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無島下船的旅客,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有序上岸。”
船長扯著嗓子喊了兩遍,陸續有三個人下了船。
接著又上來了三個人,船上再次座無虛席。
碼頭上有不少商販在賣飲料,船長把船停靠碼頭,留下兩只愛心魚守船。
他看起來與那個商販很熟,聊了幾句后,連錢都沒付,就在商販滿臉敬畏的目光中搬走了一箱水。
“有四個攜帶槍支的人接近。”
利歐路閉目養神,透過波導對何仲月道。
何仲月聞言,把頭側向碼頭。
只見搬水的船長停了下來,他的身邊有四名身材肥碩,繡著紋身的兇悍男子。
何仲月注意到,這四人的腰間皮夾子鼓鼓的,看來裝的便是槍械。
船長面露難色地跟四名兇悍男子交談幾句,隨后聳拉著腦袋,被推上了船。
即使是訓練家學徒,面對槍械的威脅,還是秒慫。
畢竟子彈的威力不遜色于訓練家學徒的普通攻擊。
何況對方有四人。
“是劫持船只嗎?”
“不對,我聽說過這些人的來歷,他們是苦無島上豹哥的手下。”
“豹哥?是那個黑白兩道通吃,壟斷苦無島上所有娛樂產業的豹三嗎?”
“噓,慎言,豹哥最不喜歡別人直呼他的名字。”
船上似乎有人認識四名兇悍男子,他們興奮地與周圍人展開討論。
何仲月透過幾人的聊天,也明白了大致關系。
苦無島的實權人物,是個叫豹三的武器販子。
他家里排行老三,就被父母取了這個名字。
別看豹三不是訓練家學徒,但他背景超硬,據說跟武斗道館也有關系,手下養了幾百號打手,手眼通天。
平日里,就連訓練家學徒,也不敢與豹三產生沖突。
這四個持槍威脅船長的兇悍男人,便是豹三的手下。
四人中,左肩紋著青色豹紋的兇悍男子,他示意一名手下舉著槍,推著船長到船頭。
他與另外兩人則來到乘客區,不過船上早就沒空座了。
“你給我滾下去。”,為首紋著青色豹紋的男人目光一轉,落在何仲月前排的一個男孩身上,語氣粗魯。
男孩哪有見過這副架勢,他面色蒼白,被兇悍男子一吼,頓時嚇得直接大哭起來。
豹紋男子哈哈大笑,很是囂張。
何仲月前排的這個男孩,似乎跟他母親一起來的。
“是,我這就給各位大人讓座。”,坐在男孩身邊的婦女緊張地護著男孩,止住他的哭聲,然后對著兇悍男子點頭哈腰。
船上的其它乘客見狀紛紛扭頭,閉上雙眼,默不作聲。
這四名兇悍男子,帶著槍械,尋常人哪是他們對手。
尤其他們還是豹哥的手下,誰敢出這個風頭。
沒看到是訓練家學徒的船長,都老老實實地配合他們。
那邊婦女見船上沒人幫忙,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她抱著小孩,緩緩站起身來,突然目光落在最后一排的何仲月幾人身上,目光閃過一絲怨毒。
滿充被這道目光看的莫名其妙,渾身有些不自在。
何仲月卻是神色如常,還面帶笑容地與婦女對視一眼,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婦女頓時慌忙低下頭,抱著男孩急忙下船。
“無膽鼠輩。”,何仲月雙手抱胸,語氣淡淡道。
被迫讓座的婦女一邊對施暴者極其諂媚,一邊又希望別人為她出頭。
自己都不反抗,指望別人冒著生命危險幫她?
更可笑的是,她大概覺得何仲月與滿充也有精靈,完全有義務替她出頭。
何仲月與滿充不動手,那位婦女不敢記恨拿槍的兇悍男子,便把怨氣轉移到何仲月與滿充身上。
大概那位婦女覺得小孩子更好欺負,不會像兇悍男子那般拿槍頂著別人頭。
何仲月可絲毫沒有慣著她的意思。
婦女與小孩下船后,空出兩個位置。
但豹紋男人的伙伴還有三人,座位仍然不夠。
還需要兩個位置。
豹紋男子目光落在最后一排,見幕下力士與利歐路各占一個位置,頓時計上心來。
“小兄弟。”,豹紋男子和顏悅色地,對何仲月說道,“我們這里還差兩個位置,不如你們把兩只精靈放在球內,這樣空出的位置正好夠用。我們也沒必要再往下趕人。”
如果不是豹紋男子剛趕了兩個人下船,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好心為人著想呢。
但豹紋男子的最后一句話,卻仿佛魔鬼的低語,充滿著邪惡的智慧。
果然,船上旅客聽到豹紋男子提議何仲月與滿充,把精靈收入球內,換取他不再往船下趕人,頓時面露意動。
豹紋男子一行四人,還差兩個座 換言之,這些旅客中至少還有兩人得被趕下船去。
誰都不希望,自己像那對母子一樣,被灰溜溜地趕下船去。
船上前排的幾人自覺不會抽到自己,還算克制。
可倒數第二排與兇悍男子緊挨的幾名旅客,就有人開始坐不住了。
不管怎么看,他們之中有人被抽中,不得不中途下船的可能性最大。
也許是事不關己,之前已經被趕下船的那對母子,就在碼頭上,靜靜觀察這一幕。
那位婦女見船上人群騷動,嘴角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很快,何仲月前排緊鄰兇悍男子的一位老人,忍不住道,“是啊,小孩,把精靈收入球內吧,這樣占著位置多不好。”
老人旁邊的年輕男子附和道,“嗯,還是把精靈收到球內,反正放出來也只是擺設。”
他的話語中透露著淡淡的嘲諷與挑唆。
豹紋男子面色首次一變,他可沒打算正面對抗兩只精靈。
船長也只是因為兩只愛心魚守在船上,不在身邊,才會被豹紋男子制住。
而豹紋男子之所以說出前面那番話,是為了讓何仲月兩人放松警惕,乖乖把精靈收入球內。
緊接著,他們會拿槍頂著何仲月兩人腦袋,搶走何仲月兩人身上的精靈球。
身邊沒精靈守護的訓練家學徒,才是豹紋男人希望面對的敵人。
要是何仲月兩人受激,指揮身邊的精靈,真跟豹紋男人干起來。
即便有槍在手,豹紋男子也得大費手腳。
那邊豹紋男子正暗覺不妙,好在滿充的一番話又讓他安心下來。
“我們的精靈也是買了船票的,憑什么讓座?”,滿充握著拳頭,舉起四張船票,奶兇奶兇地沖前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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