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白呃,不對,應該說天已經大亮了。看.毛.線.中.文.網 亞索揉了揉眼睛,這才慢慢起身。
眼見著亞索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莎拉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后推開了窗子。
上午的比爾吉沃特并不像其他時候的那么咸腥難忍,海風徐來,整個房間也似乎煥然一新。
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海風,莎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翹起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托腮緩緩地打了一個哈欠。
“一夜沒睡”亞索在一旁的臉盆里洗了把臉,然后草草地將自己的長發再次梳成了掃帚頭的模樣,“你也不怕長皺紋”
“平時我可從來不熬夜。”莎拉伸手擦去了眼角因打哈欠而擠出來的淚水,“但今天實在特殊我還以為你被俄洛伊留下了呢”
“怎么可能。”亞索漱了漱口,面露得色,“她還求我成為尊者呢。”
“聽說了。”莎拉點點頭,“然后你拒絕了,甚至連自己名字都沒告訴她。”
“誒,我沒說嗎”亞索愣了一下,然后聳了聳肩,“真可惜不過,她現在應該也知道了吧”
“嗯。”莎拉整個人越發癱軟,“現在你既然沒事那就快滾蛋吧,我要休息了。”
“你休息”亞索愣了一下,“在這”
“當然了。”眼看亞索快要收拾完了,莎拉強撐著將自己從椅子上挪到床上,“這可是我的安全屋”
“哦。”亞索撇了撇嘴,然后順手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早點休息,小心受風。”
說完之后,他一把抄起了床頭的兩柄劍,別在腰間之后大步流星離開了房間。
而就在亞索離開不到五分鐘之后,房間里就再次響起了均勻的呼嚕聲。
莎拉這次是真的累壞了。
默默下樓,亞索沿著安全通道迅速離開了酒館。
焰浪之潮結束,他現在的目標已經從“幫莎拉的忙”變成了“考察比爾吉沃特”。
艾歐尼亞戰爭結束、比爾吉沃特也即將擁有新的秩序,雙方之間的關系也必然會來到一個新的階段。
雖然相信莎拉會做出明智的決定,但必要的信息該收集還是要收集的。
屠宰碼頭上人依舊很多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這里的話事人從鐵鉤幫變成了一大群人。
雖然現在莎拉的手下也稱得上勢力龐大,但她的惡名卻不如普朗克來得夸張,海盜和水手們顯然并不打算臣服于一個女人,于是,在她的親衛隊解散休息之后,整個比爾吉沃特就陷入了動亂之中。
無論是捕鯨船的船長,還是被逐出封地的貴族,又或者亡命天涯的逃犯凡是旗下有點人手的家伙,這一刻都誕生了不應該有的野心。
在比爾吉沃特,拳頭大就是硬道理,而吞并鐵鉤幫的余黨則是讓拳頭變大最好的辦法。
于是,在莎拉結束了追殺、收隊休息之后,鐵鉤幫剩余的邊緣人物就忽然變得炙手可熱了起來,他們被拉進一個個不同的組織,這樣一來,這些組織都可以愉快的以“鐵鉤幫正統”自居。
至于這么做會不會引來莎拉進一步的報復打擊她又不是普朗克,我卜怕 曾經在屠宰碼頭上肢解海怪的屠夫只需要交一份供奉給普朗克,但現在,每一個屠宰間一上午的時間都迎接了超過十波客人,這些客人有的直接被主人吊在了鐵溝上,有的則是拿到了一份不菲的供奉而決定到底是那種結果的,是這些客人的人數和武器。
雖然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但那畢竟和親眼看見有所差距尤其是在經歷了三次勒索之后,亞索的表情迅速冷了下來。
這樣的比爾吉沃特簡直糟糕透了。
莎拉在干什么 亞索很清楚,莎拉究竟在之前的三角貿易中積累了多少財富只要她愿意,她麾下裝備精良的突擊隊將直接接管整個比爾吉沃特。
但現在 塞壬號靜靜地停泊在港口中,甲板上一個人都沒有,莎拉的手下似乎一夜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她完成了復仇之后,就不愿意留在比爾吉沃特了 如果那樣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雖然這座海盜之城物產匱乏,除了少數海魚、魚油之外幾乎沒有能夠稱得上是特產的東西,但如果艾歐尼亞要開展海上貿易,那比爾吉沃特就是必經之路。
亞索很希望這座城市能變得充滿秩序,最好能夠成為一個穩定的中轉站。
一旦莎拉撂挑子不干鬼知道這座海盜之城啥時候會出現下一個話事人 不過,亞索仔細想了想之后,又覺得莎拉似乎并沒有打算放手現在比爾吉沃特的混亂,更像是莎拉故意放縱的。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亞索將自己放在了莎拉的位置上,最終只得出了四個字、
釣魚執法。
亞索猜的很對。
就在當天的傍晚,精神抖擻的莎拉終于起床,然后帶上了同樣休整完畢的突擊隊,開始按照白天細作給出的名單,凡是以鐵鉤幫繼承者身份收取供奉的組織,她挨家敲門。
而敲門的理由也很明確。
“開門,搜查鐵鉤幫余孽。”
有仇報仇,天經地義即使在比爾吉沃特,也沒人會認為復仇有什么問題。
而莎拉的仇人,正是鐵鉤幫。
所以,任何吸收鐵鉤幫余孽的行為,都是一種包庇,而對于這些膽大包天的包庇者,莎拉一視同仁的給出了兩個選擇。
負隅頑抗后被剿滅,或者認錯受罰。
前者意味著完蛋,而后者則意味著被莎拉納入旗下。
面對著這種情況,很多心大之人選擇了反抗,于是,莎拉再次完成了一批賞金任務。
而直到真正打起來,這些扯虎皮拉大旗的海盜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手下已經和莎拉的手下有代差了 就這樣,“師出有名”的莎拉又花了一夜的時間,將比爾吉沃特的大部分刺頭都剃平了。
那些以為普朗克完蛋、自己就有機會的白癡有一個算一個,都為自己的沒有b數付出了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