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素馬長老的出手,第三關還是正常的進行了下去——雖然疾風之靈在亞索出劍的時候都停了一會,導致今年過關的人有點少。
除了亞索之外,只有三個人通過第三關試煉。
而在救下了亞索之后,劍衛心疼自己長劍之余,也有點拿不準對亞索的態度,這種情況下,素馬長老卻堅持要收下這個孩子。
“他也許能夠開辟出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看著地上碎裂的長劍,素馬長老若有所思道。
當然,這些事情亞索是不知道的,當他醒來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熟悉的天花板。
“這是被送回家了?”
亞索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第一時間打開系統,開始查看獎勵——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感覺眼前泛紅,臉上也好像有東西。
“附加任務我的疾風之道完成。”
“任務評價:A,獲得獎勵:猩紅之月的面具。”
“猩紅之月的面具:戴上它你會看見更多。”
“皮膚系統已激活,猩紅之月皮膚套裝收集任務已激活。”
“猩紅之月皮膚套裝包括猩紅之月的面具,猩紅之月的肩鎧,猩紅之月的胸甲,猩紅之月的下裝,猩紅之月的長靴,猩紅之月的血刃以及猩紅之月的毛發染劑。”
(等等,為什么會有毛發染劑?!)
“集齊全套猩紅之月皮膚套裝后,可獲得猩紅之月皮膚,進入猩紅之月狀態。”
“望持續努力,再接再厲——用心創造快樂。”
“…”
看著系統界面的一行行說明,亞索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尤其是在見到那熟悉的用心創造快樂快樂,他總是想要下意識的接上后半句…
算了算了。
在新激活的皮膚系統界面,亞索看到了自己的皮膚狀態欄——別的欄位還是空空如也,只有頭部有了一個可選項:猩紅之月的面具。
倒也沒有急著把面具戴上,亞索確認了自己的身體沒啥問題之后,他翻身坐起,打算下地走一走。
亞索下床的聲音引起了外面永恩的注意,他推門而入,然后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來到了床邊,伸手扶住了亞索。
“別動。”永恩制止了亞索下床的行為,“素馬長老說,你需要一些休息。”
“我已經恢復了。”亞索聳了聳肩,“你呢?通過第三關了嗎?我當時鬧出的動靜可能有點大。”
“通過了。”永恩點了點頭,“雖然疾風之靈中間有一瞬間失去了聯系,但之后還算是順利——能說說當時發生了什么嗎,素馬長老不愿意告訴我,事發地點也沒留下什么痕跡。”
“我劈了一劍出去。”亞索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后可能引起了疾風之靈的某些反應吧,畢竟現在是綻春時節,是精魄最活躍的時候。”
永恩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個說法不是很滿意——不過他性格沉穩,眼見著亞索嗬素馬長老都不愿意直說,直接就明白了這件事需要保密,所以也就沒繼續再追問。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拋開了疑問,永恩開始詢問亞索要不要吃些東西,“你看起來還是有點虛弱的。”
“有粥嗎?”聽永恩這么一說,亞索也感到肚子有點空落落的,“我想喝點粥。”
“等著。”永恩點了點頭,“正好我早上做的就是。”
…………
在亞索喝粥的時候,他的母親也終于結束了上午的勞作,回到了家里——眼見著亞索醒來,她自然是一陣關心。
本來還很擔心亞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但眼見著亞索一面喝粥,一面還皮的不行,嘴里一如既往的沒有把門的、到處調侃,絲毫不像是個病號,亞索的母親也就放下心來了——亞索這個混小子果然還是皮實的。
當亞索連著喝了三碗粥,終于填飽了肚子之后,永恩終于說起了啟程去疾風劍派的事情:因為亞索的原因,離開和風村的時間被定在了三天后——哦,現在應該說是兩天后了。
到時候,亞索、永恩以及另外兩個通過了第三關測試的孩子將跟隨著素馬長老和劍衛一起,離開和風村,踏上去往疾風劍派的道路。
而和風村到疾風劍派…按照過去的經驗,要走上半個月的時間。
沒有人會不舍得自家孩子——說到了這個話題的時候,亞索的母親終于開始雙眼泛紅了,她想起了永恩的父親,也想起了亞索的父親。
在她的一生中,和她最親近的幾個人都會在某一天離開這小小的和風村。
“要不,我去和素馬長老商量一下?”眼見著氣氛開始不對,亞索主動開口,提出了一個很亞索的建議,“或者我可以帶上你一起去疾風劍派?”
“算了吧。”亞索的母親搖了搖頭,“雖然家里的田已經租出去了,但村口的茶館總歸還是要有人收拾的,沒有你們兩個混小子在家,我一個人樂得清閑!”
嘴上這樣說著,亞索的母親直接起身離開了房間。
“我去把粥熱熱,趕緊吃了之后瞇一會,下午還要干活呢——綻春時候的客人真多,今天一上午,茶館前前后后接待了好幾十桌!”
一旁的永恩默然無語,而在自己的角度上,亞索則是清楚的看見了她伸手抹眼淚的樣子。
如果可以的話,亞索也想留下來,留在和風村——這里的空氣中都充滿了自然之靈的味道,是真正的田園牧歌。
但同時,亞索也很清楚,戰爭的陰云即將到來,在諾克薩斯的鐵蹄之下,做一介鄉野村夫也未必能夠茍全性命!
更何況,除了諾克薩斯人之外,在精神世界的底端,還有著更加可怕的存在!
這種情況下,去疾風劍派是自己唯一的選擇,也是必須的選擇!
只有握緊了手中的劍,才能真正的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沒有再多說什么,亞索默默的躺回了床上,而永恩則是在一邊默默的讀起了那本疾風奧義。
…………
兩天之后,亞索和永恩如約上路,跟隨著素馬長老一起,踏上了前往疾風教派的道路。
“素馬長老,我們要走過去的嗎?”
“我還是有點頭暈,能不能坐車啊?”
“或者騎馬、騎羊駝都可以——我這個人不挑坐騎的!”
面對著喋喋不休的亞索,素馬長老又一次滿頭黑線——這熟悉的感覺,是心絞痛的味道。
于是,平日里和藹可親、儒雅隨和的素馬長老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