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官僚會議

　　“諸位同僚，我們身為警察，國家公職人員，除了要保守我們現在所知道的國家機密之外，還要保守我們知道這個國家機密的這個秘密。”

　　警視總監池田白馬說完，在場的警視廳高層紛紛點頭，說得好，說得真是太好了，直接當做自己不知道就對了。

　　“黑川部長，足立區千住的情況現在怎么樣？”池田白馬問道。

　　“目前情況一切良好，不論是那只老虎，還是都巨大化的貓兒，它們都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我代表公安部聯系了千住警署，同時申請了附近警署的警力支援，封鎖了當地的交通，同時也運送了大批的貓糧。”

　　“你的意思是目前的主動權還在我們警方的手中，事情也在我們的控制范圍之內，對吧。”

　　“目前來說是這樣，不過不能掉以輕心。這只是在老虎沒有主動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很明顯老虎是想要我們先行攻擊它們，這樣才能讓老虎坐實正義之名，目前受他支配的貓兒已經有三百多只了，全國的貓兒最近的數據是952萬，東京都的貓哪怕只有三分之一，十分之一，都夠我們吃一壺了，池田總監，主動權從一開始就沒有掌握在我們手中。”

　　黑川紀章沉聲說道，內心里充滿了憂慮，952萬頭“老虎”，東京都哪怕只有三分之一，十分之一，甚至三十分之一，都有接近32萬頭，全國的自衛隊加起來才25萬人，而駐扎在東京都的陸上自衛隊第一師團才六千多人。

　　若是老虎放任這些“大貓”在東京都亂跑，隨隨便便吃人，那才是真正的生化危機，末日降臨。

　　就算是在全民持槍的米國都夠嗆，誰讓這些老虎是“不死之身”。

　　“黑川，你陪我去見警察廳黑田隆順長官，這件事已經不在我們警視廳的能力范圍之內了。”池田白馬嘆了口氣，看向坐在會議室的警視廳高層說道，“諸位散會吧，只是希望大家記住一點，在內閣沒有作出內閣會議之前，諸位所知道的信息都是國家機密，根據我們國家公職人員的操守，不僅要保守我們所知道的秘密，更要保守我們知道這個秘密的秘密，總而言之，一切如常，就當忘記這件事，大家安心工作。”

　　會議就這樣草草解散，黑川紀章跟在警視總監池田白馬的身后，一起下了電梯，兩人只能沉默以對，

　　警視廳和警察廳之間的關系，以店鋪來打比方的話，警視廳是東京的支店，不過由于東京是實質上的首都，業務量巨大，權力巨大，員工四萬人以上，規模巨大，而作為總部只有7800人的警察廳理論上擁有高于警視廳的權力也難以對其指手畫腳，警視廳的地位也在實質上高于其他地方警察本部。

　　警察廳是中央官廳，警察廳長官就是事務次官聯席會議中的一員，而警視廳的警視總監盡管不能參與事務次官聯席會議，可作為擁有最高警銜的警察官僚，實際上被視為擁有各省體事務次官相當的地位。

　　警視廳和警察廳的關系微妙，警視總監和警察廳長官兩人的地位同樣微妙，尤其是作為警視總監的池田白馬正想要和警察廳長官黑田隆順競爭退休的職務都是內閣危機管理監，若是主動求援，估計就已經提前輸了一籌了。

　　可是沒辦法，老虎都已經宣戰了，他的小弟們還在持續增加，已經沒辦法裝鴕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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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千代田區、霞之關、警察廳總部大樓　　臨機深夜十二點，警察廳的總部大樓里，此時正在舉行著一次并不是那么正規的事務次官聯系會議，二三十名來自各個中央省廳，位于官僚階層頂端的大人物正聚集在一起。

　　“首先申明一點，今天并不是周一和周四，因此這次并不是常規的事務次官聯系會議，接下來我們會在會議結束后，將這次會議提交給內閣，首先請警視廳的池田白馬警視總監和警視廳公安部的黑川紀章部長，為在座的諸位介紹情況。”

　　內閣官房副長官，前任財務省事務次官櫻井山元敲了敲桌子，主持著這場事務次官聯系會議，他神情嚴肅，見著匆匆到來，還沒有了解是什么情況的官僚們，心中有著揪心，后面一排直接站著的還有不少人。

　　警察廳會議室的大門緊鎖，警視廳長官或許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事務次官會議居然會在警察廳舉行，閉門會議上的官員們看著黑川紀章以投影視頻中為所有人講述著發生在東京都足立區千住發生的一切，那和老虎一樣大的貓兒，向著警視廳的警察撕咬，那擁有不死之身的能力，看上去血腥恐怖。

　　內容非常豐富，豐富到難以想象，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那么這是真的，恐怕就要嚴肅應對了。

　　老虎都向人類宣戰了，你以為這是好萊塢在拍老虎崛起貓科星球之類的科幻大片嗎？

　　“后藤君，你們防衛省的意見呢？”櫻井山元首先問向坐在身側的防衛省的后藤事務次官。

　　“就在剛才我還在想櫻井官房長官召集我們的用意，如果不是確認是真的，那么真的是難以置信了，各個省廳的事務次官、省廳的官房長、總務課長來的原因，原因是因為老虎對于我們宣戰了啊。”

　　防衛省次官后藤說了一大堆感想和廢話，見著官房副長官的櫻井山元敲了敲桌子，眼神中帶著不滿，立刻住口。

　　“不要和我們打官腔，說人話，這次會議結束后，我要將這些資料，以及我們這次會議的結果交給內閣，同時去首相官邸作說明，你是要將你自己無能的樣子給大臣和執政黨笑話嗎？”櫻井山元不滿地訓斥道。

　　職業官僚的頂峰是一個叫做“事務次官”的位置，事務次官是中央省廳官僚們的領袖，是各省內的一把手。

　　首相任期都不長，內閣大臣的任期就更短，任期只有幾個月的大臣能在省廳當什么家。

　　因此表面上內閣會議至高無上，一些大事需要經過“閣議”之后就定下來了。但是實際上這個內閣會議只是一個手續，所決定的那些“大事”實際上已經在前面的所謂“次官聯席會議”上決定下來了。

　　“這比蘇聯進攻要頭疼多了。”后藤防衛次官小聲嘀咕著，“至少有米國人幫忙。”

　　“蘇聯早就解體了。”官房副長官櫻井山元嘆氣，“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需要解決的問題，經濟好時有經濟好的難題，經濟危機時有經濟危機時的難題，只是現在歷史上的責任落到我們頭上來了，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