞索的時候,琴聲有了一點波瀾。
在別人耳朵里,這只不過是無比細微的差距,但在亞索這,他分明聽出了娑娜的疑惑:“我們是不是見過。”
自然是見過了!
當初在德瑪西亞雄都,迷路的亞索在娑娜面前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圈子!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見到娑娜、直接被認出來的亞索還是多少有點尷尬——幸虧娑娜的琴聲特殊,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傳達了不同的意思,這才沒有讓久別重逢變成大型社死現場。
好在娑娜似乎察覺到了亞索的尷尬,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說起了關于福斯拜羅的惡魔問題。
“真的有辦法處理這里的惡魔嗎?”
“沒問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亞索居然主動大包大攬,“我保證,今天晚上福斯拜羅就能安眠!”
這種積極的姿態相當少見,以至于在場的人都相當疑惑,甚至艾瑞莉婭還微微瞇起了眼睛,大量起了面前的娑娜。
總覺得亞索這么做就是因為娑娜的緣故,難道這個藍毛也有問題?
眼見著氣氛似乎有些微妙,亞索為避免被誤會,只能借口“再看看福斯拜羅的情況”,然后一把將艾瑞莉婭拉到了旁邊。
“你看起來很不對勁。”和人群分開之后,艾瑞莉婭終于皺起了眉頭,“那個娑娜,你之前見過?”
“在德瑪西亞雄都的時候見過。”亞索點了點頭,“當然,之前在艾歐尼亞就聽說過。”
“聽說過?”艾瑞莉婭更疑惑了,“她似乎在德瑪西亞是個挺有名的音樂家,但這還不至于讓你在艾歐尼亞就聽聞她的名字吧?”
“當然不是。”亞索搖了搖頭,“我在艾歐尼亞聽說她,是以難民的身份——帕拉斯神廟的孤兒。”
聽到這個名字,艾瑞莉婭也愣了。
帕拉斯神廟的孤兒…這個名字她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有些想不起來,她疑惑的朝著亞索眨了眨眼睛,想要讓亞索解釋清楚。
“就是當初帕拉斯神廟收養的孤兒,伽林的一項古老的善舉。”亞索嘆了口氣,“而在戰爭中,因為帕拉斯神廟的很多人都參與了義勇軍,那里沒有了足夠的人手——所以,這些孤兒被漂洋過海送到了德瑪西亞,以難民的身份迎來了自己新的家庭、新的人生,對于這些艾歐尼亞人,我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聽亞索這么說,艾瑞莉婭終于完全舒展開了眉頭,她輕輕靠在了亞索的肩膀上,主動伸出手,按了按亞索的太陽穴:“這不是你的錯。”
“當然不是。”說起這段歷史,亞索終究有些失落,“他們現在在德瑪西亞過得也算不錯…非要說的話,我只是有些單純的放不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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