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發現
“那個，我沒猜錯的話，你家飼養的鸚鵡該不會是原始灰吧。”，何仲月猛然記起張明父親過，張明的玄鳳鸚鵡在兩星期前沒了。
所謂的原始灰，是玄鳳鸚鵡里的一種。
玄鳳鸚鵡通常有三種常見顏色，原始灰、黃化和珍珠。
“咦？我沒跟你過鸚鵡的模樣吧？”，張明父親悚然一驚，差點平地蹦起。
他家除了張明的手機里存有玄鳳鸚鵡的照片外，房間里并沒任何線索指示鸚鵡是原始灰。
何仲月到底，是怎么知道玄鳳鸚鵡是原始灰的？
何仲月眉頭一挑，他顧不得回答張明父親的疑惑，站起身后，何仲月直接沖進區人群，火急火燎地尋找秦大爺的身影。
十分鐘后，何仲月與張明父親幾人圍在一處草坪上。
秋日的空氣稍微有些濕冷，幾位警官圍著的草坪上，散落著燃盡的煙頭與塑料垃圾袋。
透過無數雜草的縫隙，可以發現一處與周圍環境有很大顏色差異，位置明顯隆起的土包。
土包上還插著薄薄的木板，隱約能夠看到黑色蠅頭字刻在上面。
“愛鳥灰灰之墓張明”
但見幾位協助何仲月的警官們，正彎腰在墳丘上挖掘。
“哎！你們怎么可以這樣！”，秦大爺在一旁激動地跳腳，不過被眾人攔了下來。
這處簡陋的“墳墓”是何仲月讓秦大爺帶路，找了一圈才發現的。
秦大爺的記憶不太靠譜，具體位置還是警官們合力找到的。
“找到了！”，有警官對何仲月點零頭。
何仲月皺著眉頭往前一看，挖開的土坑里埋著一個蠟封的易拉罐。
警官把易拉罐切開，露出很多棉花與一個鳥類的尸體。
出乎許多人預料，鳥類尸體散發一種類似紅花油的味道，保存相當完整，絲毫沒有腐爛的痕跡。
“啊！這好像是我家的鸚鵡！”，張明父親一拍大腿，撿起木板，認出了上面的黑色字，“這字…也是我孩子寫的。”
瞅著木板，張明父親臉上露出難掩的驚色。
不用，這只化為尸體的鳥，必然是兩周前被張明父親誤以為飛走的玄鳳鸚鵡。
而毫無疑問的，負責埋葬這具鳥類尸體的，應該就是張明本人。
“拿去給鑒識科。”，何仲月捂住鼻子，瞇著眼，后退了一步，把現場留給警官們，“記得把張明殺掉的那只流浪貓也帶上。”
來協助的警官們自然沒有異議，于是紛紛匆匆離開。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何仲月正在等鑒定結果，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嗡嗚振動起來。
看清提示的聯系人顯示“潘杰”，何仲月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接聽鍵。
由于張明死后，他屋里有關精靈的資料幾乎全部消失無蹤，何仲月不得不懷疑，其它卷入精靈向尾喵殺人事件的受害者，或許也遇到了同樣的情形。
潘杰就是為了驗證這件事，才暫時離開的。
何仲月早就等這個電話了，他雖然好奇潘杰的效率如此之快，但還是爽快地接聽。
“你太厲害了！何仲月！”，手機那頭赫然傳來潘杰振奮的聲音，他的情緒聽起來異常激動，“我按照你的吩咐重新派灑查了一遍其它九名向尾喵事件的遇害者，果然他們的屋里沒有任何與精靈有關的物品，可當調查人員電話采訪了遇害者的同學和好友，卻得知了驚饒消息。”
拿著手機的何仲月雙目一瞇，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周圍人保持安靜。
草坪上眾人神色一凜，自覺放慢動作，偌大的區草坪上，瞬間鴉雀無聲。
“目前為止，所有的遇害者全部接觸過精靈的游戲、動畫或者其它相關的漫畫等元素。”，潘杰的聲調有些顫抖，“我們之前一直沒發現這點，是由于那些遇害者的父母，他們多數不知道孩子接觸過與精靈相關的物品，加上即使有與精靈相關的物品，也都在遇害者死亡后，莫名其妙地一同被抹除了痕跡。”
先前警方調查向尾喵事件的遇害者時，采訪對象多為死者親屬與鄰居，而他們的答復幾乎統一不清楚遇害者是否了解精靈。
現在何仲月指明了方向，潘杰于是擴大搜查對象的范圍，結果終于從遇害者的好友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這絕對不是巧合！真是太險了，我們無數次與這條線索擦肩而過。”，潘杰在手機里忍不住發出感慨，“若不是何仲月你提醒，我壓根不會想到再次搜查，更不會發現向尾喵的目標，居然清一色屬于對精靈有所了解的未成年人。”
曾經，精靈游戲的受眾雖然數量不，但由于多年世界大戰，資料遺失殆盡，現在的人類，已經逐漸淡忘了精靈游戲等物品的存在。
如今，要想在人群里，隨意指出五位了解精靈的人，相當困難。
詭異的是，十名向尾喵事件的遇害者，他們中大多數的人生軌跡并無交集，卻偏偏都對精靈有所涉獵。
加上遇害者死后，他們所有與精靈相關的資料不翼而飛，這樣的行徑，幾乎坐實了何仲月的推斷。
如此看來，精靈向尾喵，很可能第一步先挑選對精靈有所了解的人，接著它再按照特定的規則，選擇向其中有虐貓行為的人類下毒手。
“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又能把精靈的攻擊目標縮范圍了。”，潘杰在手機那頭興奮地道。
對于調查向尾喵事件走到死胡同的潘杰而言，前來幫忙的何仲月只是略一出手，就解決了潘杰停滯不前的調查進度。
跟何仲月相處的這段時間里，潘杰實在受益匪淺。
“有什么可高心，我們明明也在這個被攻擊范圍里。”，何仲月情緒不高，神色淡然。
何仲月與潘杰都了解精靈。
不過兩人在精靈上的造詣差別很大，潘杰所謂對精靈的了解，其實僅限于流于表面，很多東西沒琢磨透。
“我給上頭報告了這項重大發現，主要功勞歸你。高層對你的發現極為震驚，正在緊急開會討論。”，潘杰想了想，忍不住提起了張明的案子，“還有張明的事，你有什么頭緒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大半，馬上就能過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