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柔和張翠艷在房間里討論的話題,已經全部落在了白淺沫、白洛禹和白逸堂的耳里。
“淺沫說得沒錯,白新柔果然是打起了跑路的準備。”白逸堂冷呵一聲。
真當白家的房子那么好拿嗎?
“他們究竟派白新柔來白家找什么東西?”白洛禹看向白淺沫。
白淺沫則一臉沉思,她也很好奇。
這幾天從監控畫面來看,白新柔一直在爺爺的書房內翻箱倒柜。
對于滿屋子的名畫古董似乎并不感興趣,白家究竟有什么是那幫人急需得到的呢?
也許,這個東西就是那些人盯上白家的目的。
“白爺爺,您在想一想,咱們家是不是有一塊祖傳的玉佩?是一塊白色爺子的形狀,您好好想一想。”
白老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盯著白新柔。
“新柔啊,你問過我很多次了,白家真的沒有你說的這樣東西。”
白新柔蹙眉,眸底閃過一絲煩躁。
連白老爺子都不知道家里有這樣東西,那個人怎么會肯定玉佩就在白家?
白新柔心里暗想,既然白色玉佩找不到,那么,她留在白家就要為自己做打算了。
想到此,白新柔看向處于半昏迷狀態的白老。
“白爺爺,您真的打算把這套宅子給我嗎?”
“是…是啊。”
“那您就立一份遺囑吧,在上面清楚明白的寫上,這套房子將贈送給我白新柔,怎么樣?”
白老處于意識混沌的狀態時,嗜睡蠱蟲的意識可以發揮到極致。
所以此刻白新柔說的話,就像是下達指令,嗜睡蟲會在接收到指令后,開始在白老的大腦中關注這個意識,從而讓白老潛意識的按照這句指令行事。
白老緩緩閉上了雙眼,低聲呢喃:“好…”
白新柔將提前準備好的一份轉讓書拿了過來,把自己帶來的筆塞到白老手中。
“白爺爺,你在上面簽個字,這件事就算成了。”
白老迷迷糊糊再次睜開眼睛,混沌無光的眼睛失神的盯著白新柔看了幾秒鐘。
“來,簽吧。”張翠艷上前,將白老攙扶著坐了起來。
白老看向遞到自己面前的資料,拿起筆顫顫巍巍的在轉贈人那一欄簽字。
就在這時,白淺沫及時走了進來。
“爺爺!”
白老握著筆的手一抖,停在了簽字欄上。
白淺沫端著一份銀耳蓮子羹緩步走向床邊,目光快速朝白老手里的資料瞥去。
只看一眼,眸光微冷。
白新柔和張翠艷臉上露出一抹心虛。
“淺沫來了。”張翠艷露出一抹假笑。
白淺沫扯動唇角,似笑非笑的瞥了張翠艷一眼。
“不知道你們也在爺爺房間里,似乎打攪到你們辦“正事”了。”
語氣平靜,卻能聽出話語里的嘲諷之意。
白新柔下意識的躲避了白淺沫投射過來的冷冽目光。
張翠艷則假裝沒聽懂白淺沫話里的意思。
“白老爺子一心想把這套宅子送給新柔,剛剛新柔一直在勸老爺子,說這宅子還是留給白家人比較合適,她一個外人名不正言不順的。”
“的確名不正言不順,還算有自知之明。”
白新柔頓時冷了臉:“只可惜白爺爺非要把宅子贈送給我,我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啊。”
白淺沫不理會白新柔,徑直走到白老床邊,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
“爺爺,宅子現在的戶主是您的,您要送給誰我一個晚輩沒資格多嘴,只不過…”
白淺沫突然出現,白老的精神看上去比剛剛好了許多。
此刻盯著手里的房屋轉讓書若有所思。
“只不過什么?”白老開口問。
白淺沫嘆了一聲:“昨個兒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了我奶奶,她說是掛念我這個未曾謀面的孫女,所以來看看我。”
白老爺子渾濁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提起自己過世已久的妻子,情緒有些激動。
“你奶奶竟然給你托夢了?她為什么不來看看我,我已經很久沒在夢里見過她了。”
“爺爺,奶奶其實也很想念你,她在夢里說,這些年她在另外一個世界過的很好,讓你別惦記她,塵世間的一切她都放下了,唯一對你有些放心不下。”
“是的是的,她臨走之前就說過這番話,說我脾氣太倔,脾氣太臭,怕沒人開導我,我會鉆牛角尖,沒想到她走了這么多年,還這么牽掛著我。”說到這里,白老回憶起很多和老伴兒生前的美好記憶,眼眶微紅,聲音也哽咽了。
白淺沫眼見白老已經有所動容,趁熱打鐵道:“爺爺,奶奶還說,這棟老宅子有太多她和你相識相知的記憶,說你來外公家里學手藝那年,她才13歲,你17歲,你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前院的大門口。”
老爺子垂下頭去,連連點頭。
“是在大門口,她和自己的小姐妹歡喜的往門口跑,我風塵仆仆的跟著管家往門內走,結果她跑的太快就撞到我身上來了,呵呵,當時那小丫頭啊,力氣賊大,差點就連帶著我一起撞倒了。”
提起兩個人初次相遇時的情景,白老的神情有些眷戀。
記憶清晰的仿佛就在昨天一樣,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張含著晴朗笑容的女孩兒。
一旁的白新柔和張翠艷一臉懵!
白新柔隱隱感覺到,白淺沫和白老敘家常這件事兒一定有其它目的。
“白爺爺,太晚了,您剛剛就說困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白老爺子身處在思念老伴兒的悲傷情緒中,此刻對于白新柔的指令有些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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