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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禍不單行啊

  電話那頭兒沒有立刻說話,隱約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喂!”一道很悅耳的女聲。

  聽到這個聲音,顧爵曄俊眉輕揚:“你在哪兒?”

  白淺沫挑眉,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聲音比平時要低沉許多,他竟然知道她是誰?

  “你找誰啊?”

  顧爵曄聽到她調皮的話,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小仙女!”

  “恩?”

  “是你!”

  “認錯人了。”

  顧爵曄低低一笑:“那就麻煩幫我傳話給小仙女,我很擔心她的安危,讓她給我回個電話,我在二院這里等著她。”

  白淺沫咳嗽了一聲,變回自己的聲音。

  “我來啦!”

  “小仙女回來了?”顧爵曄也不拆穿她,繼續和她正常對話。

  “是啊,剛剛是我朋友接的電話,你怎么知道她的手機號碼?”

  “風羿給的。”

  白淺沫朝一旁的江小魚看了一眼,這丫頭什么時候和風羿認識了?

  “古晉剛剛傳話回來,白逸堂他們似乎被帶去了海悅酒店,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聽到顧爵曄的話,白淺沫心里一陣暖意。

  雖然自己已經解決了問題,可想到背后還有一個男人隨時幫她,這種感覺真的很有安全感。

  “我也查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讓古晉撤了吧,白逸堂他們很快就會回去。”

  顧爵曄到是沒顯得多意外。

  淺沫不聲不響離開這段時間,應該就是去解決這件事情了。

  她的辦事效率毋庸置疑。

  “好,白爺爺這邊你別太擔心,我聯系了兩位精通中醫的專家,他們剛過來,正在幫白爺爺看診。”

  “顧先生,謝謝你!”白淺沫眼睛里滿是溫柔似水的光芒。

  顧爵曄輕笑一聲:“傻瓜,等你回來。”

  掛斷電話,白淺沫唇角還洋溢著笑容。

  站在一旁做了千瓦電燈泡的江小魚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的天啊夜哥,你竟然也會撒嬌,還…還小仙女?你確定這個稱謂真的合適你嗎?”

  白淺沫偏過頭冷冷斜倪了江小魚一眼,剛才那種小女兒溫柔似水的模樣頓時消失不見。

  如果江小魚不是親眼所見,絕不相信眼前這個一劑眼神都能殺人的人,前一秒還撒嬌耍寶…

  太TM精分了吧?

醫院這里  許華嵐和白康成夫妻二人已經得知兒子被劫持了,夫妻二人眉頭緊鎖、愁眉不展。

  白康成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我們白家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對方接二連三的上門找麻煩。”

  “這些人和白新柔應該是一伙的,今天早上我和淺沫還曾討論過這件事,很可能白新柔只是對方派來的棋子。”許華嵐神情凝的分析。

  韓宋妍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為了錢,這么久了,怎么還不打來電話呢?如果想要錢,也需要他們開了價錢我們才好準備啊。”

  “只怕對方要的不是錢財這么簡單。”許華嵐總覺得這件事兒背后的水很深。

  這時,顧爵曄和顧璟煜叔侄二人走了進來。

  “伯父、伯母,逸堂找到了。”

  白康成和許華嵐臉上皆是露出驚喜的表情。

  “真的找到了嗎?他人現在在哪兒呢?”

  顧爵曄道:“在海悅酒店,淺沫已經讓人去接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許華嵐長長出了一口氣,雙手合十:“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海悅酒店地下二層倉庫  白逸堂被五花大綁著丟在地上,倉庫里一股很潮濕的味道,有些刺鼻。

  當他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這個黑漆漆的倉庫里。

  環顧四周,偌大的倉庫里堆積著許多的貨物,上方亮著一盞很微弱的燈光,隱約能把整個倉庫的模樣看個大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腳都被繩索綁的很緊,根本沒辦法掙脫開來。

  地面太涼,他躺在地上覺得整個背部已經開始變得麻木起來,眼下必須坐起來才行。

  目光朝距離自己兩米之外的一堆貨物看去,咬了咬牙,像一條蟲子似的,一點一點的移動到那堆貨物跟前。

  在借助貨物讓自己坐了起來。

  此刻心里異常緊張,還有一種隨時可能面臨死亡的惶恐。

  這時候,他腦子里想了很多,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我要是死了,他們豈不是要絕后了?嗚嗚,不知道他們這個年紀還能不能在生一個啊…”

  “我怎么就這么倒霉,也不知道白淺沫知不知道我被綁走了,會不會找人來救我啊。早知道現在自己的小命還要靠她來救,當初就應該對她好一點…”

  越想越絕望,越想越悲傷,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第一次經歷這么大的變故,對他來說,無疑是世界末日一樣。

  “能不能別鬼哭狼嚎的。”

  一道不耐煩的女聲突然在寂靜的廠房響起,白逸堂驚恐的瞪大雙眼,嘴巴因為驚愕微微抖動。

  “鬼…鬼啊!”

  他拼命挪動身子躲在角落里,目光死死盯著傳來聲音的方向。

  “我看你才是鬼吧,不然在這里鬼叫什么?”

  那女聲里透著一絲嘲諷。

  白逸堂怔了幾秒鐘,這聲音聽著中氣十足的,似乎不太像是鬼的樣子啊。

  難道這廠房里不只有他一個人?

  “你…你是誰啊?是人嗎?”

  “我要是鬼,早就對你索命了,還留著你在這里哭哭唧唧的?”女生嗤笑。

  “啊,你…你也是被綁架過來的嗎?”白逸堂喜極而泣。

  “是啊,被綁架來的,臭小子,你是什么情況啊?”

  “我是在家里被綁來的,你知道對方是誰嗎?他們為什么要綁架你們?”

  “呵呵,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能被關在這個鬼地方?”

  “難道我們就要被一直關在這里嗎?都不知道他們是什么目的,不過綁架的案子多數都是為了錢,可能現在對方已經給我家里人打電話進行勒索了吧。”白逸堂說。

  距離白逸堂五米之外,另外一堆貨物的拐角處,陰靈咳嗽了兩聲,朝身旁依舊昏迷的竹清寒看去。

  她醒來有一會兒了,清寒似乎受傷不輕,到現在還處于昏迷中。

  現在小師妹應該已經發現她們出事兒了,應該在想辦法營救吧。

  她到是不擔心自己,反而有些擔心清寒。

  剛剛她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兒,她載著清寒趕往醫院,對方半路偽造車禍劫持了她們。

  只怕不是為了錢這么簡單,而是阻止竹清寒去醫院才是真吧。

  那小子又是因為什么被綁來的?

  想到什么,陰靈對白逸堂喊了一聲。

  “臭小子,你叫什么?”

  “怎么突然問我名字?”白逸堂提起驚覺。

  這種地方誰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名字還是不要輕易泄露的好。

  “大家既然被關在這里也是緣分,我就是想互相了解一下。”

  “大家萍水相逢,名字不過是個稱謂,說不說沒什么分別。”

  陰靈撇了撇嘴:“你這小子到是很精明,懷疑我是壞人?”

  白逸堂呵呵笑了兩聲:“這種地方真不好說。”

  “切,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聽你的聲音應該年紀還小吧。”

  “不小了,已成年!”

  對于白逸堂這個年紀的男生,最忌諱的就是聽到“小”這個字。

  一切和“小”有關的,都潛意識排斥。

  陰靈朝昏迷不醒的竹清寒看去,心里很擔憂。

  也不知道竹清寒傷勢怎么樣了,這幫人只把她們關起來,卻沒有要管的意思。

  如果繼續坐以待斃下去,萬一竹清寒有什么三長兩短,她沒法向大師兄和小師妹交代。

  而且,這段日子她和清寒同吃同住,已經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誼。

  于公于私她都必須要救人。

  “臭小子,要不要合作一把?”

  “合作?怎么合作?”

  “聽聲音你應該距離我五米左右,你想辦法到我這里來,我再告訴你接下來怎么做。”

  白逸堂臉上閃過深深的狐疑。

  “我們都被五花大綁了,就算我滾到你那里,也無濟于事啊。我看咱們還是省點體力吧,說不定我們的家人正在外面想辦法救我們呢。”

  “臭小子,你可真是天真啊,對方既然把我們綁來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你要是甘愿讓這幫壞人威脅你的親人,那你就繼續當個廢物好了!”

  “你說誰是廢物?”男人是最不能激的,白逸堂的神經和好勝心頓時被挑了起來。

  陰靈見這小子上鉤,挑眉一笑。

  “自己不想辦法自救,一心想著靠其他人,這不就是廢物的典型心里?我又說錯?”

  一團怒火蹭蹭往外冒,白逸堂咬了咬牙。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過去。”

  他側過身躺在地上,開始朝陰靈所在的方向滾了過去。

  總共五米的距離,連續滾了幾圈就來到了對方身旁。

  黑燈瞎火,誰也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

  白逸堂只隱約看出對方是個年輕女人,而且,她的身上還有一個陷入昏迷的女生。

  “我來了,說吧,怎么做!”

  陰靈盯著白逸堂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小子有點眼熟,但是光線太暗,也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輪廓。

  “我的左側口袋里有一把鑰匙,你背過身用你的手拿出來。”

  白逸堂眸光微亮,看來這女人似乎還真有辦法。

  他艱難的挪動身體轉過身去,用自己被捆綁在背后的雙手朝陰靈的左側口袋摸索過去。

  連續嘗試了幾次,終于找到了口袋入口。

  伸手探了進去,里面果然有一把鑰匙。

  “找到了!”

  “拿出來,鑰匙上有一把小刀,打開它,然后把我手上的繩索割開。”

  白逸堂心里很激動,鑰匙串上掛著幾把鑰匙和一把小刀,他一個個摸過去之后,找到了那把小刀。

  捆綁的雙手限制了他的動作,廢了好大力氣才終于把小刀打開。

  “可是我背對著你,看不到你的手啊。”

  陰靈挪動身子,將自己側身對著白逸堂,用力將背后的雙手往前身移動過來。

  她的柔韌性很好,雙手整個挪到了側面,這樣以來,白逸堂割開繩索的動作她能看的清楚。

  “刀子往右邊移動。”

  “哦!”白逸堂按照陰靈的指示開始往右邊移動。

  “往前,繼續往前,在稍微往左一點,好,就在這里!”

  在陰靈的指示下,終于將刀子找準了繩子的位置。

  接下來割開繩子就好辦了,只是需要耗費時間。

  約莫十幾分鐘后,一根粗壯的繩子被割開了大半兒。

  陰靈深深吸了一口氣,依靠自己的力氣一把掙脫了繩索。

  獲得自由后,第一時間把腳上捆綁的繩子解開。

  隨即俯身到白逸堂背后,開始解他手上的繩子。

  白逸堂感覺手腕處一松,很輕松掙脫了繩索。

  他也緊跟著把腳上的繩索解開,陰靈則趁此時間幫竹清寒解開了她手腕腳腕上的繩子。

  “清寒,清寒你醒醒。”搖晃了幾下,竹清寒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陰靈心里一陣揪心,伸手在竹清寒的鼻尖探了一下。

  呼吸很微弱,不過還好尚有呼吸。

  “臭小子,我朋友昏迷了,需要有人把她背出去。”

  白逸堂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聽到陰靈的話,他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他自己逃出去都困難,再背著一個大活人的話,確定能逃走?

  陰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呵一聲。

  “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我,你連逃跑的這次機會都沒有。”

  白逸堂心知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且,對方畢竟是兩個女孩子,處境對比他更危險。

  “幫我一把!”他背過身去,蹲了下來。

  陰靈將昏迷的竹清寒攙扶起來,隨即三個人一起走到倉庫門口。

  倉庫的門是卷閘門,可能綁架他們的人覺得他們被五花大綁著,不可能逃的出來。

  所以很慶幸的,卷閘門沒有上鎖。

  陰靈將門打開,白逸堂背著竹清寒先出去,陰靈緊跟其后。

  外面有一條昏暗的走廊,穿過走廊是一處地下停車場,依舊光線昏暗。

  白逸堂悶頭往前走,陰靈則戒備的四下查看。

  總覺得他們逃出來的似乎太順利了,對方費盡心機把他們綁來,門沒上鎖,總要有兩個人看守才對吧?

就在這里  一束光朝這邊打了過來。

  “他們在那邊!”

  一行人打著手電筒朝這邊跑來。

  白逸堂和陰靈神情皆是一慌。

  “快跑!”陰靈朝白逸堂喊了一聲。

  反應過來后,白逸堂擺著竹清寒開始狂奔。

  竹清寒雖然瘦,但是個子比較高,體重怎么也在一百斤左右了。

  白逸堂又是個還處于發育階段的少年,就算體力和耐力都不錯,背著一百來斤的人負重前行,還要逃脫被抓,這種肺部炸裂,雙腿酸軟的感覺是平生從未有經歷過的。

  兩個人一個背著人,一個受了傷,跑了一段路就被對方追趕上來了。

  陰靈眼看跑不掉,對白逸堂道:“你帶我朋友離開,我斷后!”

  “你…你一個女孩子行嗎?”

  陰靈滿臉自信的笑了一聲:“管好你自己吧。”

  話落,她停了下來。

  白逸堂也忍不住停下來,總覺得自己一個男人,丟下女孩子斷后很不夠意思。

  “快走,你走了我們才能和外面的人聯系!”

  白逸堂心知自己此刻不能意氣用事,點了點頭:“好,我一定把你朋友安全帶出去!你小心。”

  丟下這句話,白逸堂背著竹清寒開始往外跑。

  陰靈則按動了一下手表的按鈕,從手表里射出一條如發絲一般粗細的銀線,纏繞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這時,那群人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對方拿著手電筒照想陰靈臉上,發現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那兩個人呢?”

  “想找到他們等過了我這關再說。”

  話落,陰靈上前主動出擊。

  對方怔愣了一下,在陰靈抬腳踹過來時側身避開。

  陰靈一個轉身,又開始進攻,手里的銀線已經纏住了對方的手臂。

  為首的男人暗罵一聲:“我們不是來抓你的,停下來!”

  陰靈手中動作一滯,斜倪了對方一眼。

  “我們接到通知讓放走你們,剛剛去倉庫發現你們不在了,但是上面吩咐的,我們必須把話帶給你們,所以才一路追過來的。”

  為首的男人說話帶著幾分客氣,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陰靈收回銀線,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為什么要放走我們?”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上面吩咐,我們照做就是,你可以走了。”

  丟下這句話,為首的男人招了招手,身后的手下一言不發的跟著他離開。

  陰靈站在原地疑惑的盯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還以為是一場廝殺,結果人家追了他們一路只是來送個行?

  白逸堂背著竹清寒終于出了海悅酒店,整個人狼狽的沖著大廳的前臺沖去。

  “快…快報警!”

  突然看到一個少年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兒,前臺小姐也著實嚇了一跳。

  “請問你們是遭遇到什么不測了嗎?”

  “我…我一個朋友還在第二下層C出口,被…被一群壞人追趕,快幫我報警,還有,讓你們海悅的保安去…去救我朋友。”

  前臺小姐見白逸堂背上的女孩兒渾身是血,心知對方不是瞎胡鬧的。

  不敢耽擱,拿起前臺的座機撥打了110,順便又給保安隊長打去電話。

  就在保安隊長帶領著二十號保安跑過來的時候,陰靈也來到了大廳。

  因為在地下倉庫彼此看不清楚對方的樣貌,白逸堂并沒有立刻認出她。

  不過陰靈到是一眼就看到了白逸堂背上的竹清寒,當走進之后,神情猛然一怔。

  “白逸堂?”

  白逸堂盯著走向自己的女孩兒:“你是…白淺沫的師姐?”

  “呵呵,原來是你小子啊。”

  白逸堂尷尬的笑了笑。

  還以為是不認識的妹子,沒想到竟然是白淺沫的師姐。

  白淺沫的師姐,從輩分上來說,他也要喊一聲姐姐。

  “對了,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那群人呢?”

  “走了。”

  “他們沒有為難你?”

  “先離開這里,路上說吧。”

  白逸堂恩了一聲,背著竹清寒準備和陰靈一起離開。

  “這位先生,我們已經幫您報警了,您是案發當事人,需要留下來協助警方破案啊。”

  陰靈瞥了白逸堂一眼:“你報警了?”

  “我以為你會有危險,這種情況肯定要報警啊。”

  陰靈沒有再說話,對白逸堂招了招手。

  “把我朋友放下吧。”

  “哦!”白逸堂感覺自己在陰靈面前,氣焰若了不少。

  誰讓人家比自己輩分高呢。

  他蹲下身放下竹清寒,陰靈直接叫來一名保安,讓人家幫忙把竹清寒背出酒店。

  “喂,陰師姐,我呢?”

  眼看陰靈沒有管自己的意思,準備自己走人了,白逸堂忙喊住她。

  陰靈回頭沖著白逸堂笑了笑。

  “你當然留下來協助警方破案啊。我需要先送我朋友去醫院治療,你這邊忙完了就來醫院吧。”

  白逸堂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女人,把他利用完了就一腳踢到一邊了?

  果然白淺沫的朋友都和她一個性子,古怪傲慢!

白淺沫回到醫院  陰靈和竹清寒也剛巧趕了過來。

  顧璟煜看到陰靈安全回來,那雙桃花眼一刻不停的盯著她。

  硬是拖著她進行了各項檢查,確定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這才肯放她離開。

  竹清寒陷入昏迷遲遲沒有蘇醒,醫生對她進行了各項檢查后,發現她的腦部受到一定的損傷。

  白淺沫聽到這個結果,心里一陣自責。

  如果不是她請竹清寒過來幫忙給爺爺看病,她就不會出車禍,更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醫生,我朋友這個情況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目前先對她進行治療,等醒了之后在進行一次腦部位的詳細篩查,排除腦淤血和腦部受損的可能。”

  和醫生交談過之后,白淺沫離開醫生辦公室。

陰靈和顧爵曄等在外面  “小師妹,清寒怎么樣?”

  “說是腦部受到了創傷,目前還不確定會不會有后遺癥,需要她清醒之后再做詳細排查!”

  陰靈眉頭緊緊擰了起來,滿臉自責。

  “都怪我,如果我能提前發現那輛撞過來的車,我們很可能會避開這次車禍。”

  白淺沫勉強笑了一聲:“這件事兒不怪你,是我輕敵了。”

  顧爵曄第一次見到白淺沫這么自責的樣子,很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長發。

  “都別自責了,現在的情況是不可預知的。”

  顧璟煜道:“別擔心,省二院在腦科方面是帝都最權威的,就算真的腦部受損也能治療的。”

  白淺沫去竹清寒病房里看過她之后,回到了白老的病房。

  “淺沫!”

  白康成、白康言和許華嵐、韓宋妍、白洛禹都守在病房里,看到白淺沫走進病房,一行人全都朝她看了過來。

  韓宋妍關切的詢問:“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我聽說你的朋友出了車禍,她們怎么樣?”

  白淺沫此刻沒有什么心情說話,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許華嵐看出白淺沫心情不好,原本想詢問白逸堂的事情,也忍住沒有開口。

  白淺沫心知白康成和許華嵐擔心自己的兒子,她道:“白逸堂報了警,他留下來協助警方調查這件事。”

  白康成和許華嵐臉上明顯有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爺爺沒醒過嗎?”白淺沫走到病床前,目光落在白老布滿皺褶的臉上。

  一向生龍活虎的老人,此刻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白淺沫心里一陣沉重,回想起霍秀秀所說的話。

  如果爺爺真的是中了嗜睡蟲的蠱毒,就算是墨家后人也治不了這個病。

  唯一能救爺爺的,就是那個下嗜睡蠱的人。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對方主動聯系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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