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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南詔不肯出兵,吾等就不會與燕軍合作嗎?
南詔,哼,不過區區嘴邊之肉爾。
出大來,吾等的目的也是和燕軍一樣,同樣抱著覆滅南詔之心而來。
南詔所想,不過是想借虎吞狼,只要吾等不上當,一切還不是迎刃而解。
在退一步,大帥如果怕南詔漁翁得利,吾等按兵不動即可。
吾等后方在孟定,一日一夜便可運輸給養。
燕軍給養則在長嶺。
南詔,眼下不過一孤城爾。
屆時,看看是南詔先堅持不住,還是燕軍先堅持不住。”
“好,左將軍之言大善。”
右將軍包乞笑道:“現在戰局就是此般,只要南詔堅持不住投降…
當然,咱們與南詔交惡已久,他們斷然不會投降于吾。
可燕軍就不行了,因為他們還有著‘宗主國’的名頭。
諸位且想一想,南詔狼子野心,就算投降了燕軍,恐怕燕軍在這節骨眼上也不敢接收吧?
若是燕軍不知死活的同意了南詔投降,萬一南詔野心不死,來個‘炸營’。
哈哈,那到時候可就熱鬧嘍!
吾等若是不趁著這個機會狠狠地賺一把,那都對不起南詔這群廢物們營造出來的大好局面!”
“哈哈!右將軍高見。”
“高,實在是高。”
就這么的,一日拖過一日,三方僵持了下來。
到最后啊,就車池一方車池做了無用功。
雖然是無用功吧,但這次的事情,卻給了他很多的對敵經驗。
十日后,南詔繃不住了。
“太師,后殷為何還不出兵?再行拖延下去,吾南詔的糧草都該用盡了。”
“陛下,老臣不知啊,不定后殷已經看透了吾等的計策,正在后方算計吾等。
眼下糧草不足,皆乃城中百姓糜費甚巨,老臣建議,停止對黔首們發放救濟糧。”
“這…這不好吧!”
徐諧一聽要停止給百姓們發糧食,就差氣的撓墻皮了。
含糊了一句后,他揭過了這茬:“大司馬,燕軍與后殷的情況都勘察的怎么樣了?”
“唉,一言難盡啊!”
“這…這…飯桶!都是飯桶!”徐諧終于氣的罵人了。
新皇的舉動,都看在眼里的陸平,猶猶豫豫的站了出來:“陛下,如果信得過微臣的話,微臣愿走一趟燕軍陣營,刺探…”
“什么?!”其他人瞬間一愣。
熊忲根本不等他完,不管不鼓跳了起來:“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賣國求榮?”
“你…”
陸平氣的,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混賬東西,給某滾出去!”計成黑著臉喝道。
“哼!”
鼻子里哼出一聲后,熊忲沒管徐諧這個皇帝難看的臉色離開了。
他離開后,計成立馬單膝跪地:“吾皇恕罪,熊忲十足渾人一個,末將回去之后定會好好教訓他。”
“哈哈。”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徐諧裝作大度,揮了揮手:“大司馬無須如此,熊忲乃真性情,朕,很喜歡啊。”
“多謝陛下。”
計成道謝之后,目光轉向了陸平:“御史大夫,你方才的意思是…”
“某…某頭疾犯了,方才某話了嗎?”
“…”眾人。
“陸大夫,有話但講無妨。”不得已,徐諧只能站出來打圓場了。
“回稟陛下,微臣頭疾真的復發了,眼下頭痛欲裂,恐無法為陛下分憂了,陛下請恕微臣失儀之罪。”
“那…好吧,既然如此,陸大夫先回去修養一番吧。”
“多謝陛下關懷,微臣不勝感激,微臣告辭!”
“去吧!”
最后一個忠臣都死心了,南詔還怎么玩啊?
陸平離開后,徐諧等人再度商量起了對策,商量來,商量去,也是特么的一籮筐廢話。
不過,著,著,太師蘇圖就這方才陸平稱病的事情,開始借題發揮了。
“陛下,眼下吾南詔危在旦夕,可還有人不思報國,想著逃避,實乃不忠之人。
近日,老臣得知,有些人,暗自串通了燕軍還有后殷。
為防不臣之人破壞內部秩序,老臣請陛下下旨,捉拿慈人物。”
“這…”
徐諧那里聽不出意思,蘇圖分明是在排斥異己,清理自己身邊的能臣干吏,暗地里是在架空自己。
可是自己不同意吧,蘇圖家族的勢力以前可是一直支持自己的。
他們的勢力已經遍布朝堂,在這關鍵時刻,要是自己不同意,蘇氏定會不滿,背不住暗地里就會中傷自己,屆時,自己落的個薄情寡義的名頭。
那到時候南詔不用別人打了,自己就得先亂了。
這次是朝廷的喉舌沒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殺丞相,排擠大司馬,奪軍權啊!
斟酌了瞬息,徐諧不得不妥協:“太師言之有理,那此事…就交由太師定奪吧。但朕,也得提一條,不得濫殺無辜,省的攪亂了南詔內部秩序。”
“老臣遵旨!”
就這么的,南詔皇都中,再次迎來了一陣腥風血雨,風聲鶴唳。
一大群忠實皇室的人,被扔進了大牢…
燕軍大帳中,車池眼睛死死的盯著沙盤,許久之后,他對著周圍的眾將嘆了口氣:“眾將,眼下南詔當了烏龜,后殷等著撿便宜,吾等該當如何?”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許久之后,賈懷仁有些遲疑的開口了:“車帥,不如…合縱吧!”
“合縱?!”
眾將驚訝了。
車池掃了掃賈懷仁的臉色:“軍師所合縱,與誰合縱?該不會是…后殷吧?”
“車帥。”賈懷仁解釋了起來:“后殷與吾等的目的都是一般無二,都想覆滅南詔,可都怕對方在后方捅刀子。
而,南詔就靠著吾雙方的這股顧及,來施展左右逢源之計,趁機加固城防,待價而沽。
若是,吾等與后殷聯合了,那么,覆滅南詔,只在彈指之間。
等覆滅了南詔,吾等與后殷必有一戰。”
“軍師,合縱之后為防后殷使詐,你可有良策?”
“唰”,眾饒目光聚集到了賈懷仁的身上。
他沉吟了一會兒:“末將以為,合縱之后,雙方各自攻打南北二門。”
“軍師,此事恐怕不好施展,萬一后殷出工不出力呢?”
賈懷仁笑了。
“左將軍提醒的是,不過,咱們可以做一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