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 兩個小隊
翌日清晨。
天空泛起魚肚白。
昨天的那個訓練場，五點半的時候，習慣早起的邁特凱已經的在這里等候，五點四十五分，乖巧的夕日紅也抵達了這里。
就連習慣了睡懶覺，對舍人充滿怨念的阿斯瑪也卡在五點五十九分的時間點抵達訓練場。
經過昨天晚上猿飛日斬的一番話，阿斯瑪對于舍人的存在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不僅如此，舍人可是得到了猿飛日斬的親口認可，阿斯瑪他可以隨便揍，對此他就更加不敢在舍人面前放肆。
但三人都抵達后，眼看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時針緩緩移動，輕輕一跳后終于是在分針抵達十二的數字時跳躍到了六這個數字上。
六點了！
只是他們眼看著時間抵達六點，卻沒有看到舍人的出現。
“我說，那家伙不會是遲到了吧？”
阿斯瑪眼瞅著時間快要過去五分鐘，但舍人還是沒有出現，他這個暴脾氣就有些忍受不了了。
然而，時間又再次過去了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
阿斯瑪覺得昨天晚上老頭子講的話，該不會是唬他的吧？
這么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會有成為火影的可能？
作為在一個隊伍中應該起到標桿作用的帶隊老師，居然堂而皇之地遲到了！！
而且可不是遲到一分鐘、兩分鐘這么點時間，是半個小時都不見人影。
阿斯瑪可看了看自己的隊友，邁特凱見沒什么事情，就伏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一點時間都不浪費。
而夕日紅則乖巧地坐在一旁，雙手支撐著腦袋。
昨天晚上談話的顯然不只是阿斯瑪這對父子，還有夕日紅和夕日真紅這對父女。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身為上忍，而且還是擁有不低地位的中忍以及下忍教官，他可是知道一些舍人在暗部的身份，以及他夸張的任務完成率。
所以他特別關照了夕日紅，盡量乖一點，聽舍人的話。
所以夕日紅并沒有抱怨。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他們還是沒有等到舍人。
當太陽落于頭頂之上時，還是沒有出現。
做完了一個早上訓練額的邁特凱才站起身，看著阿斯瑪以及夕陽紅，一臉疑惑：“舍人老師到現在都還沒有來嗎？”
阿斯瑪黑著一張臉，扭過頭決定不說話，之前幾個小時，他已經將該抱怨的全都抱怨完了。
連乖巧的夕日紅，此刻都已經在地上坐得腿都快發麻了。
就在他們想著，舍人是不是把他們忘了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聲音才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不錯不錯，看來你們都堅持到了現在，那么今天的考核就算你們通過吧。”
舍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在旁邊的樹上，蹲著身子看著他們。
心中默默地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其實他倒也不是忘了，就是昨天晚上靈感爆發，一直做實驗到現在才結束。
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是放鴿子了。
趕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個三個小家伙還沒有離開，頓時心中念頭一動，想出了這么個理由。
邁特凱眼睛發亮地看著舍人，興沖沖道：“舍人老師你這是在考驗我們嗎？”
嗖——
舍人從樹上跳下，站在邁特凱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沒錯，這是對你們的考驗，這是對你們耐心、毅力的簡單考驗，總的來說，還不錯。”
“真的嗎？”
阿斯瑪孤疑地看著一臉淡然的舍人，心中滿是懷疑。
確定不是因為把我們忘了，現在想要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仿佛看出了阿斯瑪眼中的質疑，舍人輕咳一聲。
“咳咳，怎么？難道你懷疑我對你們的考驗，實話告訴你，我可是一直都在關注你們。
這次考核中，最優秀的無疑是凱，他不僅是第一個到的，而且還一直努力訓練到了現在，對吧？凱？”
聽到舍人說一直在關注他們，凱頓時覺得剛剛運動完的身體，力量再次恢復過來。
豎起大拇指，露出他那招牌式的锃亮牙齒，“舍人老師，這就是青春啊！”
感受著凱那遮擋不住的牙齒反光，以及這爆發式的荷爾蒙，簡直不忍直視。
偏過頭。
隨后他繼續道：“至于說紅，她是第二個到的，并且乖巧地一直坐在這里等待著我的出現。
至于你！”
指著阿斯瑪的臉，一字一句道：“阿斯瑪，你是最后一個到的，并且而且還是抱怨最多最大的人，所幸你只是抱怨，并沒有離開，否則這次考核你就算是不通過，只能再回忍者學校再讀一年！”
舍人信誓旦旦地說著，好像這一切都是他親眼看到了一樣。
其實他是的一點也沒看到，但根據他們三個人的性格，以及現場的留下的痕跡，分析出這些事情并不難。
邁特凱周圍的地上，還殘留著不少的水漬，以及他的身上還殘留著不小的汗液，最后就是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無不說明了他在努力鍛煉。
而夕日紅旁邊殘留著不少的腳印，或者說整個場地中都殘留著一個人的腳印，毫無疑問這是的猿飛艾斯瑪的。
在夕日紅的身下，殘留著一個不深不淺的屁墩印。
不過他這么篤定的話，卻讓阿斯瑪不再有什么懷疑。
“總算是忽悠過去了，我這老師的光輝形象啊...”
舍人在心中默默的地感嘆了一句。
作為一個帶隊老師，如果第一天召集眾人，就放了他們半天的鴿子，這顯然是不太友好。
但是從他剛才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對于邁特凱的努力，他也是非常欣慰。
擁有這么一個勤奮且自覺的弟子，作為他的老師，對于邁特凱以后的成就，他是非常放心的，就算是沒有他，也不會弱多少，只是有他在的話，會少走一些彎路。
“走吧，為了慶祝你們通過我的考核，成為正式的木葉下忍，請你們吃飯！你們想吃什么？”舍人笑著說道。
“吃烤肉！”邁特凱立刻高喊出聲。
作為一個瘋狂修煉體術的忍者，每天都需要補充大量的能量，而肉類無疑是平常最好的補充物。
“好！走吧！今天就請你們吃烤肉！”
一行人來到繁華的街道。
不得不說，隨著一樂拉面以及舍人貓舍的強強聯合，原本他們所在的那條略微有些偏僻的街道，此刻也慢慢地變成了木葉繁華街道之一。
而擁有先見之明的舍人在很早之前就買下了街道上的大部分商鋪，此時已經成為了有名的包租公。
他們今天這次去的烤肉店，就是在這條街道上新開的一家，以舍人房東的身份，打折那是最基礎的。
行人在看到舍人時，大部分都會主動上前打招呼，臉上都帶著討好的笑容。
注意到這一幕的阿斯瑪，對猿飛日斬的話倒是再次相信了起來，他的確是挺有名的。
來到烤肉店的不遠處，就能明顯的嗅到一股淡淡的煙火味，以及濃郁的烤肉味道。
這時，前方迎面而來一隊人，遠遠看去，領頭之人擁有一頭引人矚目的金黃色頭發，卻是在不久前和自來也結束歷練回到木葉的波風水門。
兩人可都是木葉這幾年的風云人物，只可惜在白牙事件發生后，兩人幾乎同時消失在木葉眾人的視線中。
而在不久前，他們才慢慢地再次浮現于眾人的眼簾之中。
木葉如今兩顆最閃耀的新星，如今在街道上相遇。
周圍的人群紛紛停下腳步，目光在兩人之上流轉著，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期盼、羨慕、敬畏等等。
舍人與水門的是現也在這一刻交匯于半空中。
相視一笑。
“舍人，怎么樣？已經給他們結束考核了？”水門看著舍人身后的阿斯瑪、凱和紅笑著說道。
“當然結束了，你們呢？”
舍人的視線越過水門，看到他身后面無表情的卡卡西，臉上貼著膠布活潑可愛的原野琳以及滿臉希翼的帶土。
不管他再怎么介入，這固定的組合還真是一點也不會被拆散的樣子。
水門從腰間拿下了兩個鈴鐺，捏在手中在舍人面前晃了晃。
清脆的聲響無不說明著他的心情。
舍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
“你還真是老一套啊。”
對搶鈴鐺這種傳統，第一次擔任帶隊老師的水門也是熱衷于此。
“是哪個倒霉蛋最后被你們教訓了？”
水門不說話，不過從幾個人的反應、表情以及舍人自己對他們的認知來看，應該是帶土無疑。
也不能一見面就揭別人傷口，舍人也不在這個問題上有過多的糾纏。
“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吧，正好也讓幾個小家伙親近親近。”
“也好，反正有你這個大戶在。”
水門、舍人再加上六個學生，一共八個人，他們挑選了一個大包間。
在吃這一方面，舍人永遠都是毫不吝嗇，特別是在填飽肚子這一塊。
而幾個學生也在今天真正地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堪比秋道一族的飯量。
滿滿一桌的烤肉，其中一半都進了舍人的肚子，剩下一半中的一小半的則進了凱的肚子，其余才是另外六個人的食量。
單單從這進食量來看，就能區分出幾個人的體術差距。
吃的最少的無疑是夕日紅和原野琳這兩個女孩子。
而一直帶著面罩的卡卡西吃得也不多，自從旗木朔茂去世后，他就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不過，卡卡西卻是在座的六個學生中，唯一一個達到中忍的人，要知道他成為中忍的時候可僅僅才只有六歲，遠比他們的兩位老師，被稱為木葉閃耀雙星的水門以及舍人早得多。
舍人發現，吃飯全程，卡卡西的眼睛都有意無意地瞥向他腰間入鞘的圓舞刃。
盯著他的不只是卡卡西，其實最熱切的還是帶土無疑。
通過吃一頓飯，觀察能力出色的舍人就從中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詢問的眼神看向水門，得到的是他那略帶無奈的表情。
當從猿飛日斬口中得知自己小隊的三個弟子時，水門就大致地知道了會面臨這樣的情況。
原野琳和吊車尾宇智波帶土還好說，但就是卡卡西，因為旗木朔茂的死給他太大的打擊，所以整個人的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對忍者守則的執著。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年幼的卡卡西就算是再怎么天才，也不會知道他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只是單純地以為旗木朔茂就是因為違背了忍者守則，所以才一夜之間成為了眾矢之的，最后承受不住壓力，才選擇自縊結束生命。
這對年幼的他心靈帶去了巨大沖擊。
被視為偶像的父親，居然因為這個原因而去世，這讓他幾乎將忍者守則當成了他平時全部的習慣作風，成為了他人生的準則。
其實，在水門看來，可能舍人比他更適合成為他們三人的帶隊老師。
卡卡西擅長使用雷遁以及刀術，這一點和舍人很像，而原野琳的目標他也詢問過，想成為綱手那樣受人尊敬的女醫療忍者，舍人的醫療忍術不說冠絕現在的木葉，起碼能排進前三。
而宇智波帶土，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成員，舍人也擁有成功和宇智波一族成員相處的經驗。
所以，不管從哪個方向看，舍人好像比他更適合成為他們三人的導師。
水門不知道原因，但舍人卻非常清楚，特別是在他對猿飛日斬這個人有更加深刻的了解之后。
白牙之死事件剛剛發生，有些看不下去的自來也便帶著水門離開了木葉，所以就算水門隱約地發現了一些這個事件的異常，還沒來得及在細細感受，就離開了。
盡管覺得不太對，不過他對于白牙之死的原因看法與卡卡西差不多，雖然站在他本人的角度，其實是非常支持白牙的做法與選擇的，但當他回來時，已經過去一年多的時間，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猿飛日斬也不會讓白牙的事件繼續發酵下去，封禁了根部后，立刻動用輿論力量調轉了方向，所以當水門回來時，幾乎已經看不出當時的任何異常。
而舍人作為親身經歷和參與者，對這件事情非常了解。
猿飛日斬不希望像卡卡西這樣的天才，從舍人身上得知他父親的死亡真相，以免對木葉，對身為火影的他產生不必要的怨念。
雖說猿飛日斬相信舍人不會將那件事到處亂說，不過卻也不愿意承擔這方面的風險。
卡卡西可是比大蛇丸還要優秀的天才，他擁有棟梁之資！
而且，猿飛日斬也相信性格相較于舍人更加溫和的水門，能改變并影響卡卡西的性格。
再加上舍人的確是相比于水門更加適合阿斯瑪的人，所以最終才會出現這樣的分班。
至于說為什么帶土還是與卡卡西在一個班，最優秀的配上一個最吊車尾的，這沒毛病。
“沒想到舍人老師就算是在吃飯上，都這么厲害！果然就和老爸說的一樣，男人！就應該要大口吃肉，大碗吃飯！這樣才會更有力量！”
凱一臉崇拜地看著舍人。
等到舍人將最后一塊肉吃下肚，這頓中午飯才算是正式結束。
離開烤肉店時，水門與舍人非常幽默的落在最后。
“舍人，卡卡西的情況你也了解，其實他所擅長的也正好是你所擅長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不妨嘗試教導一下他，畢竟...”
畢竟曾經旗木朔茂也毫無保留的地教過他...
舍人看著明顯與另外五人有些格格不入的卡卡西，平靜地點點頭。
如果卡卡西愿意學，他并不介意教，旗木朔茂和舍人之間的關系，比水門認知中的還要密切得多。
但就像旗木朔茂不會定死卡卡西只能學刀術一樣，他有自己想走的路，這樣看他自己的選擇。
水門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再怎么說也都是忍者，聽得到他說的是什么。
慵懶地自顧自行走的卡卡西腳步頓了一下，身旁的原野琳明顯地能感覺到卡卡西周圍的空氣仿佛冷了一分，略帶擔憂地看向和這個性格冷酷的面罩少年。
而帶土則仿佛感覺不到氣氛變化一般，沖到舍人面前。
“舍人老師，我聽說你擁有幫助我們宇智波一族開眼的能力？警務部的吉成隊長就是你曾經的隊友，他的寫輪眼是你幫助他開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也幫我開啟一下？！
只要我開啟寫輪眼，絕對能超過囂張的卡卡西！我可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白癡。”
舍人還沒回答，恢復行走的卡卡西淡淡地說了一句，自顧自地朝著門外走去，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混蛋卡卡西你說什么？！”
“白癡。”
眼看著帶土就要沖上去，卻被原野琳一把拉住，“帶土，不要打架！”
“是！”
原本氣勢洶洶的宇智波帶土，這一刻瞬間變成一只溫順的貓，臉上爬上亮膜紅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
舍人和水門對視一眼。
卡卡西從他們相遇到現在，只說過兩句話，就是剛才吐槽帶土的兩句“白癡”，不過也正是這樣，讓水門這個帶隊老師以及舍人這個特殊的關注者，看到了一點希望。
或許，帶土才是最適合打開卡卡西心扉的那個人。
“琳，舍人的醫療忍術可是師承綱手大人，如果你在醫療忍術方面有什么問題的話，我相信作為前輩的他是不會拒絕的。”水門對原野琳說道。
“真的嗎？！”原野琳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舍人看向水門，兩人眼神交流。
“就當我求你，兩頓飯！”
“十頓，沒十頓沒上商量！”
“五頓！極限了，我也沒什么積蓄。”
“成交！”
兩人結束眼神交流，舍人滿臉笑容地點點頭，“沒錯，琳你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來找我。”
水門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為自己的荷包感到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