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回來后,聽到兒子做的蠢事后,沒有二話,直接把人綁到村口的老榆樹上。
“爹,”黃山一臉羞憤,“你這是做什么?”
在家打不好?
為什么非要在村口?
來來往往這么多人,好丟臉。
“做什么?”黃石雙眸噴火,沖著兒子咆哮道,“好好修理你這個不爭氣的混蛋玩意!”
老子拼死拼活替他擦屁股,這兔崽子倒好,學人家婦人裝什么失憶。
看他打不死這混蛋崽子!
說著,揚起藤條,噼里啪啦抽過去。
這動靜,幾乎把全村的人都給招惹了過來。
誰都講究個臉面,家丑不可外揚,像黃石這樣把孩子吊在村口打,簡直開創了黃家口的先河。
剛回來的黃家人,沒顧上休息,全都來村口瞧熱鬧。
“爹,”黃山哀求道,“回家打,咱回家打成不?”
吊在村口被人圍觀挨打,他以后還怎么在黃家口混啊!
“現在知道丟人了?”黃石冷哼一聲,啪啪幾藤條抽過去,“你干出那些惡心事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丟人?老子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
“三哥,”黃四哥勸說道,“孩子犯錯,咱們好好說教就行,這么大人,吊在村口打,有點過了。”
“就是,趕緊把人放下來,哪有吊在村口打的。”
“你們是不知道這兔崽子做了什么事!”
黃石嘆息一聲,緩緩開口,“昨晚的事,就是他惹出來的,若不是他太莽撞,抓住人家的把柄還被發現,清風觀也不會對黃家口下手。”
“爹,”黃山白著臉祈求,“別說!”
聞言,人群突然靜默起來。
黃石接著繼續道,“更可恨的是,這兔崽子犯了錯,咱們一幫人拿命給他擦屁股,他舒舒服服在床上躺一夜,完了還要裝失憶,你們說惡心人不?”
圍觀人確實被惡心到了。
這事做的,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失憶就能抹殺過去?
失憶就不用負責人?
沒這道理!
“打,狠狠打,”黃四哥長長地吐一口氣,“我支持你!”
他兒子若是這樣,皮給他扒了。新八一m.x81zw
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可人不能做慫包,大老爺們,做錯事要敢認敢承擔。
裝傻逃避的慫包,根本不配做他們黃家的子孫,打死都是活該的。
感受到眾人鄙視的目光,吊著的黃山,只覺全身的衣服都被人扒個精光。
他當時真沒想那么多,也不知道后來發生的這些事,只是不想再讓人提到秦氏這個一輩子都沒法洗掉的污點,才想著動歪心思。
可他算錯一件事,古大夫的醫術很高,只是把下脈,就知道自己什么情況,還不留情面的揭穿。
“爹,我錯了!”天才一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現在知道錯了,早晚了,”黃石一邊抽一邊問,“你娘熬夜伺候你時,你在干啥?你爹在外面扛著刀跟人拼命時你在干啥?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人不人鬼不鬼,你對得起誰?”
“你連累堂兄弟被人追殺,連累黃家口被人惦記,連累二房跟著丟人,我跟你爺二十多年教的道理呢?全喂給狗了?”
越說越氣,黃石下手越來越重,看的黃小三都驚訝了。
“娘,沒想到大伯也會有這么沖動的一天。”
“他這可不是沖動,”姜暖嘆息一聲,“愛子心切啊!”
有大侄子那樣的兒子,大哥大嫂怕是操碎心了。
大哥剛回來,就要給兒子收拾爛攤子,也真是難為他。
“怎么不是沖動,”黃小三指指黃山,“掛在村口吊著打,沒給堂哥留一點面子,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堂哥以后怕是很難抬起頭。”
“不會,繼續看,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姜暖閉緊嘴巴,不再開口。
隨著黃石的抽打,黃山全身的衣服都被抽爛,身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傷痕,鮮血咕咕的往外流,很是嚇人。
沒一會兒,圍觀的人坐不住了。
“族長,”黃生非常不忍心,“差不多行了,再打下去,孩子要出事了。”
總不能把人活生生打死不是?
雖然黃生也很氣憤,卻覺得黃山罪不至死。
畢竟,昨晚有驚無險,還得了那么多收獲。
“不行,”黃石一臉堅決,“不好好教訓,兔崽子下次還會繼續犯。”
“爹,我真的知道錯了,”黃山沙啞地聲音響起,“你放我下來吧。”
長時間吊在樹上,他感覺自己胳膊都要廢了,身上也火辣辣的疼,恨不得立刻昏過去。
然而,這點卑微的祈求,老天爺都不愿意成全。
既要忍受親爹不留情的鞭打,又要忍受鄉親們看猴似的圍觀以及沒有一絲掩飾的鄙視。
聞言,黃石停下動作,“說說錯在哪?”
“錯在…沖動!”
“這只是其一,不夠!”
說完這句,黃石繼續抽打。
黃大嫂很心疼孩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能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兒子這次犯的錯太大,她若是繼續包庇,兒子只會越走越歪。
“好好的孩子,”黃老爹嘆息一聲,“怎么就變了呢!”
快的讓人猝不及防。
他卻連原因都沒找到。
至此,黃老爹都不愿承認黃山一直有問題,而把他歸結到:人變了。
“兒媳也想知道啊,”黃大嫂擦擦眼淚,“當初就不該娶秦家女。”
憑白受這么大的屈辱,也難怪兒子會發瘋。
這種事,換成誰都沒辦法接受。
“后悔也晚了,”黃老爹搖搖頭,“以后再給大山找媳婦,一定要把女方的祖宗八代都打聽清楚,免得再遇到惡心人的玩意。”
“還要立好規矩,”黃大嫂說出自己的想法,“秦氏就是咱們縱出來的,下次絕對不能這樣。”
兒媳就要有兒媳的樣子,像以前婆不婆媳不媳的,徒惹禍端。
聞言,姜暖眉頭緊了緊,“這事,主要還是在大山本身,優柔寡斷又性子軟,左右搖擺不定,卻不甘心接受結果,才惹出這些禍端。”
她真是聽不下去了。
自家侄子這么大的問題,這些人跟失明似的,全都看不到,反而全推到秦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