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雖然好色,卻也是個高智商的色狼。
深知想要得到有些女人不能操之過急,所以,他很紳士的下車,彬彬有禮的將蘇佩珊送到小區門口。
“蘇小姐,很期待我們下次見面。”
蘇佩珊面容上也露出一抹虛假的笑意。
“謝謝慕總送我回來,我們改天見。”
“好,改天見。”
蘇佩珊微笑著轉身朝小區門內走去。
慕青則站在小區門外,雙手插兜,目送著蘇佩珊搖曳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眼前。
不遠處一輛白色轎車內,某人將小區門外的一幕凈收眼底。
搭在車窗上的一只手緩緩的收緊,顯示出看到眼前這一幕時的心情。
路邊昏黃的路燈照應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深沉陰郁的目光,像一頭隱藏在暗處的狼,靜靜的盯著上車離去的中年男人。
隨即摸出手機,快速用拇指按下一通電話號碼。
手里持續振動,對方似乎卻沒有接聽的意思。
蘇佩珊回到家,換上拖鞋就直奔浴室而去。
她雖然沒喝酒,在酒吧待了幾個小時,身上還是沾了酒氣。
再加上慕青身上噴了香水,酒精和香水結合的味道實在讓她有些難受。
所以回到家,她就迫不及待的去浴室洗了個澡。
自然,放在皮包里的手機曾持續響了幾分鐘,她并不知情。
洗完澡之后,蘇佩珊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就直奔書房去了。
等忙完工作,已經快凌晨十二點。
就在她準備回房睡覺時,家里的門鈴叮咚一聲響動。
站在客廳的蘇佩珊嚇了一跳。
這么晚了,誰會按她家的門鈴?
難道是按的隔壁家,她聽錯了?
正準備走到門口去看一眼。
門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再次按下門鈴。
急促的門鈴聲猶如蘇佩珊狂跳的心臟一般,刺耳的響著。
蘇佩珊走到門口,透過貓眼朝外張望。
可惜,外面的聲控燈并未亮著,門外漆黑一片。
她忽然想起來,門口的聲控燈前昨天壞了,今天看樣子物業還沒過來修理。
這種情況,她是肯定不會開門的。
腦海中不自覺閃現一個恐怖陰森的黑影。
難道是小偷?按門鈴就是試探家里有沒有人在?
之前看新聞上,也有類似的案件發生。
小偷先探風敲門,如果有人來開門,就說是找朋友的,結果記錯了門牌號,造成了誤會。
如果沒有人來開門,小偷就會開鎖潛入房間里實施偷竊。
一想到小偷都是開鎖小能手,蘇佩珊心里焦急如麻。
開門是不能開門的,就怕你不開門,門外的人直接打開門走進來啊。
“叮咚…叮咚叮咚…”門外再次不耐其煩的響起門鈴聲。
蘇佩珊整個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她猛然想起什么,走到鞋柜前,打開放在鞋柜上的皮包,從里面掏出手機。
這時候只有打電話報警了。
可剛點開手機,就發現有十幾通未接來電,納悶的點開一看。
雖然沒有備注,可這個手機號碼自己早已爛熟于心。
這時,慌亂的一顆心突然安靜了下來,蘇佩珊朝門外看了一眼,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同時按下了回撥鍵。
門外,一陣手機鈴聲頓時響起。
原本因半夜門鈴聲驚嚇過度的蘇佩珊,此刻像一陣小旋風,猛然打開門沖了出去。
“杜暮宸,你搞什么鬼,深更半夜跑到我家門口…”
話還沒說完,她只見一抹高出她一個頭的身影便朝她撲了過來。
一股濃郁的酒氣隨之而來。
她還未說完的話,便被一張柔軟涼薄的唇緊緊的堵上了。
腦海中瞬間像是點燃的爆竹,砰砰巨響。
雖然對方一身酒氣,可在他吻上自己時,她還是能嗅到屬于他的味道。
回過神兒,蘇佩珊伸手想推開他。
可男人霸道的雙手緊緊的圈著她的腰,將她死死的箍在自己懷里。
蘇佩珊動彈不得,又擔心鬧出太大的動靜驚動鄰居。
無奈,只能抱著他往屋里拽。
男人見她不再反抗,到是配合的跟著她進屋屋內,還不忘順勢將房門關上。
聽到“砰”的一聲門響。
蘇佩珊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這丫的確定喝醉了?
男人霸道的吻如雨后春筍,從她的唇上開始四周蔓延。
隨著二人激烈纏綿,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曖昧不明的氣味。
“杜暮宸…你…你先放開我。”
男人不理會,抱著她直接帶到沙發前,帶著她直接滾到了沙發上。
眼看男人的雙手越發不規矩,蘇佩珊猛然睜開雙眼,側開臉避開了男人猛烈的親吻。
男人見她躲避,一雙陰沉的目光里燃燒著一股怒火,貼近她的耳垂,宣泄不滿般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嘶!”蘇佩珊痛呼一聲。
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狗崽子,你在老娘面前發什么瘋呢?老娘哪里又得罪你了?”
為了和他斷的干干凈凈,刪除了電話、微信所有和他有關聯的社交軟件。
她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他。
“呵,蘇佩珊,你問我發什么瘋?是啊,我究竟發什么瘋才會對你這個死女人念念不忘,我也很想問問我自己,我為什么會因為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發瘋?”
蘇佩珊平展的眉心緊緊擰了起來。
看著眼前一臉憤怒的男人,似乎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才甘心。
蘇佩珊漸漸冷靜下來。
“我哪里得罪你了?不是說好了互不打擾彼此的生活嗎?”
杜暮宸冷冷勾起唇角:“那是你說的,我從沒說過這種話。”
蘇佩珊:…
“就當是我說的,你也該明白我的心意了,何必再強求呢?我已經和你說的明明白白我們不適合,你這樣讓我很為難知不知道?”
“那也是你說的。”
“恩?什么…什么我說的?”蘇佩珊被眼前這個半醉半醒的男人徹底搞蒙了。
“不合適!”他可從未說過這種話。
“杜暮宸…你不要這么幼稚好不好,你現在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么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想問題呢?感情的事情是最不能勉強的,其中一個人覺得不適合,那必然是不合適在一起,你何必這么執著,以你的條件,富家少爺、一線大明星,喜歡你的女人多的是,何必非要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原本一肚子怒火的男人,在聽到女人一番話后,陰沉的臉色漸漸緩和了幾分。
“到是有自知之明。”
蘇佩珊翻了個白眼:“所以何必呢?大家痛痛快快的了斷,把彼此當做陌生人不好嗎?”
“抱歉,我的記性一向很好,尤其是和我有仇的人。”
蘇佩珊愣住,合著之前和他談了一場戀愛,就被他當仇人一樣糾纏了?
“杜暮宸,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多像是電影里演的那種變態啊,如果不是你長得帥,我真的覺得你這個人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杜暮宸清冷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戲謔的笑意。
“雖然你這個自私冷血的女人沒有心,眼光到是很好。”
蘇佩珊反應過來,臉頰頓時染上一抹紅暈。
“就算長得帥,你這樣的人也需要去掛個精神科。”
“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杜暮宸話鋒一轉,蘇佩珊頓時明白了過來。
難怪他深更半夜跑來她的家里胡鬧,原來是看到了慕青送她回來?
所以,他是在吃醋?
“你喝酒不會也是因為這件事兒吧?”
男人怒瞪著她:“回答我的問題。”
蘇佩珊感覺被壓的渾身酸疼:“好,我回答你的問題,不過我們能不能坐起來說話?”
杜暮宸盯著她看了幾秒鐘,見她態度誠懇,雖然有些不舍,卻還是聽話的坐了起來。
蘇佩珊得到自由,立刻從沙發上翻身坐了起來,拉了拉被扯到肩膀上的睡袍。
“他是我的一個客戶,今天恰巧在酒吧遇到,好心送我回家。”
“只是你的客戶?”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可不是這么簡單。
蘇佩珊頓時心里竄起一股怒火。
“我解釋了你也不相信,何必在問我?杜暮宸,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沒有義務向你解釋這些,時候不早了,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