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同伴嗎?”
阿樂原本滿是不屑的雙眸中,不覺間竟悄悄閃過一絲異樣。
只見四周被大大小小的土丘包圍,而在最前方一處稍大的土丘上,并排站著三道人影、
就在剛才,突然出現的寒氣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
是的,阿樂終于動了。
他很清楚,此時的情況他要是再看下去,直人怕是真頂不住了。
“臭小子,這些人可不是邪神大人的信徒,你怎么能與他們做同伴…”
直人原本大笑的臉色陡然間冷了下來,而他這句話,顯然是說的野沼凌太,“作為前輩,我很不中意你啊!”
嘶吼間,直人右手的鐵鉤毫不猶豫的朝外翻出尖刺,然后刺向自己心臟。
“他瘋了嗎?”
野沼凌太再次試圖起身,卻發現根本無法辦到。
而這種拿武器捅自己心臟的做法,他也是聞所未聞。
“好冷…”
直人右手因過度用力而出現明顯的顫抖,令他震驚的是,無論他再怎么用力,右手都無法動彈了。
而他刺向自己心臟的動作,也猛地停住了。
看著離直人心臟只有兩三公分的勾狀尖刺,鬼燈暮月松了口氣。
只差一點,小黑的棺材就得躺自己了。
“我說這到底是什么鬼能力?敢不敢硬碰硬打一場?”
直人氣急敗壞的怒吼。
而他脖子以下,包括舉起的右手都在不覺間爬上了一層十公分厚的冰霜。
冰霜異常堅硬,無論是直人如何發力,硬是沒辦法掙脫。
“你這家伙,我差點以為你跟這些奇怪的人是一伙的了!”
隨著照美冥收回水鞭,身體無法動彈的野沼凌太也被拉了回來。
四目相對,鬼燈暮月死死瞪住野沼凌太。
沒錯,他們是被雪梨突然叫醒的,對于野沼凌太的異常舉動,他當然要跟過來看看。
就在剛剛,他親眼看到直人對野沼凌太用出了咒術,他一顆懸著的心也就徹底放松下來。
無論野沼凌太行為有多奇怪,只有人不壞,他這個做大哥的就沒理由放棄這個小弟。
但如果野沼凌太真的跟這個邪神教有染,他并不介意親手清理門戶。
“下次再單獨做這么危險的事,我們就真的撇下你了!”
“…”
野沼凌太心中五味雜陳,“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救我,但我能說的只有謝謝。但今天…”
“費什么話,小弟被欺負了,老大出頭是理所應當的。”
見野沼凌太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傻話,鬼燈暮月直接請他吃了個板栗。
畢竟,現在可不是廢話的時候。
“…”
“喂…我說那個沒有眉毛的小鬼,我看你骨骼精奇,要不要加入我們邪神教?”
即便整個身體都喪失了行動力,直人卻依舊沒有絲毫慌亂,神情反而更加興奮…
畢竟,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mmp,會不會聊天!”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么嘲諷,還在教育小弟的鬼燈暮月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哎呀,我這暴脾氣!”
mmp,沒眉毛吃你家米了?
沒眉毛擋住你信號了?
什么,六個人不算大庭廣眾?
不,這并不是重點。
小弟們都在看著,這都能忍讓他以后還怎么服眾?
所以,鬼燈暮月打算干掉這個碎嘴的家伙。
“通靈術!”
白煙還未散盡,一根鋼線便突然沖到了直人眼前。
“對對對,來吧,用力!哈哈哈哈…”
面對鬼燈暮月突然發動的攻擊,直人毫不畏懼的瘋狂大笑。
他在等,等著下一秒,鋼線將他的身體穿胸而過。
再然后,他就能將對面的那個假信徒送到邪神大人面前去懺悔…
“哈哈哈…”
直人忍不住大笑,“邪神大人!請您見證我的信仰!”
隱約間,他瘋狂的神情非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還有些期待…
“你特么當我傻嗎?”
鋼線即將穿過直人心臟的前一秒,鬼燈暮月猛然挑手,手中長刀縫針以手腕為中心,圍著一個錐形快速轉動。
鋼線的前段猛然改變行動軌跡,將直人的身體硬生生綁了四五圈才停下。
緊接著,鬼燈暮月右手猛地用力拽回。
“混蛋~”
一個踉蹌,直人沒能站穩,隨即跌倒在地。
冰霜還沒有解除,況且身體還被鋼線綁住,他此時就連起身都無法辦到。
看著自己身體正被拉出身下的血色六芒星圖案,不僅是直人,包括一旁的阿樂都震驚了。
“這家伙知道咒術?”
同樣的問題在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響起,而鬼燈暮月身旁的三人同樣不能理解。
“直接干掉不就完了?”
雪梨最先開口,在她看來,鬼燈暮月的做法完全是多此一舉。
不知道為什么,鬼燈暮月能明顯感覺到,一到了晚上,這個小蘿莉就變得特別“彪”。
甚至于白天連血都怕,而現在恨不得立馬沖上去干掉這兩人。
這樣的差異,鬼燈暮月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仔細看下去,現在就給你們上堂干貨,有時候戰斗更重要的是智慧!”
鬼燈暮月得意一笑,手中再次發力。
邪神教他可不陌生。
畢竟劇情中曉組織的飛段就是出自于此,而看著直人一心想要桶自己的做法,鬼燈暮月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如果沒有所謂的不死能力,他可不信有人能彪到敢捅自己。
“咒術,死司憑血。通過對方的血液來與刻畫了陣法后的自己,進行傷害連接。從而使對方受到自身承受的同樣傷害。”
鬼燈暮月腦中快速搜集有關資料。
如果能夠取到對方的血,這個術堪稱完美。但缺點同樣明顯,那就是施術者腳下的陣法。
一旦施術者離開陣法范圍,那么傷害也就無法轉移了。
“呸,死不掉我也不捅!”
看著直人看過來的挑釁眼神,鬼燈暮月心中暗道一聲有病。
自己捅自己?
不,他這輩子都不會這么做。除非腦袋被門夾了…
“阿樂,還愣著干什么?”
是的,在鬼燈暮月接二連三的動作下,直人感到了恐懼。
“那你想讓我怎么幫?是直接幫,還是間接幫…?”
阿樂說話間,從背后取下了自己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