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要遠離亞索,崔斯特暗自開始準備起了托詞和借口無論接下來亞索拋出怎樣的條件,他都不打算上鉤。
沒辦法,對方明顯比自己強,而且性格還相當惡劣,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有什么地方需要用上自己,那絕對是九死一生。
謹慎的崔斯特一生從不弄險然而,讓崔斯特始料不及的是,亞索和格雷夫斯卻聊的很開心 本來被冰水澆頭的格雷夫斯是瀕臨憤怒的,誰料在亞索的美酒攻勢下,格雷夫斯很快就將這份不快拋諸腦后了。
再來一支上號的雪茄,兩個人很快就開始勾肩搭背。
一個小時之后,崔斯特眼睜睜看著亞索再次將格雷夫斯喝到桌子底下,終于徹底目瞪口呆。
他怎么對格雷夫斯這么了解 這一刻,崔斯特的心頭充滿了警惕。
“別那么緊張。”將格雷夫斯喝到了桌子下面,亞索笑呵呵的看向了滿臉警惕的崔斯特,“我又不是什么壞人而且,嚴格來說,我還是你們兩個的救命恩人。”
“感謝你的幫助。”對于這一點,崔斯特并不否認,“這位先生我一直感覺你有點面熟,但卻想不起我們在哪里見過。”
“你的記憶力不錯。”亞索點了點頭,“我們的確見過就在焰浪之潮那天,我向你問路來著。”
崔斯特瞬間明悟。看1毛線3
對了,是問路沒錯了在爆炸之后,自己和格雷夫斯逃出生天的時候,的確有一個踏水而行的人向自己問路,那個人也的確是梳著掃把頭的艾歐尼亞人 “是你”
“沒錯。”亞索點了點頭,“是我。”
眼見著亞索坦然承認,這一刻的崔斯特想到了很多。
沒記錯的話,之前他問路的目標是蛇母的神廟也就是說,當天晚上,在焰浪之潮的紛擾之中,這個疑似莎拉三副的人,拜訪了娜迦卡波洛斯的大祭司俄洛伊怪不得接下來在蝕魂夜中,一切都似乎風平浪靜在那之前,厄運小姐就已經和俄洛伊達成了交易了嗎不過不是說俄洛伊和普朗克是老情人么難道那個女人就這么絕情 這一刻,崔斯特的腦袋里各種奇妙的想法紛至沓來,他似乎想到了很多,但卻一個都抓不住、搞不清,無奈之下也只能默默的抿了一口檸檬水。
微酸呃味道在舌尖彌漫,崔斯特瞇起了眼睛,終于壓低了自己的帽檐。
“那么,亞索先生。”崔斯特看著亞索,“您這樣的人物,忽然找上我是為了什么呢”
“倒也沒什么大事。”亞索面帶微笑,斜斜地靠在了吧臺上,“只是雇你們去做一點小事而已。”
“我能拒絕嗎”
“我猜你不會。”
不管怎么不情愿,崔斯特最后只能答應亞索,接下了這份未知的任務。
在那之后,亞索看起來滿心愉悅,還邀請崔斯特和格雷夫斯就住在這里雖然格雷夫斯喝躺了,但他依舊和崔斯特對著繼續邊喝邊聊,到半夜才散。
回到了自己房間,原本還一臉醉意的崔斯特迅速清醒了過來,他和衣而臥躺在床上,看起來是在準備睡覺,但藏在被子下的雙手卻迅速的切起了牌。
在格雷夫斯的身邊,崔斯特留下了一張萬能牌。
雖然那個爛酒鬼很不靠譜,但今天他應該是聽懂了自己的暗示,被喝到桌子底下也是三分真、七分假。
按照亞索說的,明天早上就要出發,所以今晚就應該是最后的逃跑時間了可惜了好不容易回到比爾吉沃特,崔斯特還沒來得及多在賭場爽爽,就不得不快點離開了 找到了自己的萬能牌,崔斯特胡亂將枕頭塞到了被子下面,然后迅速點亮了卡牌的魔法靈光,下一刻,天旋地轉之后,崔斯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隔壁格雷夫斯的房間里。
“唔”
格雷夫斯將那張卡牌塞進了靴子里,這直接導致崔斯特傳送到了他的腳上 迅速爬起身來,崔斯特一面試圖抹掉自己臉上的鞋印,一面伸手扯住好基友的頭發,將格雷夫斯從床上拎了起來。
“清醒一點,我們該走了”
“唔”格雷夫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下意識踢出的腳,然后也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說,那家伙到底是誰”
“我至今也沒搞清楚他的身份。”崔斯特再次摸出了一張卡牌,將其塞到了格雷夫斯的手里,“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家伙很不好惹,他的雇傭任務也必然是九死一生,我還沒活夠,不打算在這時候就體驗和千玨跳貼面舞的滋味。”
“那真是巧了我也沒喝夠呢。”格雷夫斯接過卡牌,順手又將其塞進了靴子里,“所以,老計劃”
“沒錯,老計劃。”崔斯特點了點頭,然后用手肘懟了格雷夫斯一下,“快點把卡牌從你的靴子里拿出來該死的,別想著再用這種手段坑我”
格雷夫斯咧了咧嘴,叼上了一支沒有點燃的雪茄,然后一臉無奈的將那張卡牌拿在了手里。
下一刻,卡牌魔法啟動,格雷夫斯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隨后,崔斯特麻利的將枕頭如法炮制的塞進了杯子里,幾分鐘后再次啟動了卡牌魔法閃爍著七彩光輝的一圈卡牌出現在了地板上,崔斯特站在其中,整個人仿佛化為了飛舞的卡牌,終于也消失在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