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老道士,雖然衣衫破爛,看起來就像一個臭叫花子,但他身上那如烈日驕陽一般的氣運還是第一時間吸引了陳長歌的目光。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擁有紅如驕陽一般的赤色氣運,別的不說,就憑稀少程度,也可以看出這老道士身上的氣運有多么的不凡。
“你是誰,剛才的話什么意思?”陳長歌打量了幾眼面前的老道,問道。
“老道我乃萬古派掌門林淵,來到此地,就是為了解決小友的煩惱。”
老道士雖然做了自我介紹,但卻是笑嘻嘻的,看起來一點正形也沒有,讓人很難把他和一派之主聯系到一起。
“你知道我有何煩惱?”
陳長歌皺眉。
“小友在煩惱,煩惱沒有宗門敢收留你!”
林淵語氣的隨意的說道。
“我陳長歌現在名字這么響亮了嗎?居然是個人都認識我?”
陳長歌自嘲一笑:“既然你知道我,還敢往我身邊湊?我是該說你這老道膽大呢?還是膽大呢?
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接觸我,你就不怕被我這霉運纏身的掃把星也給傳染上霉運?”
“要是怕這些,我就不會來找你!”
林淵樂呵呵的看著陳長歌,說道。
“那你這老道士的膽子還真不小!”
陳長歌也笑了:“找我有什么目的,直說吧!”
“陳小友,我此來只有一個目的,你可愿拜入我萬古派,成為萬古派的弟子?”
林淵摸了摸下巴,就這么突然的對陳長歌發出了邀請。
“你說你要邀請我加入你所在的門派?”陳長歌瞪大了眼睛。
就在剛剛,陳長歌已經決定當一個散修。
經過太玄仙宗和炎陽宗,他的名聲已經算是徹底臭掉,任何宗門都不會歡迎陳長歌加入,都認為陳長歌會帶來災禍,
所以此時此刻,看到在明知自己被外界叫做災星,林淵居然還敢邀請自己,這頓時讓陳長歌對眼前的老道士刮目相看。
“你不怕我給你們的門派帶來霉運?我可是告訴你,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貌似真的是我走到哪里,就會將災難帶到哪里!”
陳長歌盯著林淵:“老道士,你可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
“現在后悔,也還來得及!”
“如果老道真的怕這些,也不會過來找小友。”
“真的不后悔?”陳長歌繼續追問。
林淵有點不耐煩了道:“做個選擇而已,痛快的,不愿意就說不愿意,怎么那么墨跡呢?”
“不愿意老道就走了,你要愿意,趕緊拜師!”
“就算你因此而倒霉,也不會后悔?不會將我逐出師門?”陳長歌仍然不太放心。
“入了我萬古派,就是我林淵的弟子,老道怎么可能因為這些小事將你逐出萬古派呢?”林淵嚴肅道。
“那你發誓!”陳長歌一臉認真的說道。
兩次被逐出宗門,所以林淵答應的干脆,看起來也不像是撒謊,可陳長歌還是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面前的老道士。
林淵徹底無語了。
這特么是對自己有多不放心啊,居然還讓自己發誓?
林淵搖頭,但也看出要是自己不發誓陳長歌很可能會拒絕,為了讓陳長歌放心,他居然真的發了個誓。
“這次可以拜師了吧?”發了誓,林淵立刻催促。
“那能不能讓我問問您老什么修為?”
陳長歌試探問。
他當然不會這么干脆就拜師!
看到林淵這么著急收自己為弟子,陳長歌很是懷疑面前的這個老道士是不是因為實力太弱,收不到弟子,才將注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你這小子,不愿意就算了?真當老道得求著收你為弟子嗎?”
林淵一甩袖子,轉身就要走。
看到老道士貌似要走,陳長歌趕忙叫住他,立刻行禮拜師。
不管這老道士修為高不高,起碼算是有門派愿意要自己了,雖然這萬古派看起來挺不靠譜的,但也總好過流浪天涯當個散修。
看到陳長歌拜師,林淵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過身,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言之鑿鑿的說道:“長歌,能入我萬古派是你的福氣,知道嗎?你前途大了!”
陳長歌:“師父,你莫不是在忽悠我?”
“為師的人品你難道信不過嗎?長歌,你太讓我失望了!”
林淵冷哼一聲:“在所有門派將你當災星的時候,為師愿意收你入門,你居然認為為師是別有用心?”
一聽這話,陳長歌立刻不好意思了。
的確,現在在北域,自己已經被當成了瘟神,是人人都不愿意靠近的掃把星。
林淵能在這種時候收留自己,自己應該心懷感激才對,怎么能懷疑師父呢!
“師父,弟子錯了!”
陳長歌果斷認錯,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擔心我的霉運會傳染給你啊?”
“放心,為師萬邪不侵,區區霉運還奈何不了貧道!”
林淵自信道。
陳長歌狐疑的看了一眼林淵。
就在此時,他卻是發現自己身上的黑氣正試圖纏繞上林淵的身體。
但林淵身上那如驕陽一般的赤色氣運卻仿佛隔絕了一切,黑色氣運無論怎么侵蝕,都沾不上林淵的身體,完全被林淵身上的赤色氣運所隔絕。
赤色氣運,明顯比橙色氣運要強,而且強大的多!
看到這一幕,陳長歌也算是松了口氣。
看來師父的信心并非是沒有理由的。
不過師父沒問題,自己真要去了萬古派,別的弟子怎么辦?
正想著,還沒來得及問。林淵已經大袖一甩,直接抓起陳長歌:“長歌,走了,咱們回萬古派!”
只感覺眼前的場景瞬間變換。
下一刻,當林淵放下陳長歌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一個破敗的山門外。
吱呀吱呀!
書寫著萬古派的匾額搖晃著,發出聲音。
伴隨兩人落下,門派外那已經被風吹的搖搖欲墜的腐朽牌匾突然掉落下來,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看到這一幕,陳長歌嘴角直抽搐:“師父,咱們萬古派的牌匾掉下來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這萬古派,怎么好像非常的不靠譜?
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