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秦國表面上,沒有任何的異常,繼續磨合著新的體系。
邊境上,小規模的戰斗也是照常,時不時打著。
一來維持原樣,二來消耗幾國國力。
古玄、以及呂不韋他們每一個人,日常表面上似乎都將那日的事情給忘了。
因為他們清楚,想要滅六國之一,絕不是簡單的。
哪怕大秦實力再強,也需隱忍、需要時機,不能著急。
事前的準備,尤其是還需要在暗中進行,速度更是很慢。
解決姬無夜、白亦非二人,也要在所有的準備做好后,才能進行,抓住二人死后的時機。
秦王政六年過去,七年到來。
六月,咸陽城來了一位年輕的持劍身影,面色冷靜,衣著清淡。
來到招賢館前,平靜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極淡極淡的期待之意。
很快,招賢館派人進宮,稟報古玄,有大才前來。
鬼谷弟子、蓋聶。
古玄聽聞,目光饒有興趣。
沒有耽誤,直接派人將蓋聶引入宮中。
第一眼見到這位鬼谷弟子,古玄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位年輕人,不適合進入朝堂。
冷靜、孤寂、夾雜著自己特有的淡淡傲氣。
像劍客、多于像其它。
跟他的那些師兄們不同。
但古玄并未小看他,這個世界,武力同樣的重要。
還有一點,秦時明月原劇情中,蓋聶叛逃、就真的只是那么簡單嗎?
他有些好奇,也不會妄加判斷。
“蓋聶見過秦王。”古玄在打量著蓋聶的同時,蓋聶也在暗暗打量著古玄。
氣勢驚人,宛如山岳橫空。
平靜的雙眼中,似乎蘊含著天地宇宙,無邊無垠。
雄心、壯志!
蓋聶看出了這兩點,他很滿意的兩點。
他的選擇,只是第一眼后,心中就強烈在告訴他,他的選擇沒有錯。
只有秦國,才能完成他的愿望。
“鬼谷弟子蓋聶,寡人很高興,我大秦又有鬼谷弟子前來,是我大秦之幸。”古玄露出一抹淡淡的贊賞笑意道。
“多謝秦王夸獎。”對于古玄的話,蓋聶受了下來,只是又行了一禮。
因為古玄說的不僅僅是他,更是以前來秦國的鬼谷弟子,他只能受著。
他的這一禮也不只是代表他自己,還代表著以前來到秦國的鬼谷弟子。
此時他也還沒有正式擔任秦國的官職,所以只能稱秦王,而不是大王。
一番深入的言談,古玄滿意了,即使蓋聶更像一個劍客,但鬼谷弟子該有的才學,還是有的。
而且他忽然發現,未來的蓋聶與無名,還真是頗為相像。
同樣的冷靜,同樣的劍客,同樣的熱愛生命,同樣的有一顆仁心,可以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才學上雖略有不同,卻也都是非凡。
心中不由更多了一分喜愛。
這樣的人才,他恨不得手中越來越多。
滿意道:“蓋先生可愿入朝堂?或是從軍?”
蓋聶明顯有些猶豫了,入朝堂或是從軍,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只是想為天下呈平盡一份力,同時不辜負自己一身鬼谷派的所學。
真到了這時,該如何選擇?
見他猶豫,古玄心中搖頭,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看似冷靜,卻也有著一種優柔寡斷,太過重情、必然如此。
“看來先生還沒有想好,寡人給先生介紹一人吧,也許在他的身上,先生可以明白很多。”古玄平靜道,目光看眼偏殿,“無名先生。”
“大王。”磁性的聲音應道,無名身影走出來,與蓋聶目光一交匯,莫名的,一種欣喜油然而生。
好似遇見了一種同類的感覺、在兩人心中同時升起。
淡淡的笑意浮現,彼此點頭示意,那種姿態,就好像熟識多年的老友。
“呵呵。”古玄看的一笑,不用他多說什么了,“兩位先生去偏殿交流吧。”
“唯!”兩人應了聲,行了一禮、走進偏殿。
古玄也不去聽他們的交談,繼續處理政務。
兩天后,蓋聶再見他時,表示愿意跟隨他身邊,擔任侍衛以及劍術教師的職位,跟無名差不多。
古玄自然同意了。
很快,蓋聶這位鬼谷弟子入秦的消息就傳遍了六國。
無它,鬼谷家就是這么的厲害,天下沒有誰不重視的。
尤其是他們的弟子那么的少,一代就兩位。
怎么可能不引起天下的目光?
三個月后,古玄收到消息,韓國九公子韓非,回到了韓國。
目光微凝。
跨越時間長河,看到未來。
是真?還是假?
他很有興趣。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滅韓國的機會、來了。
一聲令下,看不見的暗中之下,大秦這座龐然大物的一部分,開始悄悄地動了。
與此同時,韓國。
并不受人重視的韓國九公子韓非回到了韓國新鄭。
也許是機緣巧合,也許是命中注定,或者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鬼谷弟子衛莊、身份神秘的紫蘭軒當家紫女、三代韓相家族的張良,集合到了韓非的身邊。
鬼兵劫餉案的離奇詭譎,被四人破除,流沙組織成立,為這小小的韓國多出了一分生機。
火雨瑪瑙案緊接而來,紫蘭軒琴姬弄玉加入流沙。
他們與韓國大將軍姬無夜以及血衣侯白亦非已經是水火不容,生死仇敵。
百越難民案隨之發生。
當年的百越廢太子天澤越獄,召集了四位部下、在新鄭城中肆虐。
一系列之事后,秦國使臣來到新鄭。
在城外韓相張開地迎接時,天澤出現,直接重創秦國使者,使其昏迷不醒。
頓時,新鄭城朝堂上,一副黑云壓城的壓抑氣氛。
秦國副使怒火噴發,當朝施壓韓國君臣。
韓王大怒,命韓非調查刺殺案,抓住兇手,給秦國一個交代。
紫蘭軒。
這韓國第一風月之所,已成了流沙組織日常聚集的地方。
此時,韓非、張良、衛莊、紫女、弄玉以及紅蓮公主皆在這里,一個個大部分面色凝重。
“哼,該死的天澤,到底在哪里啊?明明是他行刺的那個秦使,現在卻來找我們韓國的麻煩,可惡、可惡。”一身粉白衣裙,嬌俏可愛、青春活潑的紅蓮公主小手握拳,忍不住來回揮動。
好像敵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能打擊到一樣。
韓非一身貴公子的紫衣裝扮,瀟灑不羈,即使此時,也不慌不急,只是頗為無奈的看著紅蓮,寵溺道:“好了好了,紅蓮、不要著急,我們不是還有時間嗎?放心吧。”
紅蓮小臉一撇,忿忿不平道:“哼,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但那個副使的話我都聽說了,太讓人生氣了。
說什么要兵臨新鄭,威脅父王。
憑什么就來欺負父王啊?秦國人都不是好人,跟那個天澤一樣。”
紫女、張良、弄玉面色平靜中,帶著一抹凝重不語。
一旁冷酷的衛莊,冷不丁吐出一句低沉的話語:“因為秦國強,強、就是有理。”
紅蓮扭頭看去,呆滯了一下,就有些羞澀的悄悄回過了頭,沒說什么。
“好了,現在該討論,該如何應對了?”一身紫色衣裙,柔軟飄逸的紫發垂下,驚艷無比的紫女開口,絕美的玉容上又多了一分凝重。
現場氣氛沉靜下來,紅蓮也不吭聲了,罕見的老實了。
“解決辦法很簡單,抓住天澤,交給秦使即可。”一身青色為主體的服飾,溫文爾雅的張良平靜道。
“可想要抓住天澤,很難,誰也不知他現在躲在哪里?”紫女肅聲道。
“白亦非那里,還有著一個放火的女人。”衛莊冷酷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一下子讓張良、紫女目光亮起。
除了紅蓮還不太明白外,其他人都明白了。
猶豫了下,紫女道:“一個她,恐怕還不足以交代。”
“這就要看秦使的真實目的了。”衛莊幽幽道。
張良眉頭一皺,語氣略沉:“不錯,如果秦使不是抱著惡意,足以交代了。
如果是抱著惡意的話,那…就麻煩了。”
秦使被重創,這可是一個攻打韓國的絕佳借口。
隨即,幾雙目光都看向了好似事不關己、一直在品味美酒的韓非。
精致的眉眼一沉,紫女語氣慢慢悠悠道:“這可是你的差事,我們這般緊張商量,你卻無動于衷,好嗎?”
“啊!呵呵!”韓非連忙放下酒杯,撓撓頭,“不好意思啊!呵呵!我也在想辦法、想辦法呢。”
“誰信?”紅蓮小嘴一噘。
“韓兄,你可知道秦使的真正目的?”張良適時解圍道。
韓非眨眨眼,似乎有些為難,多看了眼紅蓮。
立即,被紫女發現,不動聲色道:“跟我們中有關?”
猶豫了下,韓非輕吸一口氣,鄭重下來道:“那我就說了吧,事先我已經問過父王,他也告訴我了。”
聲音頓了下,幾雙目光更是緊緊盯著韓非。
再次撓了撓頭,韓非看向紅蓮、無奈道:“秦使這次來,是來求取一位韓國公主的。”
瞬間,一道道目光看向了紅蓮。
“求取一位韓國公主!”紅蓮眨眨眼,重復了句,隨即、從迷糊到醒悟,猶如炸毛的小貓咪,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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