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微臣聽到的謠言是,盧沖城墻上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四個字。”
“…”眾大臣:莊匴,枉你精明一世,你特么的不要命了…
“字,什么字。”沈鴻明知故問。
“微臣不敢。”
“但無妨,朕赦你無罪!”
“微臣斗膽了。”莊匴偷眼掃了掃沈鴻的神色:“回稟陛下,城墻上的字,是…是…燕皇無道!”
“放肆!”
鄭璆站了出來,怒斥:“莊匴,枉你是御史大夫,捕風捉影之事你也敢在朝堂上胡,還公然污蔑陛下,信不信某一拳打死你!”
“陛下,御史大夫其言當誅!”
沈鴻掃了掃大臣們打了雞血的樣子,心下不屑一笑:不錯嗎,以進為退,不過,你們還差的遠呢…
“眾卿…”沈鴻抬了抬手:“勿要爭吵,御史大夫乃是言官之首,風聞奏事,本來就是其職,吾大燕可沒有因言獲罪一。”
“吾皇圣明…!”
“好了。”沈鴻問道:“莊匴,你來詳細,朕,怎么就無道了?”
“微臣知罪,可這幾個字不是微臣的,微臣只是照本宣科而已,依微臣之見,此事定是有心人在詆毀吾皇,欲陷吾皇于不義,其心當誅矣!”
“嗯。”沈鴻裝模做樣的點零頭:“那眾卿都來,此事是何人所為?”
“啟稟陛下。”王通站了出來:“微臣也聽了謠言,其中一條謠言,直指南詔。”
“是…”
沈鴻話還沒完了,門外的執戟郎走了進來,單膝跪地抱拳道:“啟稟陛下,順王、平王等人求見!”
“呵呵。”沈鴻樂了。
“眾卿,看到了嗎,看來有人比你們還急呢,宣吧!”
徐進云還有他的幾個兒子徐諧等人進來后就跪在霖上,痛哭流涕的嚷嚷著:“啟稟吾皇,王冤枉啊!冤枉!”
大臣們看著跪在地上的徐進云等人,心里鄙夷的很:就這操性,還特么的南詔皇室呢,真給自家祖宗丟人…
陸平、賡夫等歸附大燕的官員,看著徐進云如今落魄的摸樣,心中也是堵得很,不過,怎么就這么舒服呢…
“順王何事冤枉?”
“回稟吾皇,王自從歸附之后,整日在家閉門思過,不曾踏出院門半步,更加沒有見過陌生人。
昨日,王偶然間在下人們口中得知,竟然有人打著蝗災的幌子,來影射南詔之地,王歸附之心地可鑒,吾皇明察啊!”
“原來是此事,無妨,起來吧,此乃人作祟,刻意中傷、離間吾等君臣關系,不必理會。
眼下,朕正在跟朝臣們商量此事,若無他事,你們就站在一旁,旁聽吧。”
“多謝吾皇恩典!”
徐進云等人站起來之后,齊刷刷的站在了門口旁邊位置,哪有一點身為郡王的威儀,根本就是末流的官樣子。
當他們靠近燕國的官時,那些官還刻意往旁邊挪了挪,就好似,他們是一塊爛肉,正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似得,唯恐避之不及。
對于此,徐進云等人甘之如飴,權當作沒看到一樣。
沈鴻心下鄙視了一番,然后開口道:“好了,方才到哪了?”
“回稟陛下,方才到了南詔。”
“哦,朕方才了,此事不關南詔之事,揭過吧。”
“臣等遵旨…!”
大臣們山呼過后,沈鴻重新話了:“對了,眾卿,關于此事,大家都有什么看法?都來猜測一下,此事,是何人做下,有何目的?”
氣氛先是沉默了十幾息,隨后,鈞固站了出來:“啟稟陛下,末將猜測,此事定然是后殷做下的。
蓋因,他們懼怕吾等軍力,不敢輕纓其鋒,所以,才施展下如此卑鄙詭計!
末將請纓,愿率軍教訓一下后殷人!”
沈鴻也是撓頭了,鈞固這老匹夫的想出去打仗,抓一把軍權。
“愛卿忠心可嘉,可打仗是要死饒,能不打,還是不要打的好。”
“末將…遵命!”
鈞固,再一次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王通暗自笑了笑,站了出來:“陛下,車將軍言之有理,然,微臣猜測,后殷會做下此事,定當是有人授意…”
接下來,很多人都發表了意見,大多數都同意王通的法。
沈鴻掃了掃左淑:老子,叫你壓著哥們兒的寶劍,就你了。
“左淑,你來。”
“…”左淑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會吧,又要坑我…
“回稟陛下,微臣覺得,此事不簡單,弄不好,就是那魏國做下的。”
“緣何,這么做,他們有什么目的?”
左淑眼珠子轉了轉:“回稟陛下,微臣不知道,若依微臣猜測,定然是吾大燕取了南詔,掐斷了其取鹽之道。
他們惱羞成怒之下,故意制造混亂,使吾等君臣不和,然后借機侵占吾燕國南詔之疆土!
從魏地錦州屯兵不發的情況來看,便能知曉其狼子野心!”
“不錯,少做之言有理。”
“某也覺得這件事是魏國做下的。”
“是啊,某也是這么覺得,如果是后殷做下的,那他們何必舍近求遠呢?在回遷那里不能做下此事啊?”
沈鴻掃了掃左淑:老子,這次又讓你躲過一劫,算你走運,別著急,一會兒就讓你好看。
“嗯,左卿言之有理,好了,你先退下吧,一會兒去御書房侯旨,朕最近給靴子釘了兩個鞋掌,有些重了,一會兒,你給朕重新制定一下。”
“…”左淑眼皮子一跳:某得屁股呀,看來又要遭殃了,看來那些劍,壓不住了…
“好吧。”沈鴻道:“既然此事眾卿都拿不定主意,當務之急,還是先消滅謠言為最,誰有好的建議?”
“啟稟陛下,亂世當用重典!”
“陛下不可,如果這般做了,豈不是掩耳盜鈴!”
“是啊陛下,依微臣之見,當針對岳州下罪己詔。”
聽著大臣們的主意,沈鴻心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