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妮蔻的朋友,也就意味著可以分享妮蔻的故事。
通過爍瑪確認了亞索“暫時可以信任”之后,妮蔻終于和亞索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在艾歐尼亞之戰期間,艾歐尼亞的庇護被打破,靈界出現混亂。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霧尾族位于兩界之間的家園被毀于一旦。
最后時刻,妮蔻變成了一只飛鳥,笨拙的逃出生天,最終力氣耗盡,迷迷糊糊的落在了一截浮木上,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現界。
在現界,妮蔻經歷了一番漫長的旅途,這段旅程長到亞索都沒有耐心聽下去的地步——大致上她在比爾吉特沃上岸,然后在那個海盜之城的賭場里待了一段時間,后來陰錯陽差的上了去往皮城的船,然后在泥鎮停靠的時候下船,漫無目的的進入雨林之后,還遇見了一伙穿著盔甲、拿著刀劍的人(應該是諾克薩斯人)…
相較于人群,妮蔻反而更加適合叢林之中的生活,她和野生動物們的相處非常開心。
本來妮蔻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但隨著她逐漸遠離人類,一些奇怪的事情開始出現在妮蔻的夢里:她夢見自己的先祖,夢見自己的親人,夢見他們帶著自己,去看夢境之樹那枯萎的枝椏,夢見自己一次次的經歷家鄉被吞噬的模樣…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引著妮蔻離開棲身的叢林,重返人類社會,在這種情況下,小姑娘也只好選擇離開,結果還沒等渡河,就見到了亞索。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林子里?”
“差不多吧?”
“之前有一次,叢林之怒的時候,你也在嗎?”
“叢林之怒?”妮蔻歪了歪腦袋,顯然不是很懂這個描述,“那是什么?”
“就是所有植物都在瘋狂的蔓生,絞殺一切。”亞索簡單概括了一下當時叢林之怒的情況,“幾乎所有的動植物都被驅趕著離開了叢林。”
“啊,你說的是那個!”妮蔻點了點頭,語氣之中難得有了幾分無奈和悲傷,“我就是見到了那個之后,才開始夢見過去的…”
見到了叢林之怒,夢見了過去的事情?
亞索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也捋不清頭緒——無奈之下,他干脆不再想你妮蔻的過去,而是干脆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你要回到人類社會之中,那就跟我來好了,我可以幫你!”
“可是…你為什么要幫妮蔻咧?”看著自己面前再次化為一團漆黑的亞索,妮蔻直率的表達了自己的迷惑,“妮蔻看見了你的爍瑪,但你卻不了解妮蔻的爍瑪!”
這個霧尾族的小丫頭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自己能看見別人的爍瑪,別人是看不見自己爍瑪的,所以妮蔻能夠聽出別人的謊言,但別人卻不能明白妮蔻在想什么。
“怎么看不見。”亞索面帶微笑,“見我所見!”
劍指劃過了妮蔻的雙眼,她視野之中原本就五顏六色的世界,現在更加艷麗了幾分,她驚訝的看著比以往更加清晰的爍瑪,然后無奈的發現,亞索還是一團漆黑的模樣。
似乎只有通過坐在那閉上眼睛,亞索才能變成白亞索?
“原來如此!”妮蔻點了點頭,“你就是這么找到我嗻!”
“一點小伎倆。”亞索擺了擺手,“我也來自于艾歐尼亞,雖然不是瓦斯塔亞人,但總歸也為靈界的穩定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如果你真的要維護夢境之樹,那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那太好惹!”妮蔻興奮的跳了起來,“我喜歡你的‘見我所見’,我喜歡那種顏色!”
就“維護夢境之樹、保持靈界穩定”的問題達成一致之后,亞索和妮蔻也終于成為了朋友。
而妮蔻則是在亞索的要求下,變成了一個叢林貓的形態,跟在了亞索的身邊。
“好好看,好好學,只有仔細觀察,才能讓你明白人類的行為邏輯,才能讓你真正融入人類社會之中——保持叢林貓的狀態不變,有什么問題就用爍瑪問我。”
而妮蔻倒也不覺得變成貓有什么問題,干脆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一翻身就變成了一只可愛的叢林貓,直接蹲在了亞索肩膀上。
隨后,在這個新朋友的幫(指)助(路)下,亞索在第二天的清晨時分,成功返回了那條大河的南岸——正迎上了那些倉促渡河的探險者。
河那邊的探險者也算是倒了大霉,他們一面擔心著天上可能出現的雙足飛龍,一面又小心著激流鱷上岸,整整一夜都在哪瑟瑟發抖,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趕緊找機會開始渡河。
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們的渡河方式是使用繩索——有一個隊員的左臂進行了海克斯軀體改造,是萬用發射器,只需要投射帶有繩索的鉤爪,就能構建出一條臨時的索道,供小隊渡河。
但好巧不巧,他偏偏就是昨天被雙足飛龍抓走的三個倒霉蛋之一。
沒有了最好的渡河手段,其他人也只能嘗試著用別的辦法構筑索道了。
但想要讓繩索度過幾十米長的大河,這又談何容易?
在沒有專業鉤鎖發射器的情況下,這些探險者試了不少的辦法,不僅沒有將繩索送過去,反而還引起了河中激流鱷的注意,一群鱷魚慢慢的聚集在了這些倒霉蛋的周圍,雖然沒有上岸,但場面依舊十分尷尬。
這下好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試試手的心情都沒有了。
就在這無奈的時候,亞索回來了。
想要過河是吧?
簡單啊!
眼見著鱷魚被集中在了一起,亞索干脆換了個方向,放下妮蔻之后,裝甲動力全開,在鱷魚圍過來之前徑直闖過了河面——隨后,他手持繩索,又再一次在激流鱷的頭上沖過河面,成功的將繩索系在了一棵樹的樹干上。
“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