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羿咬了咬牙:“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總之,讓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
“你留下來。”
“顧爵曄,你自己去,我管不著你,我要去,你也管不著我,雖說我們風家暗地里是顧家的隱衛,但我們可沒有合約關系,就這么決定了,我去準備出發的行頭兒,你在醫院里好好陪陪她吧。”
話落,風羿一個閃身,消失在病房中。
顧爵曄深邃的眸子神情的注視著床上的女孩兒,俯身輕輕的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丫頭,我一定會把玉佩找回來,你也要早點醒過來,我們的訂婚儀式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我的新娘子出現了。”
異時空 白淺沫剛回到許家大門口,感覺心口一陣抽痛。
許錦薇正樂呵呵的說著話,見白淺沫神色不對勁,好奇的停下來看她。
“你怎么了?”
白淺沫捂著心口,搖了搖頭:“不知道,剛剛突然覺得心口絞痛。”
“呵,我看你是思念成疾。”
此刻,許錦薇和白淺沫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許錦薇對白淺沫雖然依舊說話透著嘲諷,但明顯沒有那么大的敵意了。
白淺沫覺得,此刻她初來乍到,如果能把許錦薇拉到自己陣營里,有些事情,通過許錦薇去辦理就事半功倍許多。
例如和尹恒取消婚約,還有找尋許昌崇的下落,都需要許錦薇幫忙。
“算了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吧,真是的,你從小在鄉下長大,身體怎么這么弱啊?還要本小姐親自攙扶著你,到底誰才是許家最尊貴的小姐啊。”
雖然嘴上抱怨,許錦薇手上也沒閑著。
攙扶著白淺沫便往她所住的院落方向走去。
“當然你才是許家最尊貴的小姐了。”白淺沫拍了個彩虹屁。
許錦薇很受用,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回到許錦恩的宅子 小環站在院子里,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小環上前,發現自家小姐被許錦薇攙扶著。
“小姐,你受傷了嗎?”
“沒事,就是剛剛心口有些疼,現在好多了,多虧了二姐把我送回來。”
聽到白淺沫的解釋,小環滿臉錯愕的看向一旁的許錦薇。
二小姐什么時候對小姐這么好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二小姐難道突然良心發現了?
“薇兒!”
陳新娥帶著一行丫鬟仆人浩浩蕩蕩走了進來。
凌厲的目光徑直的朝許錦薇攙扶著白淺沫的那雙手看去。
“哼,家里是沒仆人伺候了嗎?一點病痛就讓二小姐親自攙扶著你回來?”
白淺沫挑眉,看來這許府有不少陳新娥的眼線。
許錦薇一路攙扶著她回到院子,腳跟還沒站穩,陳新娥就追趕了過來。
“娘,是我看這丫頭身體不適,主動送她回來的。”
陳新娥一臉震驚的盯著自己的女兒。
沒人比她這個當娘的更了解自己的女兒。
錦薇一直喜歡尹恒多年,因此對許錦恩這丫頭十分厭惡。
今個兒陪那丫頭去了一趟尹府,回來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娘,咱們回去再說吧。小環,你家小姐身體不適,待會兒去叫大夫來好好瞧瞧。”
小環不可思議的盯著許錦薇,活活像是青天白日見了鬼的表情。
許錦薇沒注意小環的表情,走到陳新娥面前撒嬌:“娘,你跑這里來是找我的?”
陳新娥故作生氣的斜倪了許錦薇一眼。
“回去再收拾你,小環!”
“奴婢在。”
“你走過來。”
小環目光里閃過一絲驚慌,膽戰心驚的走上前去。
“夫人,您有何吩咐?”
陳新娥冷漠的目光盯著小環看了一陣兒,凌冽的視線緩緩轉移到了白淺沫身上。
“今個兒你小姐這身行頭是誰為她準備的?”
“是…奴婢!”小環已經猜到陳新娥這是要興師問罪來了。
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她小聲道:“四小姐平日里也是這身打扮的,而且,別說和二小姐那些綾羅綢緞比了,連大小姐、三小姐、五小姐平日里出門的行頭都比四小姐要體面的多了。”
小環心里早已對陳新娥存有不滿,憑什么自家小姐是許家嫡女,卻連幾位庶出的小姐都比她過的好多了?
而且,只要尹恒少爺一來府上,夫人這邊就要求小姐故意扮丑。
之前小姐性子軟,向來不喜與人爭論。
這次小姐鼓足勇氣按照平日的裝扮示人,就算她這個做丫鬟的盯著挨打挨罵的風險,也要支持小姐的決定。
“呵呵,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我什么都還沒問呢,你就已經把我要說的話都堵上了。”
“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陳新娥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眸底閃過一道狠辣,抬手一巴掌就朝小環臉上呼去。
小環之前已經挨過陳新娥幾次毒打,在對方抬手的同時,她已經認命的閉上雙眼。
本以為一巴掌會狠狠;落在臉上,但周圍的時間突然像是靜止了一把。
她隱約聽到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緩緩掀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只凝白如玉的手腕,往上看去,則是自家小姐冷若冰霜的面容。
小環腦海中不自覺閃過一個念頭。
之前的小姐沉默寡言,但實則性子膽小怯懦,多不喜與人爭論長短。
可今天的四小姐雖然依舊不愛說話,可眼神比之前要變得凌厲許多。
硬起來好,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
善良的人只會被人宰割。
“許錦恩,你敢攔我?”陳新娥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女孩兒。
她甚至沒看到這丫頭怎么出手的,此刻手腕處傳來的激烈疼痛提醒她,許錦恩這丫頭真的敢對她動手。
“夫人,在我的院子里打我的人,總要先經過我的同意吧?”
“呵,你的院子,你的人?許錦恩,你真把自己當許家的主子了?呵呵,如果不是老爺和我,誰會認你這個許家人?”
“就算沒有你們,我依舊姓許,身上流著許家的血液。”
白淺沫直視著陳新娥,目光格外的堅定。
陳新娥感覺有那么短暫的瞬間,她竟然盯著這丫頭的眼睛心生出一絲恐懼?
她怎么可能害怕這個丫頭?
“許錦恩,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的長輩,你的繼母,你就是這么和我說話的?好,我管教不了你,就找你父親好好懲治懲治你。”
白淺沫不以為然,握著陳新娥的那只手暗中加重了力道,疼的陳新娥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一旁的許錦薇冷聲呵斥:“許錦恩,你快把手松開,如果讓父親看到你這么大逆不道,一定會把你罰去祠堂禁閉的。”
白淺沫不屑的冷笑一聲:“今后在這許家,除非我想,沒有人有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
話落,她的手同時松開,陳新娥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臂,手腕被握住的地方出現一大片青紫。
她憤恨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兒。
“好,很好,你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嗎?那咱們就走著瞧。”
話落,她轉身對身后的俞嬸子吩咐:“從今天起,這扇門給我上一把鎖,沒有我的吩咐,四小姐和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許出大門一步。”
陳新娥盛氣凌神的瞥了白淺沫一眼:“還有,從今日起,停止給依蘭院這邊發放月利,我看沒有了我和你父親,你還怎么在這許家立足,哼!”
陳新娥怒氣沖沖離開,許錦薇忍不住朝白淺沫數落起來。
“你是不是傻?在大房這邊,我娘就是皇太后,她說的話就連父親也會聽從,更別說你一個剛剛回來的野丫頭了,你就等著被緊閉好好反省吧。”
白淺沫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二姐,我最近不能出門,找人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許錦薇瞪了白淺沫一眼,沒吭聲,轉身追著陳新娥的身后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