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節雪鳥港城主龍服能處(大章)
是的，危局。
在喪失了法師塔防御核心之后，雪鳥港的虛弱徹底袒露了。
雪鳥港被菜籃子海盜團造訪過了。這座城市損失慘重，城主府炸沒了，但另一方面，雪鳥港的其他地方還有巨額財富，都沒有遭遇劫掠。
“必須盡快重建法師塔！！”雪鳥港城主在心中高呼。
建設法師塔可以是一個長期工程，也可以不是。關鍵只要錢到位。
兩三天建成一座法師塔，不太能成。但一個星期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為這里是冰雕王國，這里是整個主位面中煉金技術一流的國度。
雪鳥港城主估計，集合煉金公會一半的力量，就能夠在一個星期內重新搭建出一座法師塔。
即便新的法師塔比舊有的那座要簡陋，也絕對好過沒有。
有沒有法師塔，完全是質的差別。
“問題是錢！”雪鳥港城主一下就找到了關鍵中的關鍵。
城主府炸了，里面的錢都沒了。
庫藏中存著上個月的稅金，他本人的私錢等等。
“準確地說，只丟了金幣，銀幣、銅幣還是在的。”
只是這些銀幣、銅幣，都因為爆炸而融并，或者化為點點金屬點綴著爆炸之后的廢墟之中。
雪鳥港城主已經命令手下去回收的。
但他也明白：就算全部回收，這筆錢也是杯水車薪，起不來多大作用。最值錢的那部分肯定是被人提前盜取了。
“極可能是第三方出手。”
“他們算計了我，更算計了蔥芒的菜籃子海盜團！”
“他們盜取了所有金幣，還有我的所有秘庫。”
城主府一炸，雪鳥港城主積攢下來的家底幾乎喪盡，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全身綁上繃帶，偽裝成重傷，向上層匯報。
“族長大人，我不得不聯系您，情況是這樣的…”雪鳥港城主動用遠程實時通訊裝置，聯絡到了他的家族族長。
雪崩家族族長接到通訊，滿臉凝重，因為他知道，這種遠程實時通訊裝置每秒都會消耗巨量的法力，非到緊急狀況不會這么做。
但凡用了這種裝置，那就說明，情況是很嚴重，是危急的。
“怎么，雪鳥港正在被海盜襲擊？”雪崩族長急忙問道，“你需要家族的援助？”
雪鳥港城主咳嗽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準確地說，海盜已經退走了。”
“當時的戰況很復雜，我拼盡了全力，但也無法…咳咳。”
雪鳥港城主又咳出鮮血，臉色慘白如紙。
看到他這樣凄慘，雪崩族長心中的不妙感急劇加重。
然后，雪鳥港城主道：“現在，我方雖然僥幸暫存，但危機卻沒有消退。雪鳥港的法師塔已經被徹底炸毀，我的城主府也同遭厄難，急需家族援手，重建法師塔！”
“什么？！”一聽到法師塔都給干沒了，雪崩族長眼前一黑，神色當場就崩了。
重建法師塔，消耗的資金必然是巨大的。
雪鳥港目前的狀況，更是要在短期內迅速建造一座法師塔，資金至少要翻個十倍吧。
雪崩族長怒氣騰騰，開始責問雪鳥港城主，為什么這么不小心？何至于此？此戰折損這么大，你身為城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這個事情處理不好，你這個城主的政治前途必將黯淡無光！
雪鳥港城主全程低頭挨罵，間或咳血，總之怎么凄慘就怎么演。
雪崩族長罵了一陣，也罵累了，他看到凄慘的雪鳥港城主，深深嘆息一聲：“你能聯系我，聯系家族，做得很對。”
“你得記住，不論你身處什么官職，你都是雪躍，你從出生就叫這個名字，你是雪崩家族的成員，這是你的標記，一生都抹不去的！”
“當下，不管是國王陛下還是大法師大人，都在收縮力量，等待良機，王都的氛圍很是微妙。”
“你如果直接上報，王室那邊恐怕不會出手，煉金公會正以主持暖雪杯為主。”
“事關國典，只要你的雪鳥港沒有遭遇大寒的冰封海盜團，你就別期待有什么援軍了。”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雪鳥港城主雪躍面露焦急之色：“可是！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重建法師塔啊，這個事情不能等啊，族長大人。”
“哼！”雪崩族長神色不悅，“平日也不見你聯系家族，現在出了事情，知道誰才是你的依靠了？”
“家族不是你的提款機器，你得明白這一點。”
“我身為族長，更是要考慮全面，不能只考慮你這一面。”
雪鳥港城主皺眉：“可是，縱觀家族中人，也只有我坐鎮一方了。族長大人，如果我這一次守疆不利被問責，從城主之位上退下來，恐怕對家族也有巨大的負面影響啊。”
雪崩族長嘆息，語氣深沉：“我當然不會坐視，但你也得拿出像樣的東西，讓家族的其他人滿意，你明白這一點嗎？”
雪鳥港城主目光陰沉，沉默了一陣，這才點頭：“那就請族長大人說說看吧。”
接下來，便是一段你來我往的談判。
家族的親情成了一張牌面，像是一層遮羞的薄布，掩蓋著底層中相關利益的冰冷爭奪。
片刻后，談判結束了。
雙方并沒有談妥。
雪鳥港城主雪躍咒罵一聲，神情陰郁，但這個結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他出自雪崩家族，但和家族的關系并不融洽。
“這個老東西！”遠程煉金通訊裝置的金屬表面，倒映出雪鳥港城主普通的面龐。
身為雪精靈，怎么可能容貌普通？
雪鳥港城主雖然出自雪崩家族，但他卻是一個混血兒，是雪精靈、人族的混血。
他從出生開始，就飽受排擠、打壓。
他也是被打壓，就越努力。
但一個混血兒在種族驕傲的精靈國度中，想要有好的發展，真的太難了。
一直到他被發展成帝國秘諜，他才真正有了上進的通道！
至于他成為雪鳥港城主，也是帝國暗中助推的成果。但在表面上，他被認為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人，是王國上層的政治斗爭兩敗俱傷，被他撿了一個便宜。
至少雪崩家族全族，包括族長，都是這樣認為的。
從雪鳥港城主獲得這個職位，雪崩家族就向他伸手，吃相…一度很難看。
雪鳥港城主有心利用雪崩家族的資源、人脈，但后者過于貪婪。雪鳥港城主效忠的是帝國秘諜，他必須保證自身的獨立性，至少對外的表象是獨立的。所以，很多利益，很多緊要崗位，都不可能安插雪崩家族的族人。
當時，兩方就鬧得很不愉快。
雪崩家族上下對雪鳥港城主大失所望，痛罵他吃里扒外，不念恩情，有的族人甚至下黑手，陰謀暗算雪鳥港城主，想要把他從城主之位上拉下來。
怎么可能成功？
帝國秘諜組織左挑右選，辛辛苦苦將雪鳥港城主扶持上來，自然要力保下他。
所以，雪鳥港城主的外部的政治危機，意外地瓦解了，他本人在上任之后，也收斂到位，寧愿不做事也不犯錯，漸漸坐穩了屁股下的這個位置。
他當然沒有躺平，而是在暗中不斷嘗試，不斷積蓄力量，苦等時機。
他等來了龍獅傭兵團。
然后，他一日之內清掃了整個刺刀幫，雷霆掃穴，干凈利落。
他大出風頭，整個王國的高層都一度為之側目，重新認識了他——他雪躍，雪崩家族的人族混血，現任的雪鳥港城主，不是一個純粹的幸運兒，他是有能力的！
但現在…
雪鳥港被海盜襲擊，蔥芒的菜籃子海盜團輕易就登陸成功。在開戰之初，雪鳥港的防御核心法師塔就被炸了，甚至就連他的城主府都被炸沒了。
丟人現眼。
太丟人現眼了！
雪鳥港城主嚴重失職！
這是雪鳥港城主任職以來最大的危機。
一定會被追責的。
現在之所以沒有，只是冰雕王國也在面臨著諸多考驗，整個上層沒有心思來收拾他一個城主。
等到國典結束，等到緩過勁來，他這個雪鳥港城主恐怕就要被一擼到底了。
“除非是再次得到篡位大人的幫助。”
“但是篡位大人和我的關系是不能曝光的，他不可能全力相助。”
“我得自救！”
“我必須要靠自己渡過這次的難關。”
“至少，我得拼盡全力！”
巨大的壓力并沒有擊垮雪鳥港城主，反倒是更激發出了他的斗志。
當他走出通訊室的時候，他昂首挺胸，仿佛之前和雪崩族長的談判得到了一個理想的結果。
“只是沒有談攏而已。”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一次就能談攏呢？”
“關鍵是，我已經初步取得了雪崩家族的支持。”
“我這一次重大失職，雪崩家族必須提前打好招呼，使用他們的人脈資源，做出前期的諸多準備，才能在今后及時保住我這個職位。”
“這樣看來，我的這個家族還是有點用的。”
“呵呵呵。”
雪鳥港城主已經想到了辦法，并且開始實施。
利用雪崩家族，只是他的第一步。
“接下來，就是邀請我的朋友們了。”雪鳥港城主扯掉了他的繃帶。
他本來傷勢就不重。
他連續幾下就扯斷了繃帶，昂首闊步地走進走廊。
他直接將繃帶扔到地上，自然會有侍從來收拾。
他的動作粗野，氣息也粗重，在此刻一點都沒有雪精靈的優雅氣質，像是一頭發怒的公牛。
因為他知道，這一次和他之前的無數次一樣，他必須竭盡全力，向自己的命運抗爭！
“我可以自己就借貸。”
“大規模借貸！”
“海鳥教派就是我的盟友，和我并肩作戰過。”
“蚌布商會、秘藥商會等等，都在雪鳥港有分部。法師塔沒有了，他們可能也沒有安全感。集資搶建法師塔，是我們的共同訴求！”
“灘漠…這個該死的家伙。”想到灘漠，雪鳥港城主就恨得牙癢癢，“但也不是不可以合作。我可以讓渡雪鳥港將來的一部分收益，換取灘漠手中的現金。哪怕他開高價…”
雪鳥港城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他已經有了被宰的心理準備。他寧愿答應灘漠的高價，也不太想和雪崩家族妥協，哪怕后者的開價比灘漠還低。
原因當然不是情緒對立。
雪鳥港城主早就是合格的政治人物，他想得更深：“灘漠只是外來者，是人族，是接受了調查的任務，才來到冰雕王國的。”
“雪崩家族卻是本土勢力，一旦答應他們，開了這個口子，未來他們就會不斷滲透，尾大不掉。”
就算是讓渡自身的巨大收益，也得看讓渡給誰。
盡管會痛得無法呼吸，損失重大，但雪鳥港城主雪躍深深明白：必須退讓！
政治就是一門妥協的藝術！！
現在不趁著他還是城主，還有本錢的時候退讓，將來想要退讓，都沒有機會。
“城主大人，龍獅傭兵團的人來拜訪。”當雪鳥港城主來到自己的書房，得到了下屬的匯報。
三刀、悶石一同來到了雪鳥港城主的這處郊區莊園。
“他們怎么來了？”雪鳥港城主是知道“地匕”（三刀）的。
雪鳥港畢竟成了他的地盤，他又有帝國秘諜組織的情報，所以他清楚：龍獅傭兵團在雪鳥港分部的組織構成。表面上看，悶石、遲萊這兩位白銀級精銳是首腦，其實不是。
真正做主的領導者是黑鐵級的地匕（三刀）！
這種情況是罕見的。
在這個強者的世界中，一般都是實力最強的人擔任領袖。
但雪鳥港城主理解這種情況。他自己已經做出了合理解釋：既然龍獅傭兵團是軍火商的代理人，那么真正操控者是他們背后的人。龍服如此，地匕同樣如此。遲萊、悶石效忠的不是地匕，而是軍火商。
“遲萊、悶石只是中途加入，不算是核心。”
“龍獅傭兵團中隱藏著一部分人，是軍火商的核心成員，應該都受到了長期培養，忠誠度很高。龍服、獅旗這樣的肯定是，之前的狠伐也算，現在的地匕也應該是。那個‘睡漢’更是隱藏的底牌！”
盡管雪鳥港城主距離真相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僅靠有限的情報，卻是猜測到了龍獅傭兵團中幸存者們的構成。
不過想到了大個子，雪鳥港城主的目光就變得昏暗下來。
他感到了一陣強烈的心痛。
大個子可是未來的圣域級，就這樣被炸死了，尸骨無存！
圣域級，那可是未來的圣域級啊。
雪鳥港城主認為，他所有的財產損失都沒有大個子一人損失來得大。
片刻后，書房的門被敲響。
“請進。”雪鳥港城主微微調整了坐姿。
三刀、遲萊推門而入，兩人齊齊致禮。
“請坐。”雪鳥港城主微笑。
他了解到龍獅傭兵團分部的內幕，自然沒有看不起三刀，一定程度上也好奇后者的來意。
三刀也很干脆，寒暄幾句后，直接表明來意。大意是，這一次得虧了雪鳥港城主您的支援，保住了龍獅傭兵團分部。現如今，龍服團長大人得知了這里的情況，派遣我過來，和雪鳥港城主洽談新的合作。
“什么合作？”雪鳥港城主流露出明顯的興趣。
三刀便繼續他的說辭。
剛聽到龍獅傭兵團方面，愿意給出二十萬的金幣，用來交易，雪鳥港城主就感到了振奮。
這筆錢可是來得真是時候，太及時了！
他正需要錢啊。
殊不知這筆錢就是從他城主府的庫藏中盜取的。當然，龍獅傭兵團不可能蠢到直接支付原款。盜取過來的金幣會給到王都那一路，二十萬的金幣款項會從魔藥收益那邊拿取出來。
“那么貴方有什么訴求呢？”雪鳥港城主平靜發問。
“我們需要一些材料。”三刀遞出一份清單。
雪鳥港城主拿取觀看，眉頭輕皺起來。
清單上列舉出來的材料，絕大多數都不是從市面上能夠大規模采購的。很有都是違禁品。
比如說冰之心，又比如說大量龍尸。
雪鳥港城主微微搖頭，表示難辦。
三刀心想：你可得了吧。大個子盜取過來的物資中就有黃金級的白龍之爪，那可是純正白龍種，并且還有大量的冰之心！
這些都表明，雪鳥港城主是有渠道搞到這些東西的。或許是代價較大，或者風險較高。
但雪鳥港城主現在這種處境，不管是代價還是風險，都是次要的。
三刀瞅準了這一點，對于這個條件沒有絲毫松口。
雪鳥港城主也只是想提提價，看到三刀態度堅決，也就答應了下來。
“說實話，里間家族的人脈、資源渠道比我要更好。貴團難道就沒有從他們那邊想辦法嗎？”雪鳥港城主詢問。
對于龍獅傭兵團想要這些違禁材料，他根本沒有問。
在他看來：作為一個軍火商的代理人，在外搜集一些煉金材料怎么了？太正常了。難辦的一點在于，這些材料在冰雕王國是違禁的。
三刀苦笑一聲：“我方和里間家族的合作過于深度了，這也不好。”
雪鳥港城主眼中迅速閃過一抹隱晦的精芒。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一份情報。
里間家族看出了坐騎魔藥生意的巨大利益空間，想要徹底綁定龍獅傭兵團，成為后者唯一的合作方。龍獅傭兵團方面表示正在考慮。
“現在看來，龍獅傭兵團并不想和里間家族繼續合作下去啊。”
“也是。龍獅傭兵團真正效忠的對象是軍火商。作為一個販賣煉金軍火的商人，自然不想單純依靠某個勢力，這在將來會明顯受制，而是要左右逢源，自由度越高越方便賺錢了。”
雪鳥港城主在瞬間看出了龍獅傭兵團的需求。
三刀繼續道：“說起來，也是多虧城主大人您。當初，我方之所以能和里間家族合作，也是城主大人您在中間牽線搭橋。”
“不知道大人能否聯系到靜香家族呢？”
雪鳥港城主迅速想到了魔藥市場的對峙。
坐騎魔藥銷售火爆，但主要的巨頭只有兩方。一方是龍獅傭兵團里間家族，另一方則是靜香家族。作為傳統霸主的煉金公會，反而沒有多少表現，讓許多外行人大跌眼鏡。
“靜香家族是王國貴族中最擅長煉制魔藥的勢力，但很可惜，我無法幫助你們兩方調解。”
雪鳥港城主本身是混血兒，地位有限，遭受隱晦歧視。
當初，龍獅傭兵團能和里間家族達成合作，主要還是龍獅傭兵團本身的實力。
但現在，龍獅傭兵團的真正意圖是想要和靜香家族達成和解，甚至是合作，這就大大超出雪鳥港城主的能力了。因為要這樣做，不僅要消弭兩方之前積累的矛盾，而且還要應對里間家族的報復。
三刀對此并不意外。雪鳥港城主能調查他們，他們自然也能調查雪鳥港城主。
有關雪鳥港城主來源于雪崩家族，本身是混血兒身份的情報，在盜賊公會售價很低。
于是下一刻，三刀說出了這一次拜訪最主要的目的：“那么，就請雪鳥港城主出手，散發另外的流言吧。”
“什么流言？”
三刀語氣、神態十分平靜：“有關龍獅傭兵團、里間家族嚴重不合，里間家族想要攫取最大魔藥收益，欺壓龍服一方。龍服不甘受辱，相當生氣，曾一度揚言，要和靜香家族合作！”
雪鳥港城主一怔。
旋即，他的腦海中像是劃過一道閃電，差點脫口低呼：“妙啊。”
這一手實在妙極！
龍獅傭兵團已是打定主意，要和里間家族脫鉤了。他們想要目前合作的對象，就是靜香家族，他們曾經在商業上的敵人。
這個流言散布出去，就直接揭破了雙方矛盾的內情。關鍵是現在里間家族的處境可是相當不妙的。王國高層對里間家族在海戰中的表現，普遍都非常不滿！
可以說，里間家族的處境比雪鳥港城主還要糟糕得多。
龍獅傭兵團如果要和里間家族解除合作，這個時候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流言放出來，整個王國的各方勢力就都知道了。
這等于是龍獅傭兵團遞出了一個臺階，靜待各方伸出橄欖枝了。
坐騎魔藥銷售太火爆了，只要合作就有錢賺，誰會不想呢？
雪鳥港城主也想啊，但很可惜，他實力不足，不能觸及到這樣的巨額收益，只能羨慕得流口水。
半個小時之后，三刀、遲萊告辭。
雙方達成了合作，直接當場簽訂了協議。
雪鳥港城主心底相當滿意。
“我可以感受得到，龍服是真的想要幫我一把。他并沒有獅子大開口，一切都按照市價。并且他還給了我最需要的一筆大額資金。”
這恰恰是雪鳥港城主當下急需的，可謂雪中送炭。
“當然，這個合作的風險還是有的。”
“他們想要的，畢竟都是違禁品。”
但雪鳥港城主為了保住城主之位，抵抗這些風險的意愿是相當強烈的。
“相比起來，散布流言的風險要更大，搞不好要得罪里間家族。”
“但沒有關系，我可以利用帝國秘諜組織去做這件事情。”
“這就和我雪鳥港城主沒有關系了！”
“龍服這個家伙，還真是不錯，做事敞亮，大氣，有人情味。”
“可惜，等我過了這個坎，我還是要對付你們，吊出你們背后的軍火商。”
“將來如果有可能，我也撈你一把，作為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