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白的名字,老張露出激動之色。
他也是喜愛收藏字畫的愛好者,自然也聽說過夜白的大名。
夜白創作的《彼岸花》《山川霧雨》、《星海》,他都有幸見過,所以,他一直對這位神秘的畫家非常感興趣。
這個丫頭竟然代表夜白來和唐老商討借展廳的事情?
說明她和夜白肯定很熟悉。
如果能和這個丫頭認識了,是不是也能通過這個小丫頭見到夜白本人呢?
“唐老,我剛剛聽這丫頭提起夜白,這個夜白可是那位神秘的大畫家夜白?”
唐老沒有回答老張的話,目光朝白淺沫看去。
“你還是問白丫頭吧,她的回答更為準確。”
老張心里驚愕不已,目光也朝白淺沫看了過去,這次帶著認真的打量。
這丫頭是什么來歷?不僅能得到唐老的另眼相看,竟然還和夜白認識。
“白小姐,請問你剛剛提起的夜白,可是那位創作了《彼岸花》的夜白?”語氣明顯客氣不少。
白淺沫淡淡瞥了老張一眼。
“據我所知,畫家夜白只有一位。”
“竟然真的是那位大畫家夜白?白小姐,你和夜白是什么關系?”
關系?
白淺沫在心里細想了幾秒鐘,目光掃過唐老時,不由開口道:“他算是我的老師吧。”
“什么?你竟然是夜白的徒弟?”老張震驚的瞪大雙眼,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兒。
真沒想到啊,這個丫頭竟然會是夜白的徒弟。
難怪她不答應拜入唐老的門下。
有夜白這位世界知名大畫家的師父,她怎么可能還會拜師其他人?
老張上前一步,走到白淺沫面前,激動的雙手來回揉搓著。
“白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說了。”白淺沫淡淡打斷了老張即將說出口的話。
她心里很清楚老張接下來要說什么,無非就是想見一見夜白本人。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唐老咳嗽了兩聲。
“老張啊,
“老張,你這幅畫先拿回去吧,今天我和白丫頭都鑒定過這幅畫的真偽,你若還是不相信,可以再去其它地方鑒定一下,也好安心。”唐老將那幅贗品卷起,放回一旁精雕細琢的木盒內。
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老張雖然還想在厚著臉皮求白淺沫給他引薦夜白,可這里畢竟是唐家。
唐老爺子發話趕人,他也不好厚著臉皮待下去。
無奈,只能遺憾的帶著自己那幅贗品離開。
不過他心里已經暗暗有了盤算。
老張離開后,書房內就只剩下了白淺沫和唐老。
一老一少,二人互看向彼此。
唐老把玩著手里的珠子,發出脆響聲,老爺子眼珠子溜溜一轉,似乎在算計著什么。
白淺沫靜靜看了他一眼。
“唐老,我知道唐家展廳千金難求,租賃的價格由您來開。”
“呵呵,白丫頭,以我和你爺爺的關系,這價格方面到不是問題,我有個要求,只要你能答應我,唐家展廳可以分文不取,如何?”
白淺沫陷入沉默。
“您是想見夜白?”
似乎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讓唐老給出這么優渥的條件了。
唐老笑而不語。
白淺沫蹙眉,一時沒有猜透這位老爺子的意思。
唐老不緊不慢的端起書桌上的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答應我便可。”
白淺沫心里狐疑,不過今天來見唐老,就是為了唐家展廳而來。
不達目的就退縮,可不是她的風格。
“您問。”
唐老放下水杯,掀起眼皮,目光幽深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兒。
“你就是夜白吧!”
雖然是在詢問她,可老爺子的語氣卻格外堅定。
白淺沫稍顯驚愕,隨即快速鎮定下來。
唐老可是個老人精了,小姑娘臉上稍縱即逝的表情,他看的精準。
心里更加斷定了自己的猜測。
其實,在看到《山川霧雨》那副畫的時候,他只是懷疑這個小丫頭和夜白的關系匪淺。
畢竟,一幅價值幾千萬美金的畫作,被一個小姑娘拿去當送禮的包裝紙,實在是有點奇葩。
就算這幅畫是被她的爺爺收藏,按照老白那種狂熱的收藏愛好者,他如果得到了夜白的一幅畫,一定會把它藏的嚴嚴實實,又怎么可能被自己的孫女拿去?
而且,白丫頭這么精明的人,也不會傻到跑去她爺爺書房里找包裝紙,這一切顯然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而真正讓他確定白丫頭就是夜白,還是她送去帝都博物館的那幅《星空》
他在觀賞那副畫時,發現畫上竟然還有未干透的墨跡,很顯然,這幅畫的創作時間不會超過一天,很可能就是在送來博物館之前的幾個小時創作的。
而那副畫又的確是夜白的真跡。
隨著一路推敲下來,他發現一個驚人的真相。
夜白就在帝都,并且和白老關系匪淺,最終,他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了白淺沫的身份。
白淺沫就是夜白。
所以,她才會對一張價值幾千萬美金的畫作毫不在意。
因為夜白的話,她可以信手拈來。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這卻是唯一能解釋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