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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連吃帶拿

  江云鶴坐在窗前,手中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窗外風光正好,房內有琴聲回蕩,一副逍遙做派。

  “公子,這冰好的蓮子解暑最好,再不喝冰都要化了!”一女子在一邊輕聲道。

  “好!”江云鶴笑了笑,端起茶盞輕抿,女子知趣的給他翻頁。

  聞著身畔的幽幽香氣,江云鶴輕吟道:

  “留花翠幕,添香紅袖,常恨情長春淺。南風吹酒玉虹翻,便忍聽、離弦聲斷。

  乘鸞寶扇,凌波微步,好在清池涼館。直饒書與荔枝來,問纖手、誰傳冰碗。”

  “呀!公子且慢,奴家去拿紙筆寫下。”那女子驚呼一聲,用蒲扇掩嘴,飛快的跑去找筆墨。

  “不急,不急,你喜歡我再吟給你聽。”江云鶴大笑道。

  “公子所說的,奴家都是喜歡的。”那女子眼中都是柔情眷戀,如水一般,能將人融化進去。

  江云鶴在身后看著她的玲瓏曲線,心中贊嘆。

  他還蠻喜歡這種環境的,這里的女子琴棋書畫不說是樣樣精通,也多是會一兩樣,為人又極知情趣,難怪古代那些才子高官都喜歡往青樓跑。

  而且好多女子都是飽讀詩書,據說還有青樓女子幫趕考士子押題的事,可見一斑。

  況且這些女子藏書也不少,情愛小說、游人傳記,詩詞歌賦、朝廷史記,竟然都能找到。

  “咦,這個字是怎么讀?”江云鶴低頭看了一頁,突然問道。

  “公子我看看。”另一女子從他身后探出頭來,看了一眼江云鶴指著的字,笑道:“公子在考我么?這個字我知道,念倬,意思是高大,顯著。有一個詞,叫做倬彼云漢。”

  江云鶴在女子臉蛋上撫摸一下,溫和笑道:“冰兒果然貼心。”

  江云鶴覺得在這學學字,看看書,也是個好地方。

  三日來江云鶴連青樓的院子都沒出過,早上3點到5點和下午3點到5點修煉,其他時間便是讀書、學字,聽聽音律,反倒不像外人所想那般整日飲酒作樂。

  幾個女子見多了急色的,而江云鶴不同,年輕、英俊、才學高,好讀書,標準的風流才子。

  反倒對江云鶴更加傾心。

  另一女子鋪好紙,磨上筆墨,讓江云鶴又讀了一遍。

  抄寫之后將墨跡放在一邊陰干,嘆道:“常恨情長時短才是。”

  江云鶴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全文是什么?”冰兒眼睛放光,連連追問。

  “明日愁來…”江云鶴反手一把將冰兒抱起來大笑:“明日愁!”

  一夜過去,江云鶴先是照常修行兩個小時,等他睜開眼睛之時,冰兒已經在梳頭了。

  旁邊有丫鬟端上水洗漱。

  這幾個姑娘真的如同大家閨秀一般養著,獨自一棟小樓,二樓是起居,一樓是傭人丫鬟,玉手不沾陽春水。

  “公子,日后若是想起奴家,便拿出這簪子看看,若是想念的緊了,就回來看看奴家。”

  洗漱后,冰兒從頭上摘下一支翠玉鑲寶石的簪子塞到江云鶴手中。

  江云鶴看了看手中的簪子,這是姑娘身上最值錢的一件首飾了。

  這姑娘年紀不過十六,本就是剛開閣,哪來的錢財,這簪子弄不好還是老鴇給置辦的。

  心中輕嘆一聲。

  “公子莫要拒絕…”冰兒見江云鶴盯著簪子不開口,輕啟朱唇道。

  “冰兒送我的禮物,我怎么舍得拒絕?睹物如見人,見到這簪子,我就見到冰兒了。”江云鶴笑道。

  見冰兒展露笑顏,江云鶴小心將簪子放到行囊里。

  接下來離開的時候又接到禮物數件,包括手帕兩塊兒,書籍三本。

  一塊兒裝包裹里,比江云鶴來時的包裹要大出一圈兒來。

  出了大門,扭頭還能見到幾個女子的身影,江云鶴揮揮手,上了面前的馬車。

  “江兄弟的艷福還真是不淺,老哥我都羨慕了。”陳冬刀在外面聽的清楚,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他往這金芝閣扔了那么多銀子,也沒享受過這待遇。

  這不是錢的問題,一張笑臉迎來送往能與這心意比么?

  江云鶴微微搖頭,掏出三顆比指甲略大的靈珠遞給陳冬刀。

  “老哥,這個換了銀子幫我轉交給她們吧。若是她們有所求,還請老哥相助一二。”

  這一枚靈珠相當于三百兩銀子,而一兩銀子的購買力相當于現代一千塊錢左右,這三枚珠子就相當于九十萬了。

  “那你不如將她們買下來,帶在身邊,攜美同游,也是一件美事。”陳冬刀道。

  “我自己還不知道要去哪呢…而且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往一路去?對她們也不是好事。”江云鶴道。

  “江兄弟年紀不大,就看的這么透徹!江兄弟幾天沒出院子,我還擔心你少年慕艾,沉迷進去呢!”陳冬刀豎起大拇指。

  江云鶴當然清楚,踏上修行這條路與常人就不同了。

  哪怕修行者和凡人接觸再緊密,像陳冬刀這樣在縣城內置辦家業。

  可壽命就是個問題。

  修行者只要到了涌泉,壽命就一百五十歲,而氣海便有兩百歲。

  凡人的壽命只有百年。

  雙方本就不是同路人。

  更何況蘇小小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冰兒姑娘,還請老哥多多照拂一下。”江云鶴想了想還是又多說一句。

  “好說,不過江兄弟一會兒可要小心,這幾天玉兒的臉色可不好看的很。”陳冬刀又笑瞇瞇道。

  “哼!”劉玉兒見到馬車過來,就冷哼一聲放下簾子。

  兩輛馬車的馬都要高出普通馬匹一頭,四蹄更是帶有鱗片,馬車廂同樣不是凡物,日行千里,沒有絲毫顛簸。

  到了傍晚,幾人方才下車休息片刻。

  劉玉兒連著甩了幾個白眼,然而江云鶴和沒看到一樣,一副打量四周風景的模樣,氣的劉玉兒牙根都癢癢。

  半響,到底是劉玉兒沒忍住,氣沖沖道:“還以為你沉迷美色忘了出發這回事呢。”

  “哎呀,我這記性。那有個歌姬唱歌可以說是繞梁三日,回音不絕,讓我沉迷之中許久。我自顧自己每日流連,卻忘了道友,是我的不是了,下次一定帶上道友!”江云鶴笑道。

  “不要臉!”劉玉兒更氣,臉都漲紅了。

  半響又忍不住問道:“真那么好聽?繞梁三日?回音不絕?”

  “好聽的很,可惜臉被人毀了,讓人憐惜。”江云鶴道。

  “怎么回事?”玉兒連連問道。

  然后江云鶴給她講了個因嫉生恨,導致悲劇的悲情故事。

  讓玉兒大為惋惜:“可惜了。”

  又感嘆道:“果然人心如鬼。”

  劉玉兒莫名的對那個被毀了容的歌姬很是同情。

  “是啊,人心叵測。”兩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感嘆著。

  劉守成在車上坐著,有些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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