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淡漠的扯了扯唇角:“你的妝容打扮應該是跟著許錦恩學的吧?許昌崇有沒有對你說過,你這張臉其實和許錦恩有點相像?只不過,相像又不是同一張臉,就算你再如何模仿許錦恩,也終究不會替代她!”
“你給我閉嘴,白淺沫,你以為你就能替代許錦恩?別做夢了,你在主人的心里,連許錦恩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了。”
白淺沫淡淡一笑:“我就算替代不了許錦恩,這張臉也足夠讓許昌崇把所有的溫柔寵愛都給我,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可惜,你連做許錦恩的影子都不配!”
“你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女人暴怒的上前,一只手緊緊扼住了白淺沫的脖子。
白淺沫面無懼意的迎向她充滿殺意的目光,譏諷的挑了挑眉:“動手啊,也好讓你看看是我這張臉重要還是你對他的忠誠重要。”
女人的手漸漸收緊,心里一道聲音不斷催促著她。
只要殺了這個長得像許錦恩的女人,主人就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陪了他整整十年,他怎么可能為了這個女人傷害她呢?
想到這里,女人的眸低閃過一道寒光,手上的力氣漸漸加重。
就在白淺沫呼吸漸漸變得困難時,一道鬼魅身影如一陣疾風般閃過,扼著白淺沫咽喉的女人被對方一掌狠狠的振飛出去。
女人纖弱的身子撞在了餐桌前,哐當一聲,餐桌上的餐盤劇烈的晃動,發出刺耳的聲響。
許昌崇一個健步走到白淺沫面前,渾身透著暴怒,冰涼的指腹捏住白淺沫的下顎,輕輕抬起,當看到脖子上一道醒目的掐痕時,那雙幽暗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道狠厲之色。
女人滾落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那雙黑瞳里,此刻滿是難以置信。
他竟然為了這個長的像許錦恩的女人如此對待她?她整整陪在他身邊十年,這十年間的朝夕相處,難道連這張臉都比不上嗎?
意識到這個事實,女人的心撕裂般的疼痛。
“晏姬,你不該動她。”
晏姬憎恨的朝白淺沫看去:“就因為她長得像許錦恩?”
為什么?為什么他寧愿尋找一張臉,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男人漆黑如墨般深諳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鷙:“這不是你該問的,念在你跟了我十年,今天我姑且饒過你,如果再敢傷害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男人無情的一番話,晏姬心里一陣絕望。
她羨慕了許錦恩十年,她時常會想,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會讓這樣一個男人為她傾心著迷了這么久,明明已經過世了幾十年的死人,可在他心里卻是無法替代的存在。
她不甘心,但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也曾勸慰自己,不要和一個死人計較。
可這個長得像許錦恩的女人偏偏該死的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的目光從此之后再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
這讓她如何不嫉妒?
和一個死人爭不過,她認,可她不甘心,自己竟然連許錦恩這張相似的臉都爭不過。
怨恨的瞪了白淺沫一眼,隨即快速收斂了周身的怨氣,晏姬一幅低眉順目的模樣:“晏姬知錯了。”
“出去。”
“是!”
晏姬離開后,許昌崇走到白淺沫身前,冰涼的指腹輕輕觸摸她脖子上那條醒目的掐痕。
“想離開直接和我說就是,何必激怒她。”
白淺沫眉梢微挑:“這么說,你肯放我走?”
早知道這么好商量,她何必上演這場苦肉計?
其實,她剛剛早就察覺到他就在門外。
許昌崇沒有回她的話,靜默的看了她一眼。
“陪我吃頓飯。”
話落,他不由分說的打橫將她抱起,走到餐桌前,又輕柔的將她放下。
白淺沫蹙眉,很不習慣被人抱來抱去的感覺,尤其對方還是個陌生男人。
“我需要一雙鞋。”
許昌崇坐在白淺沫的對面,門外很快有人又送來了一份餐點。
“幫白小姐準備一雙鞋,37碼!”
送餐的婦人立刻點頭應下:“是!”
白淺沫低頭朝自己一雙赤足看去,他竟然知道她的腳穿37碼的鞋?
男人優雅的握著刀叉,那雙修長的手骨節分明,也是他唯一落在外面的肌膚。
看這雙手,他應該還保持著年輕的狀態。
白淺沫順著那雙手緩緩上移,落在了那張丑陋的面具上,雖然帶著一張陰森的面具,卻絲毫不影響他吃飯時的優雅。
“有許錦恩的照片嗎?”
握著刀叉的雙手微微一頓,失神片刻,男人將切成小塊的牛排整盤放在了白淺沫的面前。
“先吃飯!”
白淺沫盯著眼前的餐盤,沉默的拿起旁邊的刀叉開始進食。
看到白淺沫開始吃飯,許昌崇隱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彎了彎。
中年傭人送來一雙休閑款的白色鞋子,白淺沫想要伸手去拿,那婦人卻直接送到了許昌崇的面前。
許昌崇伸手接過,走到白淺沫身前,緩緩蹲下身,熟練的將鞋子穿在了她的腳上,系好鞋帶。
滿意的看了一眼,昂起頭看向白淺沫:“大小合適?”
白淺沫站起身,在地上走了兩步,還算配合的應了一聲。
許昌崇伸出手輕柔熟稔的揉了揉她柔順的長發:“跟我來。”
白淺沫心里隱約感覺到一絲異樣,可一時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沉靜的目光盯著許昌崇的背影,為什么這個男人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白淺沫跟著許昌崇下到了地下一層,打開一間密室的門,里面一片漆黑。
許昌崇抹黑熟悉的走向一張書桌前。
“啪”的一聲,桌上的臺燈亮了起來。
白淺沫借著昏暗的光線四下看了一眼,淡漠的神情頓時一震。
這里竟然和她夢境里的房間一模一樣?
紅木地板,古色古香的房間,甚至連床上的被褥都是當時她看到的花色。
背脊一股寒意竄起,這是不是說明,她夢到的真的是許錦恩?
可,她為什么會看到許錦恩的過去?
她和許錦恩真的有某種聯系嗎?
許昌崇走到書柜前,打開一道暗格,從里面取出了一個A4紙大小的相冊。
相冊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卻被主人保存完好。
許昌崇轉身看向白淺沫:“你要看的就在這里。”
白淺沫僵硬的邁開腿,走到許昌崇的面前,伸手接過了那本泛黃的相冊。
手指捏著相冊一角,那只手竟然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著。
心里好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一旦翻開了這個相冊,她可能就會打開一扇陌生世界的大門。
而那扇門內,可能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翻開了相冊。
擺在第一頁的,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兒一身國民時期的短衫長裙,一頭柔順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后,襯托出一張精致的面容。
雖然是黑白照片,卻也能看到女孩兒的樣貌長得非常出挑,她站在一排女孩兒中間,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幾個千金小姐里,別的女孩兒面對鏡頭時會不自覺的拘謹,卻依舊會露出一抹微笑。
而她臉上不見一絲笑意,透過泛黃的照片都能感覺到一股子幽冷的氣質。
她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把團扇,舉止隨性,透著一絲疏離慵懶。
盯著這張照片,白淺沫的臉色漸漸有些蒼白。
在這萬千世界里,擁有相似的一張臉并不奇怪。
可如果相似到連氣質和神韻都神似的地步,那就讓人覺得驚恐了。
只怕連雙胞胎都達不到她和許錦恩的相似程度,而對方竟然是一個比她足足大了快一百歲的人。
“我和許錦恩…”
到嘴邊的話竟然沒有勇氣問出口。
一旁的男人將她臉上的變化盡收眼底,沉聲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陰靈纏了方術一天,方術始終不肯透露白淺沫的下落。
就在她快絕望的時候,手腕上的手表終于發出了信號。
陰靈激動的差點跳起來:“這死丫頭終于發出求救信號了。”
查看了信號所顯示的具體位置,陰靈立刻給顧爵曄打去電話。
“淺沫在城北以南50公里外的天城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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