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內心 是夜。
樂隊在酒店有演出節目,晚上沒什么安排的林滄和鄭秀妍也就跟隨著人群一起去看演出了。
亞洲和歐美還是有著很大鴻溝的,少女時代在亞洲是完全的頂級人氣和知名度,不認識她們的鳳毛麟角。而在歐美,情況翻過來。
認識她們的人,鳳毛麟角。
這也和營銷策劃有關。
少女時代這一世壓根沒有在歐美參加過幾次活動,知名度很有限。
不過,犧牲歐美的知名度來換取亞洲偶像市場絕對的統治權,怎么想都不虧。
兩人融入人群,并沒有人認出林滄身邊的鄭秀妍,鄭秀妍也樂的如此。
臺上樂隊演唱著英文歌曲,林滄并不認識臺上的人,唱功也不怎么樣,但他們熱愛音樂的樣子,仍然感染著林滄。
“忽然有種莫名的感慨。”站在遠處,拿著一杯飲品,看著舞臺上的樂隊,林滄說道。
“什么感慨。”鄭秀妍瞥了眼身旁的林滄,問道。
“音樂這種東西真的很吸引人,將一些不同的人吸引在一起。”林滄臉上帶著淡笑說道。
“是嗎。”鄭秀妍笑了笑,“音樂對于一些歌手而言,不是用來詮釋自己內心的嗎。”
“的確。”林滄微笑著點頭,在林允兒時間線里,他就喜歡用音樂來詮釋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一點,林允兒并沒有學到,反倒是金泰妍,學的有模有樣。
等等。
泰妍?
林滄忽然想到了《女團元年》上的那首歌曲《MyLove》。
“我會緊緊的擁抱你,然后再對你說”
“我這樣呼喚著你”
“你不會看見,我最后的眼淚”
“最后的眼淚”
“我會緊緊的擁抱你,然后將你送別”
“你不會聽見,愛你的這句話”
林滄眼前仿佛回到了那天在北大教學樓天臺上,他和金泰妍的對話。
那天,金泰妍欲言又止,那句“我愛你”,被她咽了下去。
那時的她,可是擁有著前世記憶的情況下。可是當時的林滄并不清楚這一點。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了金泰妍這么大的傷害嗎?
“呼…”林滄吐出一口濁氣。
這種事情,逃避果然還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與其繼續躲下去,倒不如盡快解決。
“我明…不,后天回國。”林滄忽然扭頭看著鄭秀妍說道。
鄭秀妍微微揚眉。
他這是…忽然想通了?
“為什么后天?”鄭秀妍問道。
“答應過你明天陪你去海灘,男人,說到的事情就要做到。”林滄說著,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句話是對鄭秀妍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鄭秀妍眼神微微變化。
“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你說什么?”林滄疑惑的抬頭看著鄭秀妍。
“沒什么。”鄭秀妍笑了笑,“那明天老板就陪我好好的玩一天吧,之后我可是要自己旅行了。”
“好。”
八月十號,林滄坐上了前往首爾仁川國際機場的航班。
是的,首爾,林滄沒有選擇回國,而是去了首爾。
因為,林允兒在這。
JTBC電視臺,休息室。
“允兒,來電話了。”經紀人將桌子上林允兒震動的手機拿了起來,對正在化妝的林允兒說道。
“誰啊。”林允兒目不轉睛的看著鏡子,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化著妝容。
“不知道,你就備注了一個oppa。”經紀人看了下手機說道。
林允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抬了抬手,化妝化到一半的化妝師停了下來。
“拿來吧。”
經紀人將手機遞給林滄,見林允兒神色不對,想要說什么,但林允兒已經起身向外面走去。
“喂。”
“允兒,你在哪里。”林滄坐在計程車的后面,無視了時不時通過后視鏡“偷窺”他的司機,說道。
“你想做什么?”
“我們談談吧。”
“等我行程結束。”
“好。”
看著掛斷的電話,林滄深吸一口氣,一副奔赴刑場的模樣。
“你是林滄nim吧?”司機見林滄掛斷電話,出聲問道。
“內。”林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即使心里不怎么想說話,但面對陌生人,還是展現了自己溫和的一面。
“沒想到我還能載到林滄nim這樣的人。”司機笑著說道。
“我也是人,坐計程車也是很正常的。”
“林滄nim和網上說的一樣溫和啊。”
“還好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車子很快就到了JTBC電視臺。
林允兒的行程,他作為老板,想知道并不難。
“先生,您不能進去。”安保人員攔下了林滄。
“我是林滄。”林滄將太陽鏡取下,看著保安說道。
“林滄nim您好!”保安一驚,連忙鞠躬。
林滄對著他笑了笑,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走了進去。
JTBC電視臺林滄還是很熟悉的,而安保人員最重要的就是分辨素人和藝人,林滄雖然是素人,但身份不一樣,保安是認識他的。
這也是上一次林滄來這里找Sunny時了解到的。現在刷臉進來,好像也是可以的。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林允兒的休息室。
咚咚咚。
林允兒的助理將門打開,看到林滄的時候連忙鞠躬。
“林會長好!”剛畢業沒多久,和林滄差不多大的小助理愣是被林滄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
“允兒在拍攝吧。”林滄問道。
“內。”小助理小聲的應道。
這位可是大boss,怎么會突然來首爾?
“我在這里等她。”林滄笑著說道。
“您請進。”助理連忙錯開身子。
林滄一進來,屋子里的其他人紛紛站了起來。
韓國的前后輩文化和日本的階級文化很相似,很強調等級,頗有封建社會那味。
“都坐都坐。”林滄揮了揮手,示意大家放松。
但沒有一個人坐下,直到林滄坐在椅子上,其他人才陸陸續續坐下。
“你們隨意,當我不存在就好。”林滄說完,便拿出手機,不在說話。
他也知道,只要他在這里,他們就不可能放松。
客套話說完,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免得帶給他們更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