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亞索的風墻,也很有意思。
最開始的時候,亞索的風墻也不過能阻攔些箭矢和投擲物、飛斧和投矛已經是他風墻防御的極限了。
但隨著亞索實力的不斷增長,這面風墻的持續時間在增加、寬度在增加,最重要的是,防御力也增加了很多。
從箭矢到炮彈,從飛斧到床弩,亞索的風墻肉眼可見的厚重而堅韌了起來。
而當亞索得到了亞托克斯的力量,以失去系統為代價,得到了暗裔之軀后,他對于疾風之靈的領悟很快就又上了一個臺階——在那之后,他很少使用疾風屏障,但這面透明屏障的防御力卻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思路╭ァんττρs://ωωω.sしzωω.cΘмんττρs://м.sしzωω.cΘмヤ
此時,別說是尋常的投擲物了,就算是刀劍劈砍,也未必能穿透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疾風屏障!
卡茲克自以為欺騙、偷襲很成功,但實際上,自始自終,它的行為都未能瞞過亞索的眼睛——在樹梢上猿猴們驚恐的吱哇亂叫只是,亞索就已經發現了釘在樹干上的銳利倒刺…
這種情況下,他又豈能不做準備?
卡茲克本身是透明的、如毛玻璃一般完全偽裝起來的沒錯。
但這并不代表著它的身軀也隨之消失了呀!
林間縈繞的疾風、無處不在的暗影都清晰的勾勒出了屬于卡茲克的輪廓,讓這只虛空蟲在亞索的眼里就如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清楚無比。
沒有騙到亞索的情況下,偷襲自然也無從談起。
于是,這邊卡茲克原地起跳,那邊亞索就畫地為牢。
疾風屏障輕而易舉的攔下了一切,包括卡茲克自己。
一頭撞上了疾風屏障,此時的卡茲克就算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也總歸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作為虛空生物,它并不知道亞索。
但吞噬了大量野性生物之后,它同樣擁有了這些野性生物本身的那種敏銳的感知——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只有頭上長毛的直立猿是什么…但總歸知道對方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卡茲克掙扎著起身,第一時間就打算轉頭離開。
見勢不妙、掉頭就跑,這也是卡茲克在吞噬了大量生物之后,掌握的野性本能。
然而,亞索又怎么可能隨意放它離開呢?
眼見著卡茲克的身形微微一頓后就再次透明、而且轉身就走,亞索也不猶豫,直接舉起了手中的嵐切。
雖然這柄利刃一直在被當作開山刀使用、劍刃上還有一抹沒有擦拭干凈的綠色,但…嵐切就是嵐切。
這駭人的鋒銳讓卡茲克下意識的縮了縮頭,而這個動作也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它的一條小命。
一道風刃幾乎是貼著卡茲克的腦袋從它的頭頂掠過,斬斷了它的觸須之后,去勢不減的在林間劈出了一條數米長的“甬道”,一路上巨木的坍塌不斷,數棵千年古、百年古木轟隆隆的倒下,引得大地一陣顫抖。
正常的虛空生物沒有恐懼,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但野生生物知道——吞噬了大量野生生物的卡茲克也知道。
這是機警的代價。
只不過尋常的時候,卡茲克從不會害怕。
然而,這次顯然不是什么“尋常的時候”。
此刻的虛空掠奪者倒不會自欺欺人的想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之類的自我開釋,它只是簡簡單單的判斷出了對手太強、自己打不過,隨后心懷畏懼的開足了馬力而已。
然而,就算它開足了馬力,但能否逃脫卻也不是它能夠決定的。
眼見著一擊偏離、未能直接建功,亞索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手中的嵐切再次揮出。
而這一回,那道風刃飛出后,卻和之前早已是大不相同。
無聲無息的風刃掠向了卡茲克,讓它本能的感覺到了威脅——但偏偏這份威脅是如此的不清不楚,它想要閃避卻只能扭回頭…
就這樣,當卡茲克扭回頭來,想要看清到底這個直立猿發起了怎樣的攻擊時,風刃到了。
“嗤——”
堅固的幾丁質外殼可以抵御不少野獸的尖牙和利爪,但卻無法抵御來自嵐切的風刃。
之前就算和雷恩加爾血戰,卡茲克也不過被傷到了翅膀、前肢而已,但這次亞索僅僅是一道風刃,就直接將這位虛空的來客分為了兩截。
幾丁質外殼包裹下的柔弱內臟被切開,各色的糅雜器官散落在地,雖然卡茲克來自于虛空,但在虛空未能吞噬符文之地前,這里一切生物的身軀終究要遵守符文之地的法則。
被一刀兩斷的卡茲克顯然不再屬于“能活下去”的類型,雖然它的眼中滿是不甘,但一雙復眼還是慢慢失去了色彩。
原本就冰冷的軀殼落回到了地面上,濺起了些許枯枝敗葉,亞索毫不客氣的大步上前,手起劍落后,便將之梟首。
在亞索身后、剛剛反應過來的幾個人見到了這一幕,一時之間神態各異。
維迦一如既往的為老大搖旗吶喊,如果不是亞索之前叮囑過他收斂些,此時的約德爾人恐怕又要編出些莫名其妙的口號了。
無牙仔倒是見慣了風浪,對這一切毫不在意——當初一腳踩爆了燼的腦袋,這只看起來萌萌噠風行獸其實也不是什么善茬。
希瓦娜多少覺得有點不舒服,這直來直去的野性一直是她想要逃避的,畢竟在她的角度上,龍的獸性和人的人性需要平衡。
至于拉克絲…這位冕衛家族的大小姐則是在呆滯了片刻之后,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生怕自己直接就尖叫出聲。
雖然死掉的只是一只大蟲子,但亞索剛剛展現出來的果決和血腥,卻是拉克絲從未見到過的,在她的眼里,亞索雖然強大,但似乎從不制造殺孽…萬萬沒想到,此刻他忽然出手,竟是如此的雷霆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