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朦,一朵灰色烏云遮了大半月光,遠處燈塔那微弱的燈光在一片夜色中忽明忽暗,顯得整個夜色更加寂靜。
白淺沫推開浴室的門,屋內只開了床頭的壁燈,橘黃色的光線將房內照應的有些暗沉。
她的目光朝陽臺上看去,一點星火隨著男人的動作緩慢的上下移動。
“好,盡快把人找到!”
聽到響聲,顧爵曄和電話那頭交代了一句,掐滅煙頭,轉身走了進來。
“那輛車子在沿江邊找到了,套牌車,司機已經棄車逃跑,他應該提早就查好了路線,將車停靠的位置正好是監控盲區,所以看不到對方的樣貌。”
白淺沫輕蹙眉頭:“既然是提前就計劃好的,對方也一定進行了偽裝,車內應該很難發現他的任何線索。”
顧爵曄走到白淺沫身邊,伸手接過她手里的毛巾幫她擦干頭發。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白淺沫乖乖點了點頭。
顧爵曄心情極好的在白淺沫額頭落下一吻:“把頭發吹干再睡,我去洗澡。”
白淺沫盯著他那只纏著紗布的手臂:“你這只手臂不能碰水。”
顧爵曄挑眉,笑意盈盈的盯著她:“怎么?想幫我?”
這個妖孽,又開始撩人了,她明明說的是關心的話,被他曖昧的來這么一句,她說的那句話也頓時變了味道。
一股熱氣瞬間朝臉上充血而來,白淺沫催促道:“你趕快去洗吧,我吹頭發了!”
兩個人待在一間房子里,氣氛本就曖昧,稍不注意就可能引火燒身。
而且,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今天情況又比較特殊,她還是別輕易點火的好。
顧爵曄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赤著上身,隨手抓起床上的浴袍走進浴室。
白淺沫吹干頭發后,從衣柜里抱出一張薄毯,直接走到沙發去睡了。
期初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有些心神不定,腦海中總是忍不住浮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興許是白天拍戲太困了,再加上又折騰到這么晚才睡。
裹著毛毯一把蓋住腦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顧爵曄洗了澡出來,見床上沒有白淺沫的身影,神情一怔,四下掃了一眼,視線最后落在了沙發卷縮成一團的身影上。
雙人沙發很難容下一個成年人,白淺沫躺在上面,需要雙腿曲起來才能將就的睡下。
顧爵曄站在床邊靜靜看了她一眼,頓時了然。
她是擔心他手臂上有傷,怕他會忍不住?
顧爵曄心里苦笑一聲,這么多年他都忍過來了,就算再想要,也明白今晚不適合。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過去,俯下身輕輕將沙發上的人打橫抱了起來。
懷里的人兒似乎有所察覺,輕吟了一聲,一只小手緊緊揪著他胸前的睡袍領子。
感覺一股熟悉的熱流在身體里翻涌,顧爵曄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屏息凝神大步朝床前走去。
將白淺沫放在床上,掀開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顧爵曄則坐在床邊凈了凈心神兒,這才跟著躺下。
似乎感覺到這邊有動靜,白淺沫轉過身像一只酣睡的小貓一般,朝著熱源散出的地方靠近。
顧爵曄看向主動投懷送抱的小丫頭,嘴角勾了勾,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
這一晚,白淺沫睡得很沉,一夜無夢。
而顧爵曄幾乎沒怎么睡,因為小丫頭睡覺太不安分,這對于他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虐刑。
早上,一陣門鈴聲響起。
顧爵曄朝懷里的人兒看了一眼,以為是送衣服的酒店服務人員,輕輕起身下了床。
房門打開。
“淺沫…”
顧爵曄原本微瞇的眼睛緩緩睜開,映入眼簾一大捧的玫瑰花。
對方遲鈍的愣了幾秒,隨即驚呼一聲:“不好意思,敲錯門了!”
顧爵曄的目光從玫瑰花上移到對方的臉上,隱約覺得有些面熟。
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沒敲錯們。
“她還在睡。”
夏微抱著玫瑰花要走,聽到門口的男人這句話,怔怔回頭看向對方的臉。
“哦,你…”是淺沫的男朋友!!
對上顧爵曄冷冽的目光,夏微到嘴邊的話竟然沒敢說出來。
“這花?”
見對方盯著自己手里的玫瑰花,夏微這才想到自己來干嘛的。
“這個是淺沫的,昨天我幫她拿上來了,麻煩你把花拿進屋里去吧。”
顧爵曄伸手接過,夏微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很可怕,甚至比面對郭先生時還讓人覺得膽寒。
當顧爵曄接了玫瑰花后,她招呼都沒打,轉身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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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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